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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態炎涼的剖析

這篇文章是對風大的《沒有當過大婆的小三兒懂個屁》的感悟。

如果,你沒有看過,你可以搜來看。

風大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對現實,對人性的把握越來越到位,每次只能望塵莫及。

(一)關於「情人的描寫

「昔日的藝術館已被重新修過,恢弘大氣。許老大在門口,手裡拿著兩張入場券東張西望。胡柳兒想起這廝曾在萬人游泳場的奼紫嫣紅中一眼把她找出來,如今她精心打扮,走到他鼻子下面都沒被認出來,她感到略微悲傷。」

女人永遠都是感性動物,這種悲傷,你可以說是情人沒有第一眼認出你,也也可以說是對自己年齡的失望,當然,也可能來自對回憶的留戀和感嘆。但這個源頭,就是許老大。

多年後的第一次接頭,男人顯然沒有放在眼裡,其實這對女人很重要。

如果不能保證第一眼認出對方,最好有接頭暗裝,比如玫瑰花,比如公仔,比如文藝青年就會首選拿一本《百年孤獨》或者《挖掘機維修指南》、或者你看不懂的書,或走,或吟,或喜,或泣。

一方面可以化解尷尬,另一方面還可以增加神秘感。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場子,胡柳兒從背後看他,他瘦了一點,襯衣後面都是褶子,開車開得時間過長,人也有點脫形。」

這是女主人公第二次失望。也就是更進一步略感悲傷。

女人的心裡描寫的十分到位。人往往不是一下就死心的,是一點一點變得心灰意冷的。可能就是某個信息你沒有回,可能就是你的背影有點蕭條,也可能是你的吃相太難看。

尤其是情人關係,完全靠視覺。

既然是見情人,就應該好好拾掇拾掇,這個許老大襯衣後面都是褶子。完全就是一幅讓人灰心喪氣的模樣。

當然,如果你的鈔票足夠多,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胡柳兒忽然想到他之前說她是他見過的、活人裡面,最美的一個,也是順嘴瞎扯吧?

瞬間灰心。她認識人心好像認識得,有點晚了。」

這是女主人公第三次感到失望,這個失望是對自己。

誇女人美,也是有藝術的。誇女人比男人難,你誇她太漂亮,她覺得你瞎幾把扯淡;你誇她可愛,她你肯定是覺得她沒有女人味;你誇她身材好,她覺得你是在講模特。

反正誇女人是一門藝術。要適度,要講究分寸,要懂得用心誇。如果你不會夸人,那你可以壁咚,女人也很吃這一套。

記得那時候,看色戒的時候,不懂為什麼女人那麼迷易先生,後來,才知道,原來女人都吃這一套。男人估計也都喜歡黑絲吧。

「吃完飯許老大問胡柳兒要不要去開房休息一下。她結婚後他們見過一兩次,他從來沒提過這事兒。看來他是發現了今天有縫可叮。胡柳兒對他的厭惡在擴大,擴張到呼吸都不能自如。她想治治他。」

這時候,女主人公已經從失望轉變成了厭惡。

厭惡感一旦開始,情人關係就結束了。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永遠認不清現實,永遠不識人心的。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雖然知道世界的殘酷,也認清了現實生活,可依然還是喜歡找情人。因為他們覺得,就像是每天吃肉,也要吃吃素一樣,情人是調節生活的必需品。

這些人都是吃飽了撐著,不討論。

「他不吱聲了。漫長的沉默里,兩人冷冷地在心底相互譏笑了一番。以前真不是這樣的,以前她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他自在,她也爽快。那時她以為只要不向對方要錢、感情和未來,就可以坦坦蕩蕩做一輩子情人。她沒想過自己終究會討厭他,連帶著無比厭惡過去的自己。」

這裡是點睛之筆,也是女主人公最終的結局。

這就是講人心難測,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子。也許,每個人都是別人十分厭惡的過去。

沒有什麼一輩子的情人關係,就像沒有一輩子的愛情一樣。什麼東西,到最後,都會被時間沾上灰塵,或者被時光腐蝕,然後慢慢變質,最後如果你不扔掉,就會臭得你自己都不能接受。

想想真悲哀。一陣孤單襲來。

「許老大真走了。胡柳兒心裡有些凄哀。不是凄哀跟他徹底拜拜,而是凄哀自己以前是個傻子。曾經她錯了,他也錯了,現在她想糾正他,卻發現他的本質就是無恥猥瑣的,滿腦子盤旋的只剩下自己的利益、風頭、甜頭。」

女人常常是善變的,又是不變的。她們總以為自己會戰勝一切。但,現實就是,你是個傻子。情人就永遠是情人。

只有男人,是永遠不變的,他們愛的都是同一種女人,就像他們永遠都愛他們自己。

當然,到最後,我們很難說誰對,誰錯。

生活辜負了誰?

上帝又給誰優待和偏愛?

誰知道許老大的老婆,不是和他一樣也在外面鬼混。

(二)關於「錢」的描寫

「她胡柳兒不是沒有收入,為什麼愛找老公要錢,因為氣。當初為他安家歇心,生兒育女,現在倒好,他從來不幫忙照料小孩,還對她各種怠慢,那好吧,沒有愛,拿錢來。胡柳兒曾在氣頭上跟他算賬,保姆多少錢,找人代孕多少錢,家裡柴米油鹽多少錢,統統給我拿出來。她休產假時老公工資也沒她高,所以有時候她向他要錢,他當是玩笑,並不放在心上。她於是變本加厲一遍一遍討要——就是要讓他為難,就是要給他找不痛快。」

錢成了婚姻里唯一的紐帶。老婆為什麼會愛錢?因為沒有愛,就沒有安全感。那有多少錢,老婆才會有安全感,或者才能代替愛?

多少錢都不可以。

愛是任何東西都無法代替的,代替得了一時,代替不了一世。

也有很多人說,有了錢,想幹嘛,幹嘛。是的,有錢了是有了更多的自由。

但是,人的情感永遠無法替代。

網上有段子說,一百萬買不來你的女朋友,加個兩個零,再不行,再加幾個,總能買到。

是的,買得到。

可那又能怎樣,你花這麼多錢,你開心嗎?思聰只有一個。

「為什麼老婆只知道要錢?並不是因為老婆低人一等,不是因為老婆毫無手段和能力,而是因為男人不主動、不負責。」

每個要錢的老婆,後背可能都有一個不主動、不負責的男人。

當然,這些男人還覺得自己都給你那麼多錢了,到底還想要什麼?婚姻,就是么錯位。男人也許永遠都搞不清,老婆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當然,也有很多像包包(包世山)一樣情商高的不是一般般的男人,把老婆哄得跟初戀情人一樣。

「胡柳兒叮囑自己,是的,要變,從絕不再張口閉口就埋怨、要錢開始。年輕的時候她大錯特錯,把什麼都不要當女權,把不誠心合作當瀟洒,動不動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 幸虧世道有輪迴,竟教她從老情人那裡學習經營婚姻,這也算是一個只傻不壞的女性,一點不正當的收穫吧。」

小說到這裡是完結了,可是生活卻遠遠不止。生活像一輪又一輪地攻堅戰。你打了這場,下一場還在那裡等著你。就像每一個山頭,只是下一個的起點。

胡柳兒經營得再好,也抵不過自己老公變成另一個許老大。

婚姻就是這樣,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

當然,這也許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忖測,每個人的身後,只有自己。

現實就像每個童話故事的結尾,一切美好剛剛過去,一大波殭屍正在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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