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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走出困境?

春節後醫院病患人潮湧動,猶如決堤的海。

腎科更是如此,正式上班第一天上午就入院了5位患者。

值班的醫護人員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走路腳生風,說話連珠炮,最後嗓子都冒煙了,下班時還沒忙完,但是護士老師們的腿都快累的走不動了。

第二天走廊里的加床很快就要住滿了。還有好幾位新腎友需要透析治療。透析室本來早已人機飽和,加上這幾位新透析的病人,不僅又要焦頭爛額的調整透析班次,很有可能又要加班透析了。

不管是在濟南還是在威海,我感覺到這幾年每年都是這樣,而且情況有愈演愈烈之勢。

我常常想,總有一天我們會被累趴下,被越來越洶湧的病患淹沒。

這樣「坐以待斃」的醫療模式,不僅一線醫護人員吃不消,而且,醫保資金也hold不住。

臨床一線的醫護人員數量是非常有限的,儘管現在可以通過「飲鴆止渴」般的讓大家加班加點的多付出來抵擋一陣,但時間久了會怎樣?

何況國家的醫保資金更是有限的,而且沒有多少彈性,病患越來越多,平均到每位患者身上的花費就越少。

如果讓臨床醫護人員又費心勞神超負荷的工作,又讓他們用越來越有限的醫保資金看「好」越來越多的病人,這有可能長久持續下去嗎?

劉家義書記在大年初七(2月22日)的「全面展開新舊動能轉換重大工程動員大會」上暢談「找短板」、「補短板」的新思維,讓常常「自豪」地以為生活在「大山東」的李大夫也受到很大的觸動和啟發。

我們之前坐等患者上門的醫療服務模式是否也需要轉變?如何轉變?如何進行績效考核?

有不少圈外的朋友說,看,醫院裡病人都人擠人,醫院可發財了!

其實這是一種誤解,在全民醫保的背景下,醫院受到醫保的限制,真的不是發財,而是發愁。

從另一方面說,救死扶傷雖是醫務人員的天職,但是不是其服務的終極目標,醫務人員的終極目標應該是保衛健康!

世界衛生組織早就號召和強調把醫學發展的優先戰略從以治療疾病為目的的高技術追求轉變到預防疾病的損害和維護、促進健康上來。

因為,只有以預防疾病和促進健康為主要目的的醫學才是每一個國家真正能承擔的起的醫學,才是真正可持續發展的醫學,才是真正公平、公正的醫學。

現在如果我們仍然盲目崇拜醫學高精尖的技術,再多的支架、再多的微創、再多的多學科雜交手術……,救治的也是一例例病情已經很嚴重的患者,如此這般,我們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只是用金錢來續命,而難以他們重回健康,更別提重新回到崗位來回報社會。

轉變思維,找出「短板」——預防缺位,慢病管理的關鍵鏈條(尤其是院外管理)缺失!

可是目前幾乎所有的醫療機構的績效考核模式還是以收治了多少患者、做了多少例手術等非常落後的模式來考核臨床一線醫護人員的工作。

而最需要臨床醫護人員去擼起袖子加油乾的是真正的防病於未然,真正的做好慢病預防和健康管理,不要讓健康透支而生病,不要讓小病發展成大病,不要讓慢病發展成急病,不要讓溫和的病發展成要命的病。

但是這些真正造福國家和百姓的醫療工作卻很難量化和考核。

如果真要這麼干,那麼對預防疾病和促進健康的醫療工作如何考核是考驗領導智慧的一大難題。

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出現「干假活」或者「假幹活」的問題。

從另一方面說,您可能會說,李大夫你說的這些都是社區醫院或者家庭醫生們的事,關我三級甲等醫院(三甲醫院)的「大」大夫什麼事?

國家給三甲醫院定位的職能就是醫教研和救治疑難危重患者。

但是疑難危重相比起多發病、常見病畢竟是小眾,而真正影響國計民生和實現健康中國目標的大量慢性病並不是什麼疑難危重疾病。

祖國醫學經典《黃帝內經》里提到「上醫治未病、中醫治將病、下醫治已病」。國家也一直號召「預防為主」。

但是怎麼到了三甲醫院這裡就成了專門救治(實際上是「疲於應對」)「急危重症」的一線陣地了呢?

如此說來,三甲醫院的醫生都是「下醫」嘍!

所以說三甲醫院不能只做第三級防治,更要重視和實踐0級和初級預防。

否則彙集醫學精英的三級甲等醫院失去了「甲」級的防治水平,只剩下坐「等」重症患者的「下等」被動醫療。

李大夫認為,我們務必要轉變思維,主動出擊。

要想不出現春節後第一天醫院重症爆滿的窘境,國家應該正確的引領以預防和促進健康為導向的診療模式。

以慢性腎臟病為例。

我們常常接到一入院就需要緊急進行中心靜脈插管進行血液透析救命的尿毒症患者。不僅風險高,而且花費大,預後較差。

這些患者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部分都是從慢性腎臟病一點點發展來的。

權威數據顯示,我國慢性腎臟病的患病率為10.8%,粗略統計,我國有慢性腎臟病患者約1.2億人,接近英國和德國兩個國家的人口總和,和日本全國人口一樣多!

數以億計慢性腎臟病患者,即使每年有0.1%發展成尿毒症,我們每年會新增12萬尿毒症患者,以現在的醫療技術,很多尿毒症患者存活5-10年不是問題。

實際上,如果規範治療,每位尿毒症患者維持性透析每年平均至少需要10萬人民幣。

試問,國家有多少錢來維繫這個越來越龐大的人群?

即便是國家真的有錢維繫這個日漸龐大的透析人群,但是透析腎友要承受的風險和痛苦以及患者家屬的無助和無奈又有誰知道。

不進行慢性腎臟病的早期防治,不把關口前移把重點放在防治慢性腎臟病上,只是疲於奔命般忙著救治「命在旦夕」的晚期尿毒症患者,我們何其被動,何其窩囊,何其無奈?!

其他醫學專科不也是這樣?

非要等到患者的冠狀動脈堵到90%以上出現了心梗的先兆或者急性心梗了緊急送醫時才「迫不得已」的用昂貴的支架撐開閉塞的冠脈。

做的這樣的手術越多說明醫院越強大?

這樣真的很高明嗎?

………………

這些問題值得我們每一位醫者深思,儘管作為一線醫護人員想這些想的再多也沒有用。

因為政策不是由我們來制定的。

但是,夢想還是應該有的。

因為,萬一哪天實現了呢。

假設,給醫院十萬元,去通過透析維持1位尿毒症生存1年。(那第2年呢?)

假如,給醫院十萬元,通過預防和健康促進工作防止1位患者發展成尿毒症。

如果您是衛計委的領導,您會選擇假設還是假如?

如果您是患者或其親人,您會選擇假如還是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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