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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個二胎給老大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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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現實問題

從社會學和文學角度解讀

是個人的親身經歷

希望能帶給大家一點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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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個二胎給老大做伴,有兄弟姐妹,以後多親吶,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照應得到。

這是我們慣常聽到的鼓勵話。尤其是農耕人情社會逐漸解體後,有一個至親,任何時候似乎都可以溫暖相依。

但完全這樣指望,卻未免失之於一廂情願。

先不說兄弟姐妹之間是否真的投緣,或者意外發生,單單看現在高流動率的信息社會,孩子之間天各一方的概率並不小,加上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問題,落空的可能性很大。我們所積累的經驗之談,認為兄弟姐妹之間可以相互幫襯,理由非常充分。擔心的問題也很多,但總算說服了年輕的夫妻,忍著巨大的經濟壓力和身體痛苦,再生一個。

在一地雞毛的庸常生活中,帶娃委實不易。兩代人為了新一代,硬生生地捆綁在一起,求同存異甚至委曲求全地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育兒觀念衝突,起居作息差異,還有很多個體追求的不同,都無關緊要。我們需要步調一致,全力奉獻,將新一代生命的希望之炬高高擎起。

我們知道,生活往往瑣碎得不由分說。想我少年時,兄弟姐妹很多,祖輩父輩,包括當時的主流輿論,對於多多生育都傾向一邊倒地讚揚和期待。在一種巨大的倫理力量下,哪怕是一位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馬寅初,僅僅因為從社會學和經濟學等專業角度,論述了計劃生育的重要性,就被無數殘忍打壓和迫害。無知的烏合之眾對於「異端學說」的低寬容心理,造成了多次社會浩劫。

如今,前瞻學者的巨大憂慮已成現實。我也記得,多少家庭為了生孩子(特別是男孩),房子被計生幹部捅出了一個巨大窟窿,年輕的夫妻遠逃異鄉隱姓埋名,甚至不惜將子女送予他人。那個時代,「畢(逼)生」「超超」「勝男」「招娣」一類的名字層出不窮。有些因超生而被撤消「鐵飯碗」的家庭,帶著孩子活得異常艱辛。在經濟拮据而家務瑣碎的當時,忽略了優生優育的重要性,貧困、爭吵、屈辱、敏感佔據了孩子短暫的童年。

當國家終於意識到計劃生育的重要性時,龐大的人口基數已經拖累了弊政的修復,沒有往後五十年甚至更長的時候,都毫無可能力挽狂瀾。古人說「大醫治未病,中醫治小病,下醫治大病」。 N多個歐洲國家人口總額的超生數額,國和家的負擔可想而知。

幸好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再說,任何國家和個人,一定時期內缺乏科學前瞻的眼光,而導致走彎路,吃大虧不是沒有。計生工作經過幾十年的發展,當年的主力生育隊伍,逐漸邁入老齡化,

相比於咬咬牙還可以勉強養活的人口,一個瘋狂時代所留下的精神隱傷,大概沒有比戕害「異端學說」更甚的了。用錯一派學說,治國便危險之極。此後更多人回顧彼此曲曲折折的生命個體歷程,明白了獨立思考的重要性。越來越多年輕夫婦不願生孩子,或者不願多生,他們有堅強的理由,但往往被「有兄弟姐妹,各自長大成人後多親吶」的強大理由所淹沒。

回顧「養兒防老」的美好時代設定,顯然要看家庭的運氣。再押注一個二胎,其實無異於當年「多子多福」心理的刪減版。多生意味著多累,多累意味著失去個人。失去個人的人,不是忙碌中感受生活的美好充實,而是容易喪失愛的能力。孩子可以吃百家飯長大,跟著親戚過活,大概都可以成年。但只有待在父母身邊,接受了潤物細無聲的親子之愛。需要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在科學前瞻的育兒方法作用下,才有可能真的達到「少生而優生」的美好願景。

常和長輩們聊天,尤其是待在農村的人。他們當中理智的,會認為子女各忙各的事業家庭,不能指望他們養老照顧,總是一如既往地自食其力,理解子女。情緒化一點的,總是把「伢崽是靠不住」的喪氣話掛在嘴邊。意識形態上的巨大分歧,導致了諸多怨懟,甚至親子反目。

究其根源,是那個年代畸形封閉的觀念造成的,認為子女是父母的附庸,將一個個小生命帶到世上,自動忽略了個體生命的其他可能,人為地設定了他的倫理規則和法律義務,甚至忽略了時代激流裹挾個體所導致的諸多局限和無奈,報以單純的物質回饋和道德審判。

莫言的長篇小說《蛙》中,就講述了一個相類似的故事。

主人公原是個接生婆,奔走於十里八鄉,贏得了「活菩薩」「送子觀音」的美名。而計劃生育大潮席捲而來後,她同樣是跟女人的肚子和下體打交道,但卻變成了引產醫生,由此招來巨大的非議和侮辱。

相比於個體特質,莫言攤開在我們面前的時代之痛是,國家的失策,思想的閉塞,封建社會式的「盛世滋丁」及「人多力量大」的人口數量崇拜,等等,將輕而易舉地塑造人性的善惡,由此帶來的種種缺失,將會引發巨大的社會整體不幸。評論家說莫言善用魔幻現實主義手法,以看似荒謬的辦法提醒現實,在當今社會也意義重大。

還值得商榷的是,二胎的優質與否,和物質條件有關係,但並非最重要的。比如,卡夫卡生在富裕的商賈之家,父親赫爾曼·卡夫卡希望兒子能繼承家業,但事與願違。因為這件事,卡夫卡從小受到了強權的壓力,以至於後來父子反目。卡夫卡沉迷於文學,一生抑鬱而短暫,生前寫了許多優秀作品未發表。縱觀他的優秀作品,《審判》《變形記》無不草蛇灰線般記錄了他物質富有而精神失落無趣的人生。

如果再深入了解赫爾曼·卡夫卡的人生,就能輕而易舉地明白父(母)輩投射效應的深重災難,容易找到親子教育的某些答案。

先知詩人紀伯倫說,「聲音無法帶走賦予它翅翼的唇舌,它只能獨自尋找天空」,更鮮明地指出「你的孩子,其實不是你的孩子,他們是生命對於自身渴望而誕生的孩子。他們通過你來到這世界,卻非因你而來,他們在你身邊,卻並不屬於你」。

我們的上一代,或者我們自己,是不太容易理解這樣的哲理的。於是,假託自己的意志,凌駕於子女意志之上。兩代人之間,也常常被「我們都是為你好」的「結果主義論」攻伐陣地。心平氣和地講,我們都缺乏一種寧靜並吐納的智慧,反省、尊重,和子女一同成長。這意味著需要更多高效的陪伴和呵護,有錢、有閑、有愛,否則都成妄談。

有一個事情也證明了新一代父母思想的進步。儘管放開了二胎(孩),但主動選擇不生的年輕夫妻還是很多。這不是「自私」、「年輕人還沒玩夠」、「錢我們支持」、「生下來我幫養」的說辭能夠簡單概括的。它肯定也涉及對新生命的理性考量,由此引發的同一社會群體的深層次思考。

除了由衷地熱愛生命,真誠地熱愛孩子,希望給予他們不枉人世走一遭的魔法,其他的願景都可能在不遠的未來一併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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