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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戰長江!「鋼鐵系」兵頭跟你聊聊斗浪那些事兒

來源中國軍網

【新春走軍營】

激戰長江!「鋼鐵系」兵頭跟你聊聊斗浪那些事兒

解放軍報客戶端記者 王超 通訊員 周盟

「你們營區環境真不錯,大大小小好幾個池塘。」

「是的,我們平常會在那裡開展一些水上的訓練作業,什麼抗眩暈啦……」

上面的對話發生在我和東部戰區某舟橋旅重舟一連士官門橋長張於明之間,「一池春水」於我是「觀」,於舟橋兵則是「戰」。

舟橋旅官兵在長江上架設浮橋。

但那「一池春水」並非是「主戰場」,營區外那波濤洶湧的長江才是。這支舟橋勁旅駐守金陵城,平時擔負著抗洪搶險等急難險重任務,戰時承擔著保障部隊南北機動的使命,踏浪渡江,上演一場又一場戰士與大江的搏擊。

(一)

在舟橋旅的士官長們口中,我常聽到一個詞:「成長」。「成長」,彷彿是貫穿他們從新兵到士官長軍旅生涯的一個註腳。

然而,當我問張於明「這些年戎馬生涯的關鍵詞是什麼」的時候,他卻給出了另一個詞——「堅持」。「堅持」,聽起來彷彿比「成長」更多了一分韌性與痴勁。

事實的確如此,去年旅里舉行「感動舟橋旅」新聞人物頒獎典禮,對革新能手張於明有這麼一句頒獎詞:書痴者文必工,藝痴者技必良。從軍十三載,他這股子韌性和痴勁倒是從來沒變過。

張於明榮獲感動旅隊新聞人物。

生活一開始對張於明並不溫柔,自幼父母離異,和年邁的爺爺奶奶相依為命,在學校里也成了經常被欺負的對象。他15歲時爺爺去世,困難「推陳出新」,讓他毫無選擇的餘地,只能早早退學幫助奶奶干農活,外出打工,靠幾百塊錢一個月的工資來養家。

「要不回來當兵吧?學個技術也是好的。」家裡人的一句話成了張於明那時候的一盞明燈,也成了他軍旅故事的一個楔子。但命運卻給他準備了另一個劇本,他沒能去學技術的修理連、汽車連,而是來到了舟橋連,紮根在了如今這個專業。

「既然來了,我就要堅持下去!」揣著當個好兵、給家人長長臉的願望,「最好的實現途徑就是學習了」。無論訓練多麼辛苦,張於明總會想盡一切辦法,擠出時間堅持學習。入伍時僅有初中學歷的他,在比武中多次斬獲名次,同時還在八年內完成了高中、大專再到本科的學歷「三級跳」。

張於明利用課餘時間學習文化知識。

有這樣「升級」過程的張於明放在遊戲中可是能稱得上「硬核玩家」了,可他的「打怪之路」還遠遠沒有結束。這「怪」是個啥呢?鐵疙瘩。

2011年,某型舟橋裝備配發張於明所在連隊。面對這套集液壓系統和自動化於一體的高技術裝備,張於明主動請纓,並立下軍令狀:當年列裝,當年形成戰鬥力。

很快,在大家的聚力攻關下,當年的野外駐訓中新裝備便投入使用,但同時新的問題也來了。

湍急的長江上,新老裝備連接時看似緩慢,卻產生了巨大的撞擊力,「鐵疙瘩與鐵疙瘩撞在一起,不是這裡凹陷就是那裡壞掉,甚至有次訓練還差點讓作業的戰士跌入水中。」

「硬核玩家」張於明坐不住了,這個「怪」必須得打。

張於明在研究裝備。

他首先想到的是效仿汽車減震器,但跑遍單位附近所有的汽車修理廠家,得到的答覆卻只有一個:撞擊力重達數十噸,難度太大,無法生產。

於是張於明決心自己動手製作,還把本來打算郵寄給妻子的兩千多元錢買來了鋼板彈簧等器材,可反覆實驗,效果卻並不理想,錢也打了水漂兒。

妻子埋怨他瞎搗鼓,個別戰友也對他冷嘲熱諷:「專家都沒能解決的問題,你一個當兵的瞎操什麼心?」

放棄?不可能。

張於明反覆向生產廠家和修理營技工諮詢請教,靠著自學啃下了衝擊力學、舟橋使用原理等十多本專業書籍,還專門製作了實物比例模型進行實驗,「將柔性和剛性結合起來」,最終研發製作出一套門橋連接防護裝置,並被原總部表彰為「軍隊科技進步三等獎」。

故事聽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一開始張於明自我介紹的話,「張於明,『用於明天』里的那兩個字」,果真名若其人。

(二)

如果說在訓練中鑽研的張於明是「鋼鐵系」的,那麼帶兵中的他就是「純棉系」的。作為士官長的他不是幹部,卻是兵頭。這個「純棉系」兵頭講起自己帶兵的故事,語氣也溫柔了下來。

張於明組織召開會議。

「有一個轉隸過來的司務長,我通過側面了解認為他可以勝任班長,便讓他當了班長。」按常理來說,不是本專業的來做班長,其他戰士肯定是不服的,但張於明觀察他有管理和組織能力,適合班長這個崗位,便盡全力去幫帶他。「那段時間他家裡發生了特殊情況想休假,拿不定主意,不好意思跟連長講,我就跟連長反映,分析情況,最後連長同意了他休假。」

「不僅要戰士們嘴上說你是士官長,還要讓他們心裡真正認可你是老大哥。」張於明與戰士的相處模式更像是兄弟,「純棉系」的這個兵頭樂於也善於去當幹部和戰士之間的潤滑劑和連心橋。

如今軍營里都是些90後、00後新兵,「玩到一起去」是張於明面對這些「弄潮兒」的小招數。「我會把自己當新兵時的經驗分享給他們,我也會去看看他們喜歡什麼東西,這樣就能縮小我們的距離。光有工作上的上下級關係,沒有生活上的朋友關係,那是很難長時間和諧相處的。」用愛待兵、以德服兵,是張於明帶兵堅守的上上策。

訓練後張於明幫戰友放鬆。

現在,張於明已經是整個連隊兵齡最長、年齡最大的人。「我當兵十三年都在這一個連隊,去年,我們連隊還成了整個旅唯一一個三等功連。」說到這兒,張於明眼睛都亮了起來。

(三)

「長江天塹,古以為限隔南北,今日北軍,豈能飛渡耶?」

水面寬、水量大、水流急,在長江上「戰鬥」從來就不是什麼易事,這群舟橋兵從陸地「戰」到水上,與「大江」鬥智斗勇的第一步便是要熟悉長江的「脾氣」。

「我們之前發現有一個老家在福建,家裡以打魚為生的班長,他從小就生活在漁船上。」張於明說起了一個「天賦很強」的兵,這種適應能力強的兵在舟橋旅可謂「技能對口」,但有特殊生活背景的戰士畢竟還是少數,大家都得從「暈船」一步步經歷過來。「營區里就可以進行抗眩暈等基本訓練,但是去江上闖一闖才是實實在在的實戰化檢驗。江水不比營區里的那些水,江水是活水。」

舟橋旅官兵在長江上架設浮橋。

熟悉「脾氣」可不夠,都說「不打不相識」,「斗」上一場才能再言後話。

來舟橋旅之前我查閱了一些相關作業圖片,架設浮橋當時在我看來「有點像拼積木」。而當張於明跟我詳細地講起浮橋架設的過程之後,我才意識到「拼積木」這個形容簡直太小兒科了。在寬闊的江面上擺兵布陣、戰天斗浪,用鐵馬舟車快速架起一座「鋼鐵巨龍」,橫跨兩岸,令天塹變通途,這才是舟橋兵真正的戰鬥場景。

但熟識的長江有時候也會給你發個「脾氣」。

2010年夏天,長江流域面臨著20年來的最高水位,舟橋旅官兵緊急馳援,抗洪救災。「我們下午四點多鐘出發的,決口較大,必須得依靠人工修補,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兩點多,立竹筏,填沙袋,戰士們又渴又餓,又累又困,渾身衣服都濕透了。」張於明在任務結束後到衛生隊掛了三天水才緩過來,但僅隔了一個星期又奔赴撫州抗洪。

張於明在抗洪搶險現場。

面對「長江」這個「亦敵亦友」的鄰居,張於明他們一秒都不能鬆懈。戰時應戰,平時應急。驚濤駭浪里,波濤洶湧中,他們都在,卻只留給你一個背影,一面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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