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舌尖3》,我瘦了10斤
每逢春節胖三季,假期過得很快,體重降得很慢。
吃了好幾頓大魚大肉,現在大家肚子里的油水少一點了沒?
說起美食,最受吃貨關注的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第三季時隔四年於大年初四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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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系列前兩季的口碑都不錯,無數道大大小小的中華料理點燃著國人心中的熱情。
舌尖上的XX也因此一度成為了流行詞綴。
然而第三季從首播當天的8分多,跌至4.7的低分。
叔和身邊的朋友看完都表示,這一季非但沒那麼誘人,還變了味。
第二、三季除了解說仍是李立宏,製作團隊早已不是第一季的人馬,曾經的執行總導演任長箴也離開了央視。
其實《舌尖》第二季就開始從美食趨向政治,灌輸意識形態,煽情起來不輸《感動中國》,但人情味倒還受用。
第三季實在是漏洞百出,做足表面功夫,也無法矇混過關。
所犯的錯誤花樣倍出,常識、物理、生物和歷史典故相關的問題應有盡有。
第一集《器》,重點放在了器皿上,吃的講得很少。
烹飪確實缺不了用具,研究博大精深的美食背後美器的重要性,尋其根本的價值觀念無可厚非。
可是美食和美器不能本末倒置,畢竟民以食為天。如果以菜品為主,再串聯起對刀灶釜的介紹,可能會好一些。
為了宣揚傳統手藝,一直在強調古法的特有優點和匠人精神。
甚至不顧實際的進行誇大,比如製造章丘鐵鍋過程中的十八遍火候,三萬六千次錘打都是表示數量大的虛詞,其中卻被反覆當做實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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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菜大師拿著鐵鍋嫻熟翻炒,清水炒雞蛋和九轉大腸兩個菜就證明了它不粘鍋的特性。
不僅瞬間有了一種電視購物的既視感,節目播出之後章丘鐵鍋的銷量增長6000倍,訂單也排到了2年後。
是否給老手藝製品打廣告,這個不是叔想追究的。
關鍵是片中講什麼都講得太淺,它突出了手藝人生存的困難,真正的文化歷史卻交代得少之又少。
走馬觀花地帶觀眾把鍋、刀、灶、案、籠、壇看一遍,結果哪種都沒講透,過渡更是生硬。
臨近結尾舉的和陶瓷器皿有關的例子也缺乏說服力,明顯在向《國寶檔案》的風格跑偏。
天花亂墜地扯出一堆似有若無的大學問,餐具要呼應餐廳,也要襯托食物。
吃飯可以有儀式感,不過一碗香噴噴的紅燒肉端上來,叔真的不會在意盛它的是不是紅陶流釉方斗。
老段大老遠把豆參帶到德國做成美味的雞湯,你告訴我湯只是為了點綴瓷碗上的馬頭牆?
即便你用紙杯盛,湯還是有家鄉的味道。若裝的是白水,用出土文物來盛也嘗不出感情。
既然是「舌尖上的中國」,那就註定了味蕾的感受才是首要的表達。
如此喧賓奪主,主創自己恐怕都會心虛吧。
要是以上都算小毛病,下面的這一點就違背了紀錄片的基本原則——真實。
在陝州拍攝「起灶」時,大廚薛輝明應攝製組的要求,不舍地拆了陪伴了自己家人5年的穿山灶。
挨過了連日的大雨,他在露天一點點重新砌造了一個穿山灶,建完還要顧及雨水澆淋的問題。
之後的大操大辦婚宴,十碗席也統統是在薛輝明自己家擺拍出來的。
紀錄片是可以藝術加工,美名其曰是犧牲小我地宣傳地坑院文化,叔覺得這樣的做法過於刻意地追求效果,不值得提倡。
劇組還請來了中國川菜的領軍人物蘭明路,就連他也沒免得了忍痛割愛的命運。
要拍腌制泡菜的手部動作,攝像機得進到大壇之內。
但壇口太小,切了好幾口蘭大師收集罈子才拍攝完成。
形容罈子密封性好的時候,他說「水全都吸幹了」表述得也不夠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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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大師由於工作原因,陪伴家人的時間很少。常年給客人做菜,卻沒怎麼為家人做頓年夜飯,這是他的一大遺憾。
抒發感慨的有多種多樣,然而蘭明路道出了像是從小學作文里摘抄出來的一句話。
有網友一針見血地指出短板,往主題上靠得好累,文案的腦細胞都不夠發揮了。
除此之外,這一季還存在夾帶私貨的現象。
第二集《香》中,愣是把缽缽雞叫成麻辣燙,這兩者大多數人都能區分得開,如此混淆是在太不應該。
而劇組造訪「八婆串串」的店是出於商業的考量。
陝西著名的小吃水盆羊肉,片中推薦的是回民的「老白家」,從頭至尾冠以清真,閉口不提它源於漢族。
據西安的當地人透露,入選了陝西省第5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澄城水盆羊肉才是公認的正宗。
這不禁令人質疑,《舌尖3》到底摻了多少水分?
更可笑的是第四集《養》,以保健之名給人傳輸了許多錯誤的知識不說,還抹黑了中醫。
不知道這集有沒有微商贊助拍攝,假如有的話,叔一點都不意外。
裡面出現的「中藥口紅」被扒出涉嫌造假,調配所用的瓶瓶罐罐和電子秤在淘寶上也能找到一模一樣的同款,原材料都來自淘寶的三無店。
CCTV的紀錄片都敢這麼粗製濫造,難道我們以後看個電視還要將信將疑,求同存異?
最高大上的一集肯定是第三集《宴》,此集提及的文會宴令叔「大開眼界」。
文會宴是啥?差不多就是古代文人墨客的轟趴,品珍饈,飲美酒,暢聊詩詞歌賦與人生哲學。
蘇州國畫院高級畫師葉放講起了名著中的菜肴,例如《紅樓夢》中劉姥姥進大觀園吃到的茄鯗。
葉放老師一邊聲稱茄鯗那種要用十隻雞配著燒的做法暗諷大觀園的奢靡,不能照搬文字。
一邊又用蘇州民間的八寶醬烹飪茄子,稱其為茄鯗。
配料做法都截然不同,再引用名著里的菜名,這就不合理了。
照這個邏輯的話,那叔在家把茄子切成塊,隨便紅燒一下,叔也完全可以自封其為改良版的茄鯗。
給鱸魚菜挑魚也是吐槽頗多,煞有介事的跑去太湖找野生花鱸,還貼了一下西晉文學家張翰的「蒓鱸之思」的典故。
但蒓鱸之思的鱸,一是松江之鱸,二是它也不產自太湖。
野生的沒找到,畫面轉向養殖花鱸,儘管鏡頭一閃而過,還是有眼尖的觀眾看出了不對。
這分明是原產於美國的大口黑鱸,和花鱸分明是兩個物種,肉質也相差甚遠。
用這種外來魚加以西式的烹調方式做出來的菜,還強行與《齊民要術》中記錄的「金齏玉鱠」同名。
說好聽了叫附庸風雅,說難聽了就是裝逼成性。
《舌尖上的中國》誕生之初,我們還能看到人與自然在食物鏈中的和諧共生,底層人民的樸實勞作以及對田園牧歌的適度憧憬。
昔日那些鏡頭下的美食令人垂涎欲滴,如今美與食皆不復從前。
此情此景,食之無味,棄之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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