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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非政治化到政治化,奧斯卡如何成為抗議前線?

第90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即將於當地時間3月5日在洛杉磯舉行,除了預測誰將是今年奧斯卡的最大贏家之外,有了格萊美獎和金球獎的「前車之鑒」,人們還更關注本屆奧斯卡的頒獎典禮是否會將娛樂圈、影視界的政治化運動推向頂峰。縱觀歷年來奧斯卡頒獎禮上間或跳出的「行動派分子」「激進式人物」,這種猜測顯得更加有憑有據。

防止電影人抗議的奧斯卡初衷

20世紀20年代,美國各地的工作室建設工會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當時好萊塢最具影響力的製作人、米高梅公司總經理路易斯·梅耶(Louis B. Mayer)擔心這股運動將很快蔓延至好萊塢,於是想出了一個應對之策:成立一個臨時的好萊塢貿易集團,即後來的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AMPAS),與當時的五大工作室簽訂《工作室基本協議》,一方面鞭策電影人展開良性競爭,另一方面也得以預防他們像外界的工會運動一樣造老闆的反。

1932年,梅耶向海倫·海耶斯頒發奧斯卡最佳女演員獎。

1927年1月,梅耶在洛杉磯主持的一場晚宴上,36名導演、演員、編劇、製作人和其他技術人員成為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的創始會員,決定每年以該學院的名義向優秀的好萊塢電影人頒發獎項。按著梅耶的設想,「只要我給他們獎盃和獎項,他們自己就會爭先恐後地為我生產我想要的東西」。但事情並沒有朝著梅耶的計劃按部就班地發展,不僅是米高梅遇到了康卡斯特、迪士尼、時代華納這樣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事實上,美國電影業內的各個工會,如各種導演、演員、編劇工會等,也會在內部舉辦頒獎儀式。更重要的是,奧斯卡頒獎禮也已經階段性地成為電影人表達抗議的舞台。

從噓聲到喝彩的另類獲獎感言

1973年的第45屆奧斯卡金像獎上,美國男演員馬龍·白蘭度憑藉其在電影《教父》中的演出被授予最佳男演員獎。但在頒獎晚會的現場,人們卻沒有見到白蘭度的身影。代替他走上頒獎台的是一名26歲的印第安女演員「小羽毛」(Sacheen Littlefeather)。她在全場觀眾面前,以白蘭度的名義拒絕接受小金人獎座,並解釋了白蘭度拒領的理由:美國電影界長期以來將印第安人塑造成了野蠻殘暴的角色, 除非等這些現象有所改善, 他才會對此獎項表示尊重。這是奧斯卡獎歷史上的第一次政治抗議,為此後各種領域、各種形式的抗議開創了先河。

「小羽毛」拒領奧斯卡獎。

1977年,凡妮莎·瑞德格雷芙(Vanessa Redgrave)憑藉電影《茱莉亞》獲當年度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在影片中,她飾演的是一名因自己的反法西斯主義傾向而最終慘遭納粹殺害的女性。而在同一年,瑞德格雷芙還出演了另一部紀錄片《巴勒斯坦人》,講述的是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的故事,遭到以色列極端右翼民族主義者的強烈抗議。甚至有人在該紀錄片的一個放映現場引爆了一枚炸彈,還有不少人在得知瑞德格雷芙被提名奧斯卡獎後發起抵制她的活動。於是,在接過奧斯卡獎後,瑞德格雷芙直接在頒獎台上表示,要向那些因同納粹德國反抗而犧牲、那些「拒絕被猶太復國主義暴徒的惡行嚇倒」的人們致敬。

不過,和如今人們想像中不同的是,無論是「小羽毛」還是瑞德格雷芙的演講,在當時的頒獎現場都沒有得到台下觀眾的歡呼,反而是噓聲一片。以諷刺電影《電視颱風雲》聞名的編劇帕迪·查耶夫斯基(Paddy Chayefsky)在聽到瑞德格雷芙的發言後就表示:「我真是受夠了人們用奧斯卡的舞台來為自己的個人主張做宣傳,我希望瑞德格雷芙女士能明白,她的獲獎並非奧斯卡歷史上里程碑式的一刻,也不需要什麼宣言,一句簡單的『謝謝』就夠了。」查耶夫斯基的這番評論反而為他贏得一片喝彩。

邁克·摩爾。

即便奧斯卡的觀眾們似乎對於台上非電影、政治化的演講不感冒,但並不妨礙各個獲獎者繼續借著這個全球矚目的舞台為一些訴求發聲。2003年的第75屆奧斯卡獎恰逢美國在布希領導下出兵伊拉克的第一年,獲得最佳長紀錄片獎的美國導演邁克·摩爾(Michael Moore)毫不客氣地發言表達了他對布希政策的批評。而在2009年,憑藉電影《牛奶》獲得奧斯卡原創劇本獎的達斯汀·蘭斯·布萊克(Dustin Lance Black),則在獲獎感言中頗有預見性地向年輕的LGBTQ(指女同性戀者、男同性戀者、雙性戀者、跨性別者和對其性別認同感到疑惑的人)觀眾承諾:平等權利終將在這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國家到來。更近的則是2015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最佳女配角得主帕特麗夏·阿奎特(Patricia Arquette)為男女同工同酬的發聲:「每個誕下這個國家公民以及納稅人的女性們,我們已經為其他人爭取很多平等權利。現在是美國女性們得到工資平等以及其他平等權利的時候了。」和以往台下觀眾的冷漠相比,近年來這些明星的為各種權利的疾呼收穫了更多的肯定。

奧斯卡的外圍抗議

當然,各項奧斯卡獎的獲得者並非唯一可以借這個大舞台表達訴求的,頒獎者同樣有著「近水樓台」的發言優勢。1993年,最佳電影剪輯獎的頒獎者蘇珊·薩蘭登(Susan Sarandon)和蒂姆·羅賓斯(Tim Robbins)就在頒獎前,要求華盛頓政府官員對266名被扣留在關塔納摩基地、不被允許進入美國境內的HIV陽性攜帶者(海地人)開放救助通道。

#OscarSoWhite

而除了在頒獎典禮的舞台上大聲疾呼,在近些年還出現了一些在奧斯卡的頒獎舞台之外,但更有計劃性、方式也相對更平和的抵制活動。例如2016年的#OscarSoWhite(奧斯卡太白了)活動,抗議奧斯卡評審幾乎都是白人男性,而這場活動最終又導向了另一場抗議#JusticeForFlint(為了弗林特河的正義),不少黑人明星選擇缺席這一屆奧斯卡,從而號召人們為美國密歇根州弗林特河污染事件中的受害者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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