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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模最大 歷時十二載 《中國長城志》築起出版界的「文化長城」

一座長城半部中國史。

2017年8月30日,《中國長城志》完成國家出版基金驗收,被評為優秀項目,標誌著這一重大出版工程圓滿結項。

這是有關中國長城的第一部大型志體著作,也是目前規模最大的關於中國長城的著述。

10卷,12冊,2500萬字,300餘位學者,投資數千萬元;從2007年立項到2017年完成驗收,前後十餘載,一次次面紅耳赤,一幅幅古代輿圖海外徵集,一雙雙腳印留痕荒無人煙崇山峻岭,一組組實測數據孤城絕塞殘垣斷壁,一個個嚴寒酷暑青燈黃卷,一遍遍數易其稿璧坐璣馳……

《中國長城志》的橫空出世,築起了一座出版界的「文化長城」,其孕育、誕生過程不僅凝聚著數千人的心血,而且創作團隊傾力打造時代精品的文化堅守與工匠精神,更是長城精神的時代註腳。

▲10卷、12冊的《中國長城志》擺放在一起,書脊連成的是一幅壯美的長城畫卷。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 供圖

鳳凰有心,學會有意,遂一拍即合

長城,在中華大地上存在了2000多年,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人工建築之一。長城以其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蘊,不僅成為中國的文化遺產,也是世界文化史上的寶貴財富。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享譽世界的偉大建築,在我國的文獻史上尚沒有一套與之恢宏氣勢相配套的論著,能找到的文字記載也只是零星散落在地方志,以及相關領域的文章和片段中。

正是這樣的現實,為《中國長城志》的誕生提供了理論上的可能與實踐的必要。

《中國長城志》最終由鳳凰出版傳媒集團投資組織,中國長城學會參與,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出版。

作為我國出版行業的龍頭企業,以「書業為主、置業為輔、多業為補」的鳳凰出版傳媒集團,早在2007年《中國長城志》立項之初就將其定為重大出版工程,又在2013年由單一的《中國長城志》出版項目拓展為中國長城跨媒體複合出版工程後,確定其成為鳳凰出版傳媒集團的十大出版工程之一,為《中國長城志》順利出版提供了堅實的保障。

而成立於1987年的中國長城學會,主要任務和目標就是「讓雄偉的長城走向世界,把古老的長城留給子孫」,這為啟動出版《中國長城志》提供了可能。

作為該重大工程的具體執行方,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40年來始終致力於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使科技出版服務於經濟建設、促進科技進步、提高全民族科學文化素質,擁有一支學科較齊全、水平較高的編輯隊伍。這為《中國長城志》的成功落地提供了現實可行的主要條件。

由此,3家單位從不同角度進行多元碰撞,在尋找、孕育、呼喚傳世之作、精品之作的出版上形成共識——確定鳳凰出版傳媒集團原董事長陳海燕,時任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社長、總編輯黎雪,中國長城學會副會長董耀會成為《中國長城志》複合出版工程的「核心三角」。

作為《中國長城志》的總主編,陳海燕的內心深處還有另外一層考慮——

「長城是最偉大的人類建築,而且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其建築規模難以超越。然而很多人並不真正懂得,長城對於中華民族意味著什麼,甚至仍有詬病之言。向公眾還原真實的長城和長城真實的貢獻,這是編修長城志的初衷和社會意義。」

2007年7月1日,陳海燕代表鳳凰出版傳媒集團,黎雪代表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董耀會代表中國長城學會,三方在北京舉行簽約儀式,標誌著《中國長城志》出版工程正式啟動。

第九屆、第十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中國長城學會會長許嘉璐在簽約儀式上提出希望:「每一卷本、每一章節,都應像長城上的一塊磚,有助於中外讀者認識長城、感知中華文明,成為世界探知中華文明歷史軌跡的重要平台,為研究長城、保護長城,為傳承民族文化、促進文明進步、構建和諧社會作出應有的貢獻!」

為世界上最大的地表文物著書立傳,以有限的圖文篇幅記錄數千年漫長的歷史,何其之難!將零散的資料採集整理、輯錄成書,形成系統研究,更是難上加難!

然而,歷史的長卷就此展開。

遇難開路,遇險辟途,即一氣呵成

2007年,《中國長城志》完成立項後,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隨即在北京專門設立了長城出版中心,負責全程參與策劃、組織、跟蹤,以及出版工作。

萬事開頭難。鳳凰出版傳媒集團和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主要領導為《中國長城志》的頂層設計、基本框架、出版中心運作、節點監控、核心崗位人員的配備等傾注了大量心血。

▲在長城出版中心,記者看到了依然掛在牆壁上的《中國長城志》進度表,精確的分配與嚴謹的細節一目了然。本報記者 趙新樂 攝

頂層設計難在主要人員的選擇。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任命李純為長城出版中心主任,自南京派往北京主持工作。這一去,就是12個春夏秋冬。他踐行並見證了這一巨著的孕育、成長、開花結果的每一個過程。

頂層設計難在組織機構和基本框架的確立。從成立編纂委員會——形成核心專家組——組成專家委員會——組建長城出版中心;從前期專題調研到確定基礎的框架結構、體裁、篇目,以至遴選各分卷主編、制定編纂規範,形成統一認識,整整經過了近兩年時間。

頂層設計難在各卷的統一與拼接。這兩年,是《中國長城志》起步最為艱難的時刻,其中的酸甜苦辣一言難以盡之。

「爭論、甚至爭吵、不停地爭吵……」再次回憶起當初的場景,擔任《中國長城志》總策劃的黎雪歷歷在目:每個專家都有自己熟悉的領域和對長城不同的理解,要讓他們形成一致的認識,就像是要把很多優秀的獨唱選手放在一起,形成優美的和聲。

那時候,從南京到北京近10個小時的夜車上,黎雪做的最多的心理建設,就是準備新的一天即將面對會場上「劍拔弩張」的場面。

用黎雪的話說,這些「爭吵」都是學術研究中的碰撞,是對治學的認真、對研究的嚴謹、對學術的執著,是自由思想的交流,「吵而不翻,和而不同,通過有爭論、有包容、有統一的研究,理清了思路、想法,明確了方向,又通過進一步交流產生了新的思路、想法,形成了一本本分卷的組稿思路,形成了統一的整體架構」。

2009年,十路人馬齊頭並進,《中國長城志》各卷先後進入組稿階段。各卷主編召開編寫會議,以本人的研究成果為基礎,結合志書的規範,在研究中摸索出大致的寫作思路和編寫大綱,試寫樣稿,提交核心專家組集體審議。出版中心邀請相關領域專家對書稿進行評審後,就相關問題與主編、讀者共同研究,提出具體修改方案。

在這個過程中,看起來已經順利走上運行軌道的《中國長城志》「專列」,依舊面臨著諸多不可預見的困難。沒有絲毫歷史經驗可以參考的《中國長城志》創作團隊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一步一個腳印艱難地往前摸索。

有些分卷的資料屈指可數,先天不足,資料收集是比較大的難題。

其一是散,很多資料是碎片化的,沒有進行系統整理,收集難度極大;其二是舊,許多資料陳舊,國家測量的數據沒有完全公布,需要實地測量更新;其三是失,許多歷史資料因人為的因素,發生遺失消融,有些建築因自然的損壞,與現實不一致,需要重新核實;其四是險,長城地處荒郊野嶺,交通不便,專家需要跋山涉水、風餐露宿,在崇山峻岭步行勘測。

「在這個過程中,鳳凰出版傳媒集團對工程給予了鼎力支持,在人財物上全力保障。」黎雪記得,為了重新測量數據,他們採用了當時最為先進的航空拍攝技術。

好在,隨著各卷陸續進入編寫、統稿、編輯階段,一切逐步進入了規範、有序、常態狀。

今年年初,《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記者在長城出版中心採訪時,看到了依然掛在牆壁上的《中國長城志》進度表,各卷的「計划進度」「存在問題」「解決辦法」等在表格中一目了然。

「《中國長城志》是嚴格按照建築、施工工程的方式部署、實施並完成的,精確分配、嚴謹細節,不容半點疏漏。」黎雪依靠「時間表」「路線圖」等一系列規範的制度來實現對這一重大項目的整體把握。這是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常年抓重點工程經驗的總結與靈活應用,出版社對此有明確的規定,定期跟蹤,及時更新,反映進度。

用陳海燕的話說,用組織重大工程項目的方法來組織重大出版工程,是《中國長城志》能夠保證順利出版的特色,也是這一重大出版工程留給集團的寶貴經驗之一。

資深出版家、中國版協原副主席周誼曾說,《中國長城志》這樣的大工程是三分寫作、七分管理。

2016年,《中國長城志》出版。2017年,順利通過國家出版基金審核。

博古通今,重述輕論,集千年精粹

所謂志,大多是續修,傳統的修編方法是重今略古,重點在於記述今天的情況。而《中國長城志》卻是古今並重,原因在於此前從來沒有一部關於長城的通志。初次嘗試,就不可能略古。

擔任《中國長城志》總主編的董耀會說,《中國長城志》是首次對長城的梳理,不僅對歷史上的長城進行了梳理,同時對今天長城的建築遺存、圖紙等也進行了全面闡述。

與方誌側重文獻查詢的作用不同,《中國長城志》更側重於著述性。研究者在深入研究之後,將自己的理解通過著述形式表達出來,不僅具有史料價值,也有思考價值。

按照《中國長城志》編委會最初制定的原則:核心專家組成員不參與寫作,只是從篇章體例、結構,篇目和樣稿審定、稿件審讀上進行把關。但《中國長城志》核心專家、中央民族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教授李鴻賓卻是例外。

作為《中國長城志》的基礎研究領域,民族關係是研究中國長城最基礎、也是貫穿整個長城史的重要部分,具有較高的學術性。而作為長期從事民族領域研究的專家,李鴻賓無疑又是「挑剔」的。

由李鴻賓和馬保春主編的《環境·經濟·民族》卷對有關長城的一系列基礎問題進行了研究與著述。比如,長城修建在什麼樣的地理位置,為什麼要修建在這樣的地理環境下,在這樣地理環境下修建的長城兩邊生活著什麼樣的族群,他們以什麼樣的經濟類型在生活……以此為基礎,以後各卷進行分領域研究。

最讓讀者眼前一亮的,是《圖志》卷。《中國長城志·圖志》收錄的圖中,90%是讀者從未見過的。這些圖不僅是國內現存的,同時集海內外長城圖之精粹,其中包括義大利地理學會、梵蒂岡、中國台北「故宮博物院」等地能找到的長城圖。很多古代輿圖具有唯一性,屬第一次對外發布。

創作團隊通過全球運作,利用海外的影響力對這些資料進行收集。比如,有的國家和地區與中國沒有外交和商務關係,就請作者和有關係的學者進行聯繫、徵集,從而保證《中國長城志》的品質。

除了古代地圖所蘊含的價值,現代地圖的價值更為重要。《中國長城志·圖志》實現了將歷史上的長城遺址標註在今天的行政地圖上這一創舉,即便是國家層面的長城調查正在進行中。

而在整個志書規範中,《中國長城志》則遵循了求同存異的原則。在關於長城重大的核心理論問題上,不同領域的專家學者深入挖掘討論,形成統一認識。對於不同的歷史研究成果,把不同的認識同時收錄,以便為後人進一步研究提供參考。

總之,《中國長城志》以學科建設的要求進行長城研究,修編方誌,其中所包含的學術史料、古代文獻、長城走向示意圖等均可為後人研究長城提供可信的依據,為長城學逐步成為顯學提供理論基礎。

攬古今精粹而存不同,展千年風采而留餘味。這是《中國長城志》這個「大塊頭」獨有的魅力。

繁而不瑣,厚積薄發,期內外兼收

在鳳凰出版傳媒集團的產品研發規劃中,《中國長城志》也絕不僅僅是一套志書,而是一項重大而長遠的複合出版工程。

10年編纂,長城出版中心掌握了大量資料,僅參考的論文就達3000多萬字。據此,長城出版中心先後策划出版了《話說長城》《追尋遠去的長城》等紙質圖書和電子圖書《長城》,規划了《經典長城閱讀叢書》《經典長城建築實測叢書》,以及《中國名片——長城》等系列叢書,形成了以長城為主題的選題生態群。

以中國長城跨媒體複合出版工程為抓手,針對國內外兩個市場,在產品生產、學術研究、隊伍成長3個方面有所突破,形成圖文出版、影視製作、對外交流、數字產業4條生產線,建立擁有自主資源,集圖書出版、影視多媒體、資料庫製作於一體的長城出版中心的指導思想。

鳳凰出版傳媒集團在英國、智利、加拿大等國共舉辦了10次「永遠的長城」圖片展。2012年,與英國哈德良長城基金會簽署了雙邊合作框架協議,進行全方位合作,共築「長城學」新天地,實現了長城研究的跨國發展。

2015年,鳳凰出版傳媒集團與中央新影集團、北京科影傳媒有限公司聯合拍攝的12集大型人文歷史紀錄片《長城:中國的故事》,在中央電視台紀錄頻道、中國教育電視台等電視台播出,在愛奇藝視頻網站等新媒體平台投放。該片製片主任、江蘇電子音像出版社原社長謝小朋告訴記者,如今,這部紀錄片已成功走向海外,與日本等12家播出平台簽訂版權輸出協議。

「保衛和平,保障交流,保證發展」,這是陳海燕一直以來堅持的理念,也是主創團隊希望世界了解的長城。在陳海燕看來,一系列衍生產品海外版權的落地,輸出的是中華文化的影響力。

《長城:中國的故事》策劃者之一、著名作家祁智說,就像廣武長城最美的標誌性建築「月亮門」坍塌那樣,很多關於長城的美景,後人或將再難一睹其風采。這也是紀錄片的另外一種價值。

或許,對於古老的長城文化來說,這種記錄,更是一種「搶救」。

予情於志,予愛於史,扛民族之責

文化的弘揚與傳播,從來都蘊含著人的情感在其中。

作為這部歷史巨著的總「操刀人」,對於長城,陳海燕有著濃厚的個人情結。早在北京工作之時,家住八達嶺鎮的他每日推開窗便可仰望長城。那座氣勢恢宏、綿延不絕的巨型建築已經深深地印刻在他心裡。然而最讓他難以心安的,卻是社會上對於長城的誤解與詬病。

「長城不止萬里;修長城始於先秦,而非始於秦始皇;長城不僅是一道邊牆,而是複雜的縱深防禦系統;長城並非只有軍事作用,而是東西方貿易的庇護線;長城絕不意味著封閉,它保護的是最先進的文明……」當陳海燕一口氣說出10個否定肯定句的時候,那種對長城的了解和發自內心的愛一覽無遺。

「中華復興需要擦亮我們民族的招牌,向世界全面介紹長城和長城蘊含的豐富精神價值,將使這一民族文化符號更加輝煌耀目,這就是編修《中國長城志》的國際意義。」

這是出版人陳海燕的心愿,也是學者董耀會的夢想。

這個被譽為「長城之子」的學者,將生命的二分之一都用在研究長城、保護長城上。2008年北京奧運會期間,國務院新聞辦委託中國長城學會籌備一本以長城為主題的禮品書送給各個代表團。這讓當時正在操持《中國長城志》編纂的董耀會心裡更加堅信:2000多年的長城文化應該被系統地研究和記錄。

當2005年的一個早晨,在徐州出差的陳海燕向黎雪提道,請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具體承擔此事時,黎雪直覺這是一個重要主題研究項目,很有意義,價值重大,因此,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在這個渾身充滿激情與勇氣的實幹家看來,能夠承擔這樣一個大項目,對於當時正在「開疆拓土」的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來說無疑是一件幸事。至於會面對哪些困難,經歷怎樣的曲折,那是日後操作層面要解決的事。用黎雪的話說,越是艱辛的事,就越具有挑戰性,很多事情都是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最重要的是不要把自己的想法框住。

不得不佩服黎雪選人的眼光。被派往北京常駐的李純,戴著黑框眼鏡,留著小鬍鬚,身材略胖。在不熟悉的人看起來,這名有些憨憨的中心主任成了衝鋒在最前沿的領頭人。聯絡專家,溝通上下,組織工作……一堆看似亂麻的事情,卻在這個眾人眼裡的「開心果」手中有序地向前推進。

12年間,李純的父親、岳父相繼去世,遠在南京的家成了他偶爾出差才能回去的地方,他自己也幾次因勞累過度而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如果他沒有黎雪所看中的那種「堅韌」與「踏實」,也許又將是另外一種情形。

在《中國長城志》最後的衝刺階段,新任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社長、總編輯的傅梅,面對沉甸甸的《中國長城志》,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責任與壓力。她親自挂帥,成立了由多名社領導參與的終審小組。審稿中,不放過每一個問題,不放過每一處細節,每卷要反覆審讀多個校次,由此,保證了《中國長城志》全稿的編校質量。

而這些,也僅僅是出版過程中的滄海一粟。

整個《中國長城志》編纂過程中,直接寫作的專家學者329位,負責寫作、編輯、校對審核的人員以及工作人員近千人。

《圖志》卷主編李孝聰不會忘記,為了準確確定古代長城遺址在現代地圖上的分布,差不多60%的長城上都留下了他的足跡。在辦公室,他曾連續幾天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畫圖,生怕有絲毫疏漏。

回想起參與《中國長城志》出版工作的10年,74歲的宋有傑和73歲的黃永仁兩位特約編輯無限感慨:「數不清跟著專家們去了多少趟長城,也記不清有多少次在公交車上審稿,更別說有多少個夜晚熬到黎明。」

十年耕耘,源自內心的熱愛、研究者的責任、出版人的使命以及每一份對於長城的情感,讓《中國長城志》這座「文化長城」以驚艷的姿態為新時代精品出版增添了一抹厚重的色彩。

唯夢想高,唯未來遠,而後有來人

盛世修志。

在許嘉璐看來,這絕不僅僅是因為盛世有人才、有條件因而才來修典,更重要的是因為在飽嘗了非盛世的痛苦,總結了民族衰而後興的教訓與經驗後,需要再次清理祖先留下的遺產,以為現世和未來持續發展的鏡鑒。

在陳海燕的心中,《中國長城志》將告訴世界:強盛的中華是歷史常態,中華的復興是歷史必然;長城源於和平的渴望,也賦予了中華民族和平的稟性;長城標誌著區別,但區別從未妨礙文明的交流;不同文明可以區別,但長城拒絕征服。

《中國長城志》2009年被列入江蘇省「十二五」重點圖書出版規劃項目;同年,被列入國家出版基金資助項目;2010年入選新聞出版改革發展項目庫;2012年入選江蘇省文化產業引導資金項目;2014年被增補為「十二五」國家重點圖書出版規劃項目。

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出版管理司副司長許正明說,編撰出版《中國長城志》是長城研究領域的一件大事,是中國出版界、文化界的一件大事,也是人類文化遺產保護的一件大事。《中國長城志》是傳承中華文脈,延續中華文化基因基礎性的長期工程,填補了長城研究領域出版的空白,對於繼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學術價值和現實意義。

從前期調研到工程立項再到完成驗收,前後長達12年。在這12年中,鳳凰出版傳媒集團以及江蘇鳳凰科學技術出版社領導幾次更迭,但《中國長城志》項目工程出版的進度與決心卻一直沒有變。

「由始至終,我們都懷著對中華文明的敬畏之心,懷著對文化傳承和發揚的誠摯之意,克服重重困難,努力承擔和推動志書順利出版。」這是傅梅的肺腑之言。

近年來,鳳凰出版傳媒集團在經濟指標持續上升的同時,精品力作也在不斷推出。用鳳凰出版傳媒集團董事長張建康的話說,不吝巨資支持出版事業,打造精品出版是一個文化企業的情懷之所在。這也是出版人應盡的職責和使命。

「春風有影看蘆浪,岸木無聲聽落花」。

對於每一個中國人而言,長城厚重的歷史溫度體現在城牆上的一磚一瓦與千年風霜,而《中國長城志》所蘊含的長城精神則是每一卷、每一頁、每個字中的日以繼夜、堅韌頑強、生生不息。

這種精神,就是源遠流長的歷史傳承、百折不撓的理想信念、堅定不移的文化擔當、堅韌不拔的毅力、敢為人先的勇氣、腳踏實地的作風,以及日復一日、堅持不懈的工匠精神的時代體現。

出版方從領導到編撰人員,一任接續一任,矢志不渝繼續奮鬥,踐行了「書比天大」的文化使命和擔當;300餘位學者十年如一日,以嚴謹治學的態度,協力同心,這是中國出版之幸;能夠在浮躁的環境中沉下心,以做精品的態度與責任,不畏艱苦,十年耕耘,更是民族文化之幸。

作為中國長城的首部通志,願《中國長城志》這座「文化長城」能不負夢想、不負期望。

偉大時代要有偉大作品

□本報評論員

皇皇巨著,十二載修成。

被譽為「出版長城」的《中國長城志》的問世不僅讓世界了解更加豐富全面的中國長城,其編撰過程更讓人們看到了該書出版背後所凝聚的擔當創新、文化情懷和工匠精神。

2000多年歷史,首次編纂,無例可循,其艱辛自不待言……如果沒有對民族文化發自內心的熱愛與擔當,怎會選擇如此宏大、難以駕馭的主題。前無古人的工程背後,是出版決策者勇於擔當和敢為人先的創新精神。

專門在北京成立出版中心,動用全集團可用力量,積極籌款,耗費巨資,克服作者隊伍分散、研究力量薄弱,資料散失、數據不完整等重重困難……如果沒有對出版事業的拳拳之心,又怎能在長達十幾年的時間裡不動搖、不放棄。舉集團之力而為的背後,是江蘇鳳凰人鍥而不捨、持之以恆的文化情懷。

10卷,12冊,2500萬字,329位學者,數百名編輯,十餘個春秋,無數次易稿,多少回爭論,一個個不眠之夜……跨領域、跨時空、跨地域的完美協同。眾志成城的背後是久久為功、打磨精品的工匠精神。

偉大的時代要有偉大的作品。

《中國長城志》奉獻給中國和世界讀者的,是一部21世紀初期人們對長城的認知和理解,他將成為中華民族和世界人民繼續認知和理解長城的一個重要的階梯。

文化精品呼喚工匠精神。能夠在浮躁的環境中沉下心,數十年如一日辛勤耕耘,為出版文化精品而戰,做中華優秀文化的積極引領者和踐行者,是《中國長城志》編纂團隊留給新時代精品出版最寶貴的財富。

(責編:劉一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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