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拒絕被救贖
你最好永遠不要見到我。
你最好永遠不要擁有我。
你最好一直勾勒我。
於是你的愚蠢深陷將會救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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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
我要你
任素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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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相信文字有力量。
也明白這種力量里存在一種蠱惑。
文字所敘述的東西,最多在邏輯上證成。
一些情感偏向的存在,是作者伏下的小心思。
而就是有那麼些人情不自禁地被打動。
讀者對作者進行了二次解讀,創造了二次幻象。
所以你大概是這個樣子喜歡上了「我」。
你跟我表白的那一天,我是懵的。
有人跟我表白過嗎?有的。
可你是第一個知道了我的性取向,跟我表白的女的。
或許你誤打誤撞進了這個屬於我的特別的節點。
我情場失意、我學業遭到滑鐵盧的打擊。
我大概這輩子也無法成為棲居未名湖畔的學子。
我所有的夢想破滅,絕望而哀傷,沒有人安慰我。
在迷茫中我思考自己的出路,
我大概永遠無法直接告訴自己該走哪條路,
我甚至只能告訴自己哪條路可能是錯的。
本該拒絕你的,一切可有可無的東西於我都是負累。
有時候,我幾乎疲於應付任何一段人際關係。
我猶豫了,你的荒謬讓我彷彿關照到了,
當年跟個傻逼一樣跟直男表白的我。
他沒有為我變彎,但是我有可能為你變直嗎?
或許我會成為一個直男,娶妻生子。
可是你知道嗎,即便如此,那個女人也絕無可能是你。
我不想撒謊,如果一定有一個終點,你我也未必不會更快樂。
我不能拒絕你。
在我下定決心,漸漸退出同志圈的時候。
你宛如上天賜予我的救贖,而你不知道我是如何與命運低語的。
我對命運幾近虔誠,所以對每一場轉機倍加珍惜。
如何算是拒絕一場表白呢?
打辯論的人都是有著危險情商的動物。
你也是辯手,所以你我交流起來毫不費力。
我告訴你,「我們可以試試看我們能不能在一起,而不是我們在一起試試看。」
多麼謹慎的負責態度啊。
你的那句,「我懂了。」我也突然有點心疼和不安。
你還是堅持了自己對所勾勒的「我」的衝動,真像我。
於是你成了那個每天跟我說,「早安」和「晚安」的人。
這一切在文字里顯得繾綣浪漫的講述,
在現實中得不到回應又是多麼乾癟無力。
我回復你的頻率是你發消息給我的頻率的1/5
我也許未必有那麼忙,只是我閑下來的時候還沒有想起你。
你已經堅持了十天了,你沒有放棄努力。
你也不急著滲透進我所有的生活,所以我喘息有餘。
也許每天的某個片刻,我會想你,但轉瞬即逝。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對女生動心。
其實,如果你是個男生,你未必需要這麼努力。
我會熱情而頻繁地回應你,同時也會深陷不已。
你在救贖一個快要覆滅的我。
所以你看,我每天都比以前更努力。
你一定是喜歡了錯的人,但是你一定沒有喜歡了壞的人。
我還沒有答應和你在一起,
但是我既然答應過你,試試看能不能在一起。
所以你成了那個阻斷我和其他人發生任何曖昧可能的理由。
我清心寡欲起來了,不得不說這是神奇的力量。
你從來沒急著見我,我也從來未曾勾勒你的模樣。
你看我竟把人工具化,你只需要達到救贖的作用,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我覺得自己殘忍,可也許你並非無知。
你喜歡的未必是一個人,是一種自我創設的感覺。
這種自我滿足,就是我不必負有愧歉的合理性。
你說過的,我永遠不必抱歉、不用怕傷害你。
細細想來,或許你早已對我暗示——
我永遠傷害不了你。
你我真是有奇怪的自我堅持和自我麻痹,我們都是錯亂且瘋狂的人。
只是面對別人的認真,我有些糾結。
我怕你越陷越深,而我愈來愈無情。
可是這又形成了一個悖論,
倘若我愈來愈無情,又何必擔心你愈陷愈深。
感情是這個世界上不能夠解釋和論證的東西。
所以,你未必會是我的世界裡真實存在的零概率。
但是你一旦要真實地存在,也必然要真實地消失。
你我也大概彼此心知肚明。
或許你陷於我執,覺得「我」也是真實存在。
我答應過你,要給你寫一篇推送。
我寫完了。
我跟你說,別打擾我。
你就在一直等我寫完。
也許你會傷心。
真相未必使人更快樂。
可你別忘了,自己曾如何被文字蠱惑。
就請記住,自己此刻或被文字傷害的感受。
而這些文字,出自於一個人之手。
你還會繼續信奉著你曾定義的「愛情」而喜歡「我」嗎?
我猜你會的,因為我們曾達成共識,
你我擁有幾乎相同的愛情觀。
我們沒有一個特別正式的開始。
或許永遠不會有,然後就匆匆告別了。
人生逆旅,這樣也許好,至少誰也不必過分懷念。
可是你我大概無法容忍這種事。
開始和結束,必須有一個是正式的。
那就某一天相約未名湖吧——那一個已然彌散遺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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