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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 紅色藥丸

這是女力翻轉的第2篇文章

在紀錄片《紅色藥丸》中,電影製作人Cassie Jay通過記錄她和一些男性權利倡導者的對話,並以此來探討了今天的性別戰爭,提出了「性別平等的未來的什麼」的問題。在電影里,男性權利倡導者和女權主義者的觀點針鋒相對。而Cassie的結語是——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處,但我知道我丟下了什麼,我不再自稱是女權主義者。

紅色藥丸

Cassie Jay自從8歲時母親送她去上了戲劇班時就決定18歲搬到好萊塢,然後成為一名演員;可是成為演員的她接到的角色總是最終總會死去的金髮女人,這讓她始料未及。而她所扮演的那些可憐的女人的角色在現實中也層出不窮,Cassi在街上總是被性騷擾、會被配偶家暴、會被攝影師叫去瘦身和隆胸。於是她最終放棄了演戲,成為一名紀錄片拍攝和製作者,而主題大多是女性問題和有關性的活動。這就是是她如何成為一名女權主義者。

她的視野寬廣,從單純的舞會到生育權、單親母親家庭,再到LGBT權益。兩則爆炸性的新聞讓她開始研究強姦文化。一則是俄亥俄州的兩名高中生強姦了一名16歲的女生而他們在獲罪之前上傳於YOUTOBE的視頻卻表明他們對該行為嚴重性的一無所知和輕浮;另一則則發生在印度,一名23歲的女醫學生在一輛公車上經歷了90分鐘的輪姦和暴力,震驚世界,眾所周知的《印度的女兒》便是圍繞該事件記錄了對案件當事人的採訪。

在她的搜索過程中,一個叫做男性之聲(A Voice for Man)的網站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是一個倡導男性權利的網站,它的創始人Paul Elam 寫下女性如何長期活在她們的強姦幻想里,同意強姦或者被不認識的男人強姦。這完全是一個強姦辯護者的論調,Cassie也發出這樣的質疑。而且網站上的文章里充斥著「操」「婊子」「極端女權主義」這樣的辭彙,這根本是毫無掩飾的厭女,可是為什麼男性之聲或者是Paul Elam有如此多的追隨者,甚至不乏女性。於是她決定去和男性權利倡導者聊聊看,男權運動的訴求是什麼?想要反抗的又是什麼?他們是真的厭女還是在主張權利?他們究竟在主張些什麼權利?

紀錄片《印度的女兒》海報,圖片來自豆瓣

男權運動者

「因工作死去的人里93%是男性」

「無家可歸的人大多是男性。」

「自殺者中的3/4是男性。」

「癮君子大多是男性。」

「失業者中男性占絕大多數。」

「男性在高等教育中的輟學率也十分驚人,高校畢業的男性佔比下降到38%。」

「相較於犯同樣罪的女性,男性犯罪者被判坐牢的時間要多63%。」

……

「男性處在危機之中。」

在男權運動者們的話語體系下,男性並不是權力的擁有者,並不是壓迫者,相反的,男性也沒有權力,也在被壓迫,也處於劣勢。女權主義者所命名的父權制、男權等等辭彙,把性別不公正不平等的現象和結果,把這些邪惡的東西全部都歸於男性,這在他們看來完全是對男性的壓迫。而在更具體的生活里,在每個個體身上,這種男性受到的壓迫和不公似乎更明顯或者更有說服力。

男性總是被教育遵循女性和兒童優先原則,不論一般的社交場合還是在災難中等待營救時。男性必須完成工作,即使是非常危險的,否則他們就會被認為是無用。這條論據似乎是非常脆弱的,因為無論人們在女權主義上有多大的分歧,女性和男性應當有平等相同的機會選擇和從事任何一種工作的男性和女性應當都是常識了。但在男性權利視角下卻並非如此。Men`s rights inc.的創始人Fred Hayward說,「我們的確是更重視男性工作較之於女性工作,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是,我們更重視女性生命較之於男性生命。」

而在工作的問題上,女權主義者還被抓了這樣的小辮子:在她們的努力之下,女性可以選擇任何她們想要從事的工作,可是沒有人選擇種植莊稼或者是挖掘煤礦,國際女權主義組織也從未抱怨過沒有足夠的女性挖掘者。Paul Elam認為,「男性仍承擔著重大責任,來確保社會得以維持和運轉。」

自稱人類社會學家Warren Farrell說,「在男性和女性都拒絕的領域,最後的結果是把男性們變成了物品。」男性受到了讓他們自願犧牲的賄賂,而女性因此得以免於犧牲。

女性的傳統性別角色是家庭主婦,而男性的則是保家衛國,賺錢養家。男性和女性都被傳統的性別角色規則束縛著,男性壓迫女性從何存在?且在女性方面,這種傳統性別角色的束縛的一切都已經有所改變,女性可以有權利做一切男性可以做的事情;可是對於男性還是依舊如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保家衛國,屈服於被期待的角色,成為軍人、政府官員等等等。

女權主義通常都認為生育在女性賦權的問題上佔有極重要的位置。按照美國女權主義法律理論開拓者之一的Robin West闡述,女性至少在四個關鍵的現實經歷中,與生活和他人「有聯結」:懷孕;異性性交;月經(意味著懷孕的潛能)以及哺乳。近代法學理論所蘊含的分立命題看,人即「個人」,在身體上與其他人相互分離。生育的前後過程使女性處於一個權益極易被剝奪的狀態,而無法實現完全的的自我。

而一向被看作在生育上處於強勢或者不承擔的風險的男性到了男性權利倡導者的口中,也成為了受壓迫者。

第一個方面是生育權的女性化。女性享有對自己身體的權利和自由,在生育上,女性得到了更多的(特權)保護。女性決定自己是否懷孕,那麼男性呢?女性運用欺騙的手段獲得男性的精子以達成生育或者拒絕男性的精子而不生育,或者說在婚姻關係里背叛法定丈夫而生育第三者的子女,這些都剝奪了男性成為父親的權利。

另一個方面是男性在家庭法法庭中被歧視。在撫養權的爭議中,女性因為其母職的特質總是更多地獲得撫養權,女性則會出於報復或者刻薄剝奪父親的探視權。

在另一個對於女性主義至關重要也是迫在眉睫的議題是家庭暴力,這個議題對這些男性權利倡導者來說同樣舉足輕重。

女性意外懷孕後,父親和母親可能會面臨的選擇,綠色線條表示有利,紅色表示不利

男性並不總是施暴者,男性也不堪忍受家庭暴力。

根據Cassie所呈現的數據,2010年,有1/3的女性以及1/4的男性遭受了物理性的家庭暴力。而美國超過2000所家暴庇護所無一為男性受害者提供幫助;僅在2016年,一家為男性家暴受害者提供幫助的庇護所成立。

還有其他一些數據試圖說明受到暴力的女性其實和施暴的男性一樣暴力或者在單向暴力之中施暴的更多的是女性,但是媒體卻總是將男性塑造為施暴者。

虛偽的面具

Fred Hayward說,「我們的確是更重視男性工作較之於女性工作,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是,我們更重視女性生命較之於男性生命。」這種說辭看起來簡直無比純良誠懇,男性權利倡導者們積極地定義著「極端女權主義」,但是他們自己也未曾是在黃昏起飛的貓頭鷹。

男性權利倡導者們說自己更重視女性生命,為工作上的性別不公辯護,可是卻在抱怨男性承擔了過多過重的工作,為男性在軍隊、戰場上的犧牲而感到不滿。

父系社會下男性遭受了巨大了犧牲?是為了保護女性而犧牲?

一個非常需要注意的問題在於,權利/力=福利?權利/力=享樂?男性權利倡導者在這個概念上定義似乎出了一些問題,他們過於狹隘地定義權利和權力。講男性做了過多的工作視為權利被剝奪,但實際上,這是權利過多的結果。面對權利不足或者說權利被削減至他處(很顯然男性過多佔有的權利本應是屬於女性)的女性,男性居然因自己權利過多而抱怨呻吟。並且把這種「甜蜜」的苦楚歸責於女性!

的確,一個清潔工凌晨3、4點起床工作不是為了自己的權利比自己的妻子大,一個整周工作的計程車司機下班回家後不是為了要控制自己的妻子。可是社會的模態是父權/男權的,這是一直延續的事實,除非個體的反抗父權/男權的意識覺醒,那麼無論這個個體是不是有控制女性的主觀能動的意願,女性被控制的結果都沒有改變。

男性權利倡導者們聲稱自己在生育權上吃了虧,被剝奪了當父親的權利,這其實也是「自作自受」的結果。「傳統意義上,女性承擔的社會責任在生殖領域,而男性的權力和責任則是在生產領域。」「這就像是通力合作。」這是父權/男權社會造成的刻板印象,男性本就不是這種刻板印象認可的真正意義上的父親角色。另外,一些欺騙性的親子關係會使男性受害,這難道也是女性的惡?這是人都會有的惡罷了。女性會使用欺騙手段獲得男性的精子以生育或者拒絕,女性會在婚姻內和第三人發生性關係而生育血緣上和丈夫無關的子女,將前面兩個句子的主體替換成男性也同樣成立。男性和女性都會有的問題,為什麼只唾罵女性?為何將父權社會造成的惡果描述成女性的「欺凌」?

父權/男權社會的命名是對男性的污名化?不。對於現在這個人類社會中的男性來說,父權/男權是果,是男性主觀和客觀角交織選擇的結果;而對於女性來說,父權/男權是造成她們困境的因。只是伴隨著女權主義理論和運動得發展和成果取得,男性也受到女權主義的影響而更敏感一點地認識到,他們不再能夠一如既往在女性身上享受優越和控制。

最後是關於兩性間的暴力。這些男性權利倡導者所陳數據恰恰正說明,傳統的性別角色規則應該被打破了。男性並非是孔武有力的代名詞,溫柔細膩也不是女性的專屬辭彙。性別間的暴力根源於兩性之間應有兩種相反的特性以保全「互補」之類的可笑的假設。社會和文化所塑造出來的兩性之間的差異(社會性別)才真的是邪惡之源,無論是女性、男性還是性少數群體,都在承受其惡的影響。

女權即人權,男權(利)也即人權

在這部分的小標題里,「男權」這個詞的後面加了小括弧特意註明了「利」。上文中,在用及「權利」或者「權力」時也暗含他意。上文所述男權多為權力,而女權一詞自不用說。「權力」所用之處,諸如:國家權力,公權力,政府權力,按照社會契約理論,擁有權力的組織,是由個體通過讓渡出一部分權利所賦予其自上而下管理的資格的。而「權利」則是用於平等主體之間。一個是自上而下,一個是平等主體之間。將男權(力)轉變為男權(利)是女權主義的訴求,也應該是男性權利倡導者真正應該有的訴求。

「男性是不是總是擁有權利?如果不是,那麼為什麼不能談論男性的問題。」

女性是不是總是擁有權利?如果不是,那麼為什麼不能談論女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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