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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所以拴著你

01

今天是S市的首富之子韓紹祺和紀家千金紀一婉的大喜日子,交警一大早就出勤為今天的隆重場面開路。

二十輛勞斯萊斯大搖大擺地行駛在馬路上,有陸拍還有航拍,放禮花,鳴禮炮一派豪華的婚禮正在進行。

為首的那輛勞斯萊斯里,新娘穿著潔白昂貴的婚紗,白色的頭紗蓋住她美麗的面孔,目光空洞地望著手裡那束捧花,紅了眼眶,眼淚只能往肚子裡面咽。

她其實不是紀一婉,而是紀一婉的妹妹紀一然。

她原本是在縣城裡生活,忽然在昨天被父親給帶到了S市來,並且告訴她讓她替紀一婉結婚,而且對方還是個又老又丑還色眯眯的男人,她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女孩子怎麼可能答應?

當然是選擇逃跑了,只可惜在S市她人生地不熟,到了晚上就又被抓了回去,還被那個所謂的父親給警告了。

同樣都是他的女兒,為什麼差距會那麼的大呢?哦,對了,她忘了,父親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作過自己女兒。

難道還在耿耿於懷以前的事情嗎?

車門被突然打開,紀一然慌張地眼淚擦乾,提起裙子下了車。

望著面前豪華的酒店,紀一然的心沉了又沉,狠狠地抽了一口氣,跟著大部隊被動地往酒店裡走去。

一想到今天就要嫁給那個老男人當妻子,她就有種傷心欲絕的感覺。在她的刻畫中,這個男人應該是個肥頭大耳,色迷迷的樣子,只有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命運,換做是其他人怕是早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伴娘一直緊緊拉住紀一然的手腕,好像生怕她跑了的樣子。

紀一然冷笑一聲,這裡這麼多的保安,她就是跑也要跑得出去啊。

觀眾席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父親,低著頭,不時地用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滿臉心虛地模樣,她真的好想走過去嘲笑他。

今天早上本來該迎娶新娘的新郎卻找了借口沒有來,所以之前準備的流程全都取消。

紀一然下意識的以為,是這個男人怕嚇到了自己,所以悄悄躲了起來。

進入婚禮的禮堂,紀一然立在了星光大道的檯子面前,手裡捧著捧花,白色的頭紗遮住了她精緻的小臉,也遮住了她嘴角漾開的壞笑。

鋼琴曲《少女的婚禮》緩緩響起,婚禮主持人走上舞台,用著男性獨特的嗓音,緩緩道來:

「因為愛將一對素不相識一對新人在這裡舉行婚禮,因為愛讓一對新人結合,因為讓一對新人攜手終老,茫茫人海中,他們的相遇是上天註定的緣分,是他們的命運,愛可以輕如鴻毛,也可以重於泰山,新郎用他的愛送給了新娘一個盛大的婚禮,世界上最美好的玫瑰將開遍他們生命中的每一個角落,讓我們為新郎新娘的愛情歡呼吧,現在有情我們今天最大的官——新郎官閃亮登場。」

所有人都在熱烈鼓掌,等候新郎的到來。

一秒兩秒過去了,新郎卻遲遲沒有出現。

紀一然大膽地猜測了一下,新郎該不會是跑了吧。

一名小女生急匆匆地跑過來,對著身邊的伴娘很小聲地說:「不好了,新郎跑了。」

「什麼!」伴娘驚呼出聲,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她立馬放低語氣,「怎麼回事?」

「不知道,剛才都還在,一下子就不見了。」小女生有些著急。

「那現在怎麼辦?」

新郎不見了?嘿嘿,新郎不見了,我看你這個婚怎麼結?哼。

「那今天是不是就不結了?」紀一然的語氣里透露著無比的興奮。

「不行。」小女生堅決地拒絕,「我就是過來通知你的,就算沒有新郎你也要結婚,一個人把場子撐起來。」

「什麼!你逗我呢!」紀一然驚呼出聲,沒有新郎的婚禮那還怎麼結?難道讓所有人看笑話不成?「不可能,要結你去結,我不去!」

「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韓老爺吩咐了,要是你不去的話你家的公司就等著倒閉吧。」

公司倒閉關我什麼事!

她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可是一想到自己卧病在床的養母,要是沒了經濟來源恐怕她就得給養母準備後事了。

紀一然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

燈光忽然打到了紀一然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主持人又開口了:「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我在這裡很遺憾地告訴大家,新郎因為臨時有個非常緊急的會議要開,新娘子也深感抱歉,準備在這裡給大家敬酒賠不是了,下次紀家一定擺回門酒,再請大家前來做客,就當是賠罪了。」

紀一然由著伴娘攙扶著走上了星光大道,優雅地走到了主持人身邊。

紀一然轉身的時候,在伴娘耳邊小聲地說了句:「那你們可別後悔!」

伴娘的臉色微變了一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退到了旁邊。

主持人微笑著把話筒遞給了紀一然,她冷笑了一聲,該抱歉的是你們韓家人,憑什麼要我這個新娘子來道歉,你們韓家可真是做得出來啊。

紀一然隔著頭紗盯著台下的韓家人看,他們的臉上一臉尷尬地神情都沒有,除了有點陰沉,想必是因為韓紹祺離開吧。

結個婚,沒有新郎,還讓新娘賠不是?他們的理還真是獨斷啊。

感情他們韓家是個皇族,誰都不能惹,紀家只是用來擋箭的擋箭牌。

下狠命令要娶紀一婉的人是你們,現在是怎麼回事?新娘子到了,新郎又不見了,既然如此,這個婚又何必要結?

02

既然你們韓家人這麼不給面子,那也就別怪她翻臉無情了。

她一把搶過話筒,唏噓道:「新郎在結婚的時候還忙著開會,看來很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啊,老婆還沒有錢重要,既然如此,還不如跟錢過一輩子好了。」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莞爾一笑,伸手將頭紗扯下來,嫌棄地扔在地上,說道:「來,我代替新郎給在座的各位敬一杯,感謝各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韓老爺盯著台上的紀一然,嘴唇緊抿,眼神意味不明。

其他人心想,新郎都跑了,這個新娘子還真是大度,這樣都不生氣,有風度!

眾人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

她臉上笑意不變,將酒杯舉了起來,本來準備放入口中的酒,忽然手腕一番,酒全灑在地上,她卻笑得如陽光一樣明媚。

韓媽的怒氣頓時就從兩肋竄了上來,怒道:「這死丫頭居然這麼囂張,看我怎麼收拾她!」

韓老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搖搖頭,低聲道:「看看再說。」

韓媽氣呼呼地看了一眼台上,又看了一眼韓老爺,畢竟是家裡當家作主的人,她也不敢說什麼,只好氣沖沖地坐下。

紀爸也怒不可遏,這死丫頭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韓家下不來台,敬酒居然還是給死人的敬法,擺明了是來鬧事的。

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紀一然吼道:「紀一然你給我好好結婚!」

紀一然朝他微微笑了笑:「爸,現在是我結婚,不是你結婚,既然你管這麼多,不如你來結啊。」

「你!」紀爸一時氣結。

紀一然又扭頭看向大家,緩緩說道:「下一個環節是拋花球,麻煩大家都站到台上來。」

她往前走到星光大道上,上來接花球的年輕人都站在了觀眾席中間,她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隨手將花球往後一拋,她提起裙擺,快步地往外沖了出去,一邊往外跑,一邊扭頭說道:「拜拜。」

酒店瞬間亂作一團,接花球的人結結實實地擋住了所有人,酒店的所有保鏢擠過厚厚的人牆向她追了去。

紀一然穿著高跟鞋跑不快,索性將鞋子蹬掉,光腳踩著紅毯跑出去。

她一邊跑,一邊往後看,嘴角還掛著喜悅的笑意,她才不管什麼紀家、韓家,她紀一然的生活當然要由自己來做主。

既然紀爸不顧她的意願,逼著她嫁人,那麼也別怪她無情無義了。

她一路衝到了馬路邊,著急地招手攔車,這個時候不管是什麼車,她都準備上去,只要能夠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就好。

讓人頭疼的是根本沒有車子理會她。

她一狠心,一咬牙,直接衝到了馬路上,攔在了一輛銀灰色的車子,她顧不上說話,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連司機都沒有看一眼,急道:「師傅,麻煩你快點開,不管到哪裡都好,只要趕緊離開這裡,快點,快點啊!」她一邊說著,一邊緊張的看著酒店。

韓紹祺本來只是心裡難受想沿著這條路去兜兜風,卻沒想到被這個小丫頭給攔住了,要不是他開得慢,這個小丫頭早就被撞飛出去了,他還沒來得及熄火,這個小丫頭就像兔子一樣迅速地竄了上來。

她等了一兩秒,見韓紹祺沒有答她的話,她看著他的後腦勺,又道:「只要你帶我離開這裡,我就給你錢,你想要多少都行!」

韓紹祺抬眼看著酒店的名字,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他到底在哪兒看見過?

「大叔,求求你,麻煩你快點開吧。」眼看後面的人就要追上了,她更加著急,眼淚都快要急出來了,「大叔,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就當作是救我一命好不好,要是被他們抓住,我會被打死的,只要你帶我離開這裡,我會給你好多好多錢。」

他扭頭看著身後的新娘子,呼吸一滯,再看看酒店的名字,這裡不就是他今天結婚的地方,而車上這個女人不正是他的新娘子嗎!

紀一然急得直跳腳,就差給韓紹祺三叩九拜了。

「大叔,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麻煩你快點開車吧,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啊。」

韓紹祺猶豫了一下,看著酒店裡追出來的保鏢,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一路上,紀一然都在往後看,直到酒店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她才重重地鬆了口氣,臉上又帶上了笑容。

「大叔,謝謝你啊,你真是好人。」

「你為什麼逃婚?」他隨口一問。

紀一然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本來就不是自願嫁人的,而且新郎又跑了,我一個人結什麼婚?大叔,你說這個新郎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明明是他們韓家下狠命令要娶我的,結果新郎又跑了,你說他們是不是沒安好心?」

小丫頭,居然說我有病?很好,你要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你會嚇死的。

「那你知道新郎為什麼會跑嗎?」他開始好奇,他在紀一婉的心中是什麼樣子了。

「我估摸著他可能是覺得自己太丑了,所以才臨陣脫逃。」

太丑了?

韓紹祺立馬看了一眼後視鏡,哪裡丑了?明明這麼帥!

紀一然賊兮兮地笑著,神秘兮兮地說道:「大叔,看在你人這麼好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你說。」

「聽說我嫁的男人又老又丑,還色眯眯,誰要是嫁了過去得傷心一輩子呢,這種男人要是沒有含著金湯匙出生,怕是一輩子都找不著媳婦兒。」

聽完這句話的男人滿頭黑線,眉頭緊蹙,臉色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陰雲,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散播他的謠言,等他找出來非打死那個人不可!

03

「欸,大叔,到了到了,就在這裡把我放下就可以了。」紀一然看著車窗外,輕輕拍著駕駛座的椅背。

韓紹祺光顧著想事情去了,根本沒有去聽她的話,車子依然正常行駛。

紀一然卻慌了,一顆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亂跳,她真擔心一會心臟承受不住直接暈過去了。

「喂,我警告你,趕緊把我放下!」儘管她心裡害怕得要死,但是她認為氣勢上不能輸,不然可能真的會被拐走的,「不然我可就要報警了,到時候你就無路可逃了。」

韓紹祺還在想是誰會散播他謠言,就聽到小丫頭喋喋不休的說什麼報警,緊抿的薄唇忽然彎起一個弧度。

「要報警隨便你。」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紀一然氣得漲紅了臉,惡狠狠地說:「好,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報警!」說完,她便開始東翻西找,這時她才想起來,她只穿了一套婚紗出來,身上啥都沒有。

她立馬去開車門,才發現車門居然被鎖了,真是氣死她了,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啊!

韓紹祺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她低頭默了默,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堆滿了諂媚的笑。

「嘿嘿,大叔,有什麼話好好說嘛,何必搞得那麼尷尬呢?你就好人做到底把我放在這裡吧。」

「你長得這麼漂亮,把你賣了肯定能掙很多錢的。」韓紹祺憋笑,說完了這句話,看著紀一然臉上的表情,他忽然覺得很開心。

紀一然嚇得臉色大變,慌張地說:「不不不,你錯了,我不漂亮的,我丑的很,你要是想拐賣人口去找其他人吧」。

「那行,不賣你了。」韓紹祺溫潤富有磁性的嗓音說的話,十分動聽。

紀一然這才鬆了口氣,可是韓紹祺接下來的一句話,又立馬讓她緊張起來,這一次的恐懼之前的恐懼還要大十倍。

他輕飄飄地從嘴裡吐出來一句話:「那我把你先奸後殺,最後再把你處理掉,你說好不好。」

紀一然恐懼地張大了雙眼,急促地呼吸,說不上來一句話,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韓紹祺正在等待著她回答,發現好久都沒有聲音,才回頭看看,小丫頭居然被嚇暈了!

他立馬調轉車頭,朝人民醫院駛去。

紀一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她的心沉了又沉,難道真的被拐賣了嗎,天吶!她怎麼就那麼命苦呢?

「紀一婉,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護士拿著報告單走了進來,立在她的床頭,「如果沒事的話就可以離開了。」

欸?醫院?難道大叔沒有把她拐走?

韓紹祺從門口走了進來,慵懶地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臉上掛著一絲痞笑:「小丫頭,你終於醒了,我說你也太不經嚇了吧。」

紀一然一邊下床,一邊說:「那還不是都怪你,好端端的你嚇我幹什麼?我這人膽子本來就小,沒有被你嚇死就很不錯了。」

到了醫院門口,紀一然便決定走回家,因為人民醫院離家不太遠。

韓紹祺眸光動了動,淡淡說道:「上車時你說的話沒忘吧?」

上車時?紀一然回想了一下,「哦哦,沒忘沒忘,我明天就把車費給你,今天就先這樣了,謝謝。」

她說完便走,韓紹祺面無表情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將她扯了回來。

「等一下,先說車費是多少,我可不白幫人,你說過要給我很多很多錢,車費是兩百,你進醫院是一百,一共三百,不貴吧。」

「三百!」紀一然目瞪口呆,「三百塊,你怎麼不去搶呢?看你人模人樣,掉錢眼子裡面去了!」

忽如其來的一頓吼,韓紹祺有些不悅,滿臉黑線,他到底是娶了個什麼老婆,這麼凶!紀一婉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他就是看重紀一婉賢良淑德才娶的她,可是為什麼娶回來了就變了?這難道就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區別?

「你可是答應了我的,你想反悔?堂堂韓家少奶奶居然連車費都付不起,不然我找你老公要去?」他說著,便作勢要走。

紀一然慌張地抱住他的胳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大叔,拜託你嘛,別告訴他,這個錢我給還不行嗎,但是......但是我確實沒錢,你也看到了,而且我今晚回家還不知道要被我爸怎麼收拾呢?你就行行好,好人做到底,給我打個對摺。」

打對摺?

韓紹祺盯著她沒有說話。

「好吧好吧。」紀一然也懶得跟他計較了,畢竟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我能不能分期付款?一年內還清,不能加利息。」

三百塊......還要分期付款......他有些無語,紀家就算財政危機也不會窮到這個地步吧。

沉默......韓紹祺的額頭立刻出現三條豎線。

「大叔,就三百不能再多了,你知道嗎,三百塊錢是我大半個月的生活費呢,你算算啊,一天早中晚加起來三十塊錢,我要分好多天來吃......」

「所以這就是你這麼瘦的理由?」

從她還沒上車他就注意到了,她真的不是一般的瘦,明明是個大學生,身材看起來跟初中生差不多,就個子要稍微高一些。

啊?紀一然愣了愣,怎麼話題又扯到她身上去了,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臂,確實挺細的,不過這個不是重點。

紀一然有點窘迫,但是她實在是沒錢,只能繼續賠著笑臉,說道:「大叔,你也看到了,我是逃婚出來的,什麼都沒帶,就把我自己帶出來了,我是真的沒錢,你好人有好報,就麻煩你好事做到底,菩薩會保佑你的。」

他沒有說話,臉色陰沉得厲害。

「要不然這樣子吧,你寫個電話號碼給我,我一有錢了就立馬還給你。」紀一然說的非常真誠,給了韓紹祺一個堅定的眼神,告訴他自己不會食言的,生怕韓紹祺不答應。

他打量著紀一然,許久不見,變化怎麼這麼大,以前高傲地不肯求任何人的人,居然低聲下氣的求他。

04

他也不挑明自己的身份,走到車子面前,剛拿出筆,她就把自己的胳膊伸了過來,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閃著真誠,臉上還帶著純真的笑容。

韓紹祺忽然怔了怔,這個還是他認識的紀一婉嗎,怎麼感覺笑起來的感覺都變了。

算了,懶得想那麼多,肯定是化妝的原因。

手臂白皙纖細,似乎他的大手一捏就要斷掉一樣,實在是讓人心疼。

他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還刻意在後面加了個韓字,他想看看這個丫頭能不能認出他來。

紀一然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電話號碼,小聲地念了一遍,但是她完全沒有把眼前這個人跟離開的新郎聯繫在一起,畢竟已經離開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原來你姓韓啊。」她微笑著,「長得好帥啊,我老公也姓韓,但是他可就沒有你帥了,又老又丑,還色眯眯的。」

她沒注意到,面前的男人的臉黑得跟墨汁一樣。

到底是誰這麼詆毀他?

說他又老又丑就算了,居然還說他不色眯眯,哼,他要是把這個人抓到,他絕對往死里整。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給辦了,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韓紹祺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這個死丫頭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今天真的很感謝你,大叔,你一定會好人有好報的,我在這裡衷心的祝福你跟你妻子恩恩愛愛,百年好合。」

「去哪兒?我送你。」

「那就麻煩大叔你送我回家吧。」她笑呵呵地說。

韓紹祺有些費解,也有些驚訝:「你費盡心思地跑出來,結果要回家?」

紀一然做了了可憐兮兮地表情,苦澀地說:「沒辦法啊,我除了回家,就不知道該去哪兒了,忽然有一種天大地大卻沒有我容身的地方的感覺。」

這一天來,韓紹祺對她的表現可謂是大跌眼鏡,他跟紀一婉也不過幾年沒見而已,竟然能讓一個人的變化這麼大!

兩人上了車,紀一然朝她笑嘻嘻的說:「大叔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把錢給你!」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他再從後視鏡看去紀一然已經靠著車窗睡著了。

她被突然接到S市來,然後告訴她要結婚,一怒之下從紀家跑了出來,就在昨晚又被抓了回去,一晚上沒有吃東西,今天為了結婚,也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只喝了幾口水,現在是又餓又累。

到了車站,紀一然還在熟睡當中,她實在是瘦小得有點過分,小小的身子窩在座椅裡面,上了妝的臉顯得更加蒼白,蝶翼似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這才多久沒有一婉的消息,她就瘦的這麼厲害,紀家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自家小姐這麼瘦不給補補?

「一婉。」他輕聲喊著,「一婉。」

這時,秘書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韓紹祺怕接電話吵醒了她,於是下車接了電話。

「老闆,老闆娘逃婚了,剛......」

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韓紹祺打斷了:「是我帶她逃的。」

「什麼!」秘書驚得張大了嘴,「居然是老闆你,你都不知道,董事長都大發雷霆,看那個樣子像是要吃人似的,婚禮現場亂作一團,董事長的臉面都掛不住啊。」

他看了看車裡還在熟睡的小妻子,微微笑了笑,她逃婚,他這個做丈夫的都沒說什麼,他們急什麼,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他不對在先。

他跟紀一婉也只是點頭之交,而且他本來就是為了應付家裡人才娶的紀一婉,當初就應該好好跟她說一下,也不至於弄得兩家這麼尷尬。

「欸,不是,老闆,老闆娘逃婚我能理解,但是......」秘書不解,「但是老闆你為什麼還要逃婚?難道是想不通?」

韓紹祺周身的氣質頓時變得憂鬱,還透著濃濃的恨意,眼裡三分無奈,三分不甘。

「那個女人......回來了。」他指節揪緊了手機,泛著森森的白。

秘書一愣,那個女人?那個折磨了老闆八年的女人?

消失了這多年,終於肯現身了。

「我現在就去找她!」

「不!」韓紹祺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她既然回來自然會來找我的,畢竟我手裡還有她的秘密呢。」

說完,他按下了掛機鍵。

平靜了會心情,又打電話給韓老。

那邊的人一接起電話,夾著著怒氣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韓紹祺,你鬧夠沒有!你.....」

「爺爺。」他打斷了韓老的話,「我跟一婉在一起,我們就在別墅住了,不回來。」

「這樣的女人你還娶?」自從這件事鬧翻了天,他就準備讓韓紹祺跟她離婚,可是沒想到紀一婉居然跟自己孫子在一起,「她把韓家的臉都丟光了!」

「臉又不能當飯吃,再說了今天也沒什麼事,婚禮以後再補就好了。」他寬慰道。

韓老嘆了口氣,算了,既然自己孫子這麼喜歡,就由他去好了,至少跑出去之後,沒跟外人在一起。

「大叔!」紀一婉從車裡下來,睡眼朦朧地看著韓紹祺,「我到家了,今天太謝謝你了,我就先回去了。」她不等韓紹祺說話就跑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立刻給紀父打了一通電話:「她回來了,不許罵她打她,一會兒我秘書來接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紀父看著手機一臉懵比,還在愣神的時候紀一然已經回來了。

她一看見紀父那張臉,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冷睨了她一眼直接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紀父本想好好修理她一頓的,但是一想到韓紹祺的話又冷靜了下來。

秘書到的時候,紀一然已經睡著了,韓紹祺直接走進屋裡將紀一然抱了起來,徑直走了出去。

秘書小聲地說道:「老闆娘就跟老闆回家住了,紀總不要擔心。」說完,秘書也離開了。

紀父坐在沙發上很費解,一婉什麼時候跟韓紹祺關係那麼好了?

紀一然醒來的時候,眼神充滿了迷茫。她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房間很大,周圍的布局不像是酒店,而像是一個卧室,但又不是她的卧室。

她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快速地大量了一下四周,臉色驚慌,我昨晚不是回家了嗎?怎麼離開的?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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