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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懷念那些電台節目,其實是在懷念我們的青春

「站在松贊林寺前的廣場上,牛羊、豬仔悠閑的在這裡找食,不知是哪家的花狗躺在我的旁邊曬太陽,慵懶的閉著眼。當地村民告訴我們,他們絕不會去圈養這些家禽,它們出來尋找食物,大多無需主人看守,天黑吃飽便自己回家。」

以上文字,出自一位朋友的個人電台節目:《行走在香格里拉的記憶碎片》。她張弛有度聲情並茂的敘述,恰到好處而又打動人心的配樂,令人難忘。

一個溫婉或磁性的聲音,常常能為電台節目增色不少。如果你恰巧從繁瑣的工作中抽身出來,在一個閑適的時段收聽到它們,故事契合了你的心境,你便會被輕易打動。

關於電台節目,最早的記憶是小時候聽過的「小喇叭開始廣播啦」。在我的家鄉,每個村小組都裝有大喇叭,它們響起時,先是一段音樂,然後就有人清清嗓子吹吹話筒說:「各村注意啦……」大喇叭的響起並不固定,所以,我收聽到「小喇叭開始廣播啦」的次數也就有限。不過,在物質和文化生活都極度貧乏的時代,尤其是農村,這些事兒至今都很記得,就像,我至今對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恐龍特級克塞號》難以忘懷那樣。

長大了,知道「小喇叭」是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的一檔名牌節目。不知道它伴隨了幾代人成長,但說實話,真的感謝兒時記憶里有它。

及至上了大學,跟電台越發親近了。那時候,「隨身聽」很流行,說簡單點,那就是個微型收錄機,可以放磁帶,錄音,也可以收聽電台節目。大學時代每個月可以從家裡獲得固定的一筆開支,通過計劃開支或省吃儉用,可以達到一些「小目標」,比如挪出筆錢來買本喜歡的書,送同學點生日小禮物,還有就是添置「隨身聽」這類稍微有點奢侈的物件。

購置「隨身聽」的一大作用是學外語,但現在想來,外語學的少,其他用途倒是發揮到了極致。「隨身聽」之於我們那代大學生真是功莫大焉,在那些懵懂、迷茫、渴望愛戀而又內心孤獨的歲月里,卧談會自然可以帶來歡笑,而讓自己真正獲得情感慰藉的,別人不知道,至少我,有一部分就來自電台。

至今記得雲南人民廣播電台有一位主持人叫劉偉,聲音很渾厚,他有一檔談心節目是在夜間11點半左右,很受大學生在內的年輕人歡迎。節目里時常會有人打進電話傾訴苦悶,劉偉總是耐心開導,開導完了來一段優美的音樂,那時候感覺他就是人生導師啊,比大學班主任可強太多了。

劉偉後來主持的節目多了,還在電視台露臉,第一次看到他高高大大又略顯憨憨厚厚的真人時,覺得有趣極了。劉偉的資料現在百度也可以查到,看到他的頭像,覺得沒錯,這就是陪伴自己大學生活時的那個主持人。

人生變換,不知不覺和當年敬仰的主持人成了同行。扒著手指頭算算,劉偉不年輕了,自己也莫名其妙虛度了韶華。這一切誠如張嘉佳在《從你的全世界路過》中所寫:「一個人的記憶就是座城市,時間腐蝕著一切建築,把高樓和道路全部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會被沙子掩埋。所以我們淚流滿面,步步回頭,可是只能往前走。」

懷念那些留駐或經停過心靈的聲音,很多時候,也是在懷念我們自己。在那些年輕歲月,我們憂愁,但僅是為了學習或愛情;我們高興,但僅是為了國足、女排或文藝表演及足球賽戰勝了同系勁敵。

時間的沙漏細數著生命的長度,關於電台的那些瑣事,留存著我們的青春、愛情,以及得不到的憂愁和孤獨。

還是引用朋友在《行走在香格里拉的記憶碎片》里的一段話,結束這篇小文吧:「這些所有在書里曾發生和記錄的神秘故事,與我在這裡生活的五天留下的所有記憶串聯成一幕電影,天空仍舊藍得澄澈,太陽歸山,經幡飄揚,牧人正趕著牛羊回家,遊子在此歇腳後就要匆匆離開,也許還會回來。」

它們是動聽的節目,他們是細膩溫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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