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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她竟叫我三郎!——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風雨凄凄,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胡不夷?

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雲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詩經?風雨》

三郎?她竟叫我三郎!——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清晨,葭兒早已準備好一切,便起身與鄭公子道別:「鄭公子,如今情況緊急,我也顧不得再多逗留了。」

「好!」鄭公子眼神溫柔,「葭兒此去千萬要當心,切記照顧好自己!」

「這個倒不必擔心。」蒼桀倒按耐不住,他們越是如此親密,他這心裡心裡就不是滋味,「有我在,她自會平安。」

鄭公子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也去?」

「有何不可,我和葭兒可是拜過天地之人……」

「不過是一個假成親,有什麼好炫耀的?」鄭公子十分不屑,「那日若不是葭兒好心救你,與你假成親,你如何能活到現在?」

「你……」

「好了好了。」葭兒打斷了他們,「都要離開了,還吵什麼吵。鄭公子,他只是送我一程,便回去了。你在這裡可要養精蓄銳,保重身體。」

鄭公子滿意地笑了,看吧,葭兒心中的人是我!他美滋滋地目送葭兒和蒼桀離去,內心還期待著與葭兒的再次團聚。

三郎?她竟叫我三郎!——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另一邊,路途中。

蒼桀一言不發,因為剛才葭兒讓自己失了面子,還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很是難堪,只好一人生起悶氣來。當初與葭兒成親,確實是為了躲避皇兄的暗殺。可後來的朝夕相處,風雨同舟,一起經歷了生生死死,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不成?那鄭公子,不過是表兄而已……

這回葭兒倒是感受到了蒼桀的變化,像哄孩子般逗他:「哎呀,我們家的小書生是怎麼了?怎麼變成了悶葫蘆啊?咦,悶葫蘆不知道好不好吃?」

蒼桀瞬間破功,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哈,你這個傻葭兒。」

「那,你是不生氣了?」葭兒趕忙討好他,她自己也知道,剛剛那樣說會讓他難過,可她又不想鄭公子失落,畢竟,他處於特殊時期,痛失雙親之後,自己便是他惟一的親人了。

「我自然懂。你是怕那鄭公子再次難過,傻瓜,我都明白。只不過,還是想生氣,除非,」蒼桀一臉壞笑,指了指臉,「你親我一下。」

葭兒「唰」地一下紅了臉,剛要開口罵他,身體卻不受控制般前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了他一下。等回過神來,她自己只覺得太不可思議,彷彿冥冥中有一雙手在推著她。多年以後,她才明白,那雙手,叫做動情。

三郎?她竟叫我三郎!——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蒼桀向來「不知羞」,可竟然也紅了臉,這應該是他們兩人處於清醒狀態下的第一次親昵舉動了,如何不令人興奮?蒼桀拉開車簾,見無異樣,便靜靜端坐著,內心其實早已心潮澎湃了。

「葭兒,你看什麼?」許是感受到她目光的灼熱,蒼桀無法忍受,睜開眼來注視著面前的葭兒,她正以一種好奇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我……」葭兒被他突如其來的疑問弄得驚慌失措,開始口無遮攔,「我看你好看!」說出口就後悔了,怎麼犯花痴還說出來,笨!

蒼桀俯過身來,對著她的耳邊輕輕說:「近點看不是更好?」

葭兒只感到一陣酥酥麻麻,正要開口解釋,卻被一個溫和柔軟的吻封住了嘴。蒼桀吻得極溫柔,葭兒也漸漸閉上了眼睛,二人忘情地親吻。狹小的馬車裡,瞬間滿是曖昧的氣氛。

三郎?她竟叫我三郎!——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小廝依舊駕馬前行,絲毫不知車內的情形。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籠罩著大地,天地一片昏黃,這般朦朧浪漫的景緻又為他們二人增添了氛圍。

馬車內,他們吻的時間極長,直到快要缺氧了,二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打開車窗透氣,車外的景色迷人,車內的人兒甜蜜。沉醉其中……

許久,蒼桀才開口:「我能與你同回嗎?」

葭兒動搖了一下,可還是覺得略有不妥,「三郎還是先不要與我同歸,待我與父親母親一一交代後,再引你相見也不遲啊。免得他們二老受到驚嚇,畢竟,我這是人生大事,總得讓他們操辦一番。不然,豈不白養了我這個女兒?」

三郎?!蒼桀內心狂喜,她竟叫我三郎,如此,便是真的開始接納我了。這般喜悅,還有什麼是無法解決的呢?他欣喜開口:「葭兒說的是,待葭兒回府後,我便上奏父皇,請求賜婚,將你明媒正娶進門!到那日,必定要是十里紅妝,舉國歡慶!」

三郎?她竟叫我三郎!——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葭兒羞澀地笑了笑,溫柔地握住了蒼桀的手。風雨同舟後的相濡以沫,如今,她對他的感覺,確實越發不同了。

文|漸悟之於(三度平台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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