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曉得為什麼卻被一隻來自古代的男鬼纏上了
「唔……嗯……」
萬籟俱寂的午夜,槐樹坳小學後面那排低矮的平房宿舍里突然傳來一陣模糊的喘息聲。
我恍恍惚惚躺在宿舍里的單人床上,被重物加身的感覺壓得動彈不得,而那股在睡衣下不斷遊走的冰冷氣息卻又讓人生出幾分欲罷不能的飄然爽快之感來。
蔓延在胸口和腰腹間的麻癢讓我體內的熱度跟著不斷攀升,我情不自禁地扭動身體迎合著那氣息的逗弄,發出含糊的聲音。直到那冰涼的氣息在小腹上徘徊片刻,又有意無意往下探索的時候,我才突然一個激靈從夢魘中驚醒,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窗外不時傳來一聲秋蟬高亢的長鳴,屋裡的空氣卻冷得讓人寒毛倒豎。
我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害怕,因夢魘而生出的幾分快感也蕩然無存。站到冰冷的水泥地上深吸幾口氣之後,這才扯開睡衣的領口向里望了望。
果然又有一片青青紫紫的吻痕和牙印出現在我胸前的皮膚上。
媽蛋!
我頭皮一炸,一邊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一邊又鬼使神差地想起暑假時在姥姥家碰到的那個瘋女人說的話。
「小女娃子,不是我誆你,你身邊有隻厲鬼已經跟了你好些年頭了……」
我叫許容,今年二十二歲。自去年從W市的師範學院畢業之後,我就選擇了與其它同齡人都相反的另一條路——回到老家所在的槐樹坳小學當了一名鄉村教師。
槐樹坳是個小得從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山村,全村上下不過二十來戶人家,儘是許姓。
許家人在雲朦山的山腳下依山而居,而且為這座山給家裡的後輩們立了不少不成文的規矩。聽我媽說,就連她和我嬸嬸都沒進過這山,我和許易更是想都甭想了。
許易是我一奶同胞的雙生弟弟,我們幾乎從小到大都形影不離,不管好事壞事都是一起干。
那天傍晚,我忘了我們到底是為什麼而爭吵,後來我非常生氣。為了讓媽媽教訓他,我就到房間里隨便背了個包向後山跑去。
太陽快落土的時候,許易終於一臉焦急地追了過來。而我卻辛災樂禍地躲在山下水塘邊的蘆葦叢里,親眼看著他上了雲朦雲。
再後來,二奶奶家的進誠大伯在山上找到許易的一隻鞋。接著,就是爸爸痛苦絕望的臉和媽媽聲嘶力竭的嚎哭聲。
我站在黑燈瞎火的院子里,看著奶奶像瘋了一樣面目猙獰地指著他們痛罵,嚇得連口都不敢開。
就在我意識到我真的失去了許易時,爸爸媽媽之間的決裂也正式開始。
記憶中,爸爸總是一臉痛苦,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的樣子。而媽媽那一句句『都是你們許家惹的禍』更像詛咒似的,讓他埋在胸前的腦袋越垂越低。
過後的這些年,我一次次背著家裡的長輩們進山尋找許易。直到高中畢業那年夏天,我莫名其妙暈倒在雲朦山腳下那片棉花地里,被大奶奶和大爺爺給抬了回來。
一覺醒來之後,我就發現胸口突然莫名其妙多出些斑斑點點類似胎記的東西來。
漸漸的,我晚上睡覺時被重物壓身的感覺越來越頻繁,身上的這些痕迹變得越來越多,位置也越來越隱秘。只是這並沒給我身體帶來什麼其它的不適,於是我就沒往心裡去。
直到我上了大學,有一次無意間被室友看到身上這些痕迹,才曉得原來那些竟然是吻痕!
而今年暑假,我又在姥姥家碰到一個莫名其妙的瘋女人,她口口聲聲說有髒東西一直跟著我。
起先我是不信的。但後來聯想到這些年我夜裡總是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隔天早上還落了滿身吻痕的經歷之後,我又不得不警覺起來。
難道我是真的被鬼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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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某天,她發現僱傭的男佣變成了多年以來的競爭對手
※他銀針渡人,術法渡鬼,成濟世仁心,醫道問卜,風水勘輿無所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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