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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相遇,怦然而動

文︱黃敬敬

圖︱network

雨,從我離鄉的那一刻便朵朵而落,飄到杭城,今日,晨醒,便看到陽光打射在窗台上,縷縷陽光,帶來了內心深處的絲絲感動。

年華如歌,靜唱安然,歲月的長河,該賦予山水另一番情懷。

回鄉,離鄉,旅行,無熟人相伴,登車,行往,尋路,我尤為熟練。我向來喜愛獨坐在行往列車的窗前,那能讓我看得到光與黑的窗口,讓我的內心有了足夠的寧靜與踏實。

我的眼裡,心裡只有閃現一瞬的窗外的風景,列車裡的喧鬧,人群的走動與我無關。

看到深山,那或蒼綠或枯黃或灰白的色彩讓我的心撼動;

看到河流,微風一瞬,層層水流擾起了內心的漣漪,那或寬廣或狹小的河流,又恍若能載我於人生的逆旅中回歸;

看到夕陽,伸出手掌,欲去觸碰,漸近的夜幕,該是另一番風景。

最美的風景,不在於細細玩賞,而是於某一時刻駐留心間,想來,人生也便因著這一種相遇,增添了詩意,眷戀。

說來,我對江南的真正喜愛便是麗水之旅,青石板,小橋流水,而後每每想起江南,便是紅磚碧瓦,樓台煙雨,油紙傘,烏篷船……這些,恍若是江南的靈魂。

必須承認,我身處有詩意的城市,向來無法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有詩意些。

天遇雨,若不是很大,我是不願撐傘的,我總覺得雨的精魂浸入到我的身體里,便擾動了我的靈魂,我無法說清楚那種感覺是冰涼還是溫暖,唯一確定的是,我從未有過的清醒。

不善文筆,卻又總想著把自己的所思所念,所遇所見用文字表露出來,唯有如此,慌亂的心才有了安妥與平靜。

身居江南,我始終沒有江南女子的柔情似水,一人走夜路,毫無怯意,竟也會為著深夜的靜謐愈發想駐足,夜,愈往深處,竊喜,愈為強烈。

回往故鄉,雙手拎一桶水恍若還不夠過癮,非要一手一桶,找到自己身體的平衡。喜愛花草,卻從不侍弄花草,街道小巷,偶遇花草小店,除了遠望,不會近距離撫摸。

梅花帶雪開後,如今,春,算是真正來了。

時間無言,腳步亦輕,一路行進,便相遇到春梅,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迎春而綻,羞紅,淡黃,素白,吐露著芬芳。河岸旁的柳,也開始萌動,欲在春色里釋意歡快。

春,向來是乍寒,乍暖,忽晴,忽雨,而就是這種情景,才會讓人生出幾份遐想。

初春的清晨,推窗迎來一縷風,抬眸遠望一片鮮綠,相遇一瞬,如飲一盞茶,入口生香。

近些時日,做夢尤其的頻繁,一夜之中,腦海從未停歇,一個夢連著一個夢,而每一次都是在夢將有結局的時候,驚覺醒來。

欲去梳理,再回夢境,便再也不能相續,這種失落的感覺便浸染全身。我總想著夢是心中的所想、所願,而夢境中的所遇,便是內心深處最為渴慕的事物。

近日,夢裡出現了離去的姥姥、爺爺,兒時的麥田,學校的操場,還有一張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一條幽靜的小路,我一直走啊走啊……這些生活里,無法一一滿足的念想,夢裡,一一遇見。

水光瀲灧,將一場場夢揉碎在心間,夢裡的一點酸,一點甜,一點咸,一點淡,都將是生命的味道。

前些時日回家,一家人圍坐著吃飯,侄女忽開口問母親:「奶奶,你還能活多久?」一句話,讓我忽然恍了神,母親邊笑罵侄女邊答:「再活二十年就夠了。」

侄女又轉臉問我:「姑姑,你還能活二十年嗎?」我也只是支支吾吾答道:「可以吧。」於是,我們又開始了關於歲月,關於年老,關於生死的討論。

父親嘆道:「等你們大了,老了,我就該進土裡了。」侄女尚不懂生死之事,只是一旁聽著哈哈大笑,她所想所感,與我們不同,她只會覺得人兒永遠都會在,如幼時的我。

都說,人活一世,沒有無緣無故的遇見,這註定與家人的一場相遇,是卯足了生命里的一切力量與契機。

人生是一場聚散離合的演繹,緣來,無法遮擋,緣散,亦無法強挽。

人生的每一個驛站,便也會相遇著一些人,在生命里留下一抹痕,心窩裡藏下一絲暖。也曾因著各種緣由而無法相伴,漸漸少了問候,但相遇,曾喚起心中的一樹花開,某一時刻,暗香湧來。

流年的光影里,總該有念想與水煙共氤氳,仰起頭,看到陽光的時候,也該與自己更為親近一些吧。

*作者︱黃敬敬:筆名花開無聲、杭州市.浙江省中醫院護士,微信公眾號「青眼有加id:qyyjtcq」專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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