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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回京那天,我媽突然對我說:我不了解你,但是我愛你

今天是正月十五,團圓節,「團圓」和親情和家有關,是個溫馨美好而且暖意融融的詞,但其實遠沒有字面意思那麼簡單輕鬆。

親情的極端性就在於,無可選擇和不可變化,說到底,它是一種無奈的感情。

但家庭親人之間的親密關係,是我們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迴避的話題,之前有看過一些武志紅的書和多蘭的電影。記得第一次看《巨嬰國》,武老師對孝道的見解我幾乎同意他說的每一個字,而多蘭在電影《只是世界盡頭》中的表達,感同身受的情緒超越了一切技巧和手法。

電影改編自法國作家讓·呂克·拉高思的同名戲劇作品,那個劇本在一開頭就寫道:「這是一個周日發生的事,但彷彿持續了整整一年。」

度日如年。

這是一個很中國的故事。電影同樣延續了戲劇的表現特點,整個故事發生在一個特定的幾乎封閉的空間內,情節很簡單。

主角陸毅是個作家,離家12年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準備向12年未見的家人坦誠自己生病,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消息。

家裡的每一個人,媽媽,妹妹,弟弟,弟妹,他們並不知情,他們拉著他不停的向他吐露心聲,講述生活甚至表達愛意,好像每一個人都恨不得在這一天,把他這12年未曾參與過的關於家的一切,一股腦的補給他。

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爆發爭吵,又重歸於好的畫面讓我本能的感到不適,甚至尷尬無措,生活讓我們怨恨彼此,親情則讓我發一面怨恨一面相愛。

有人說,家就應該是人宣洩最多真實情感的地方,這毫無疑問是一個悖論。

因為篤定家人親人之間相連的血脈無法割斷,無論怎麼樣互相折磨與傷害都不會離開彼此,所以如此肆無忌憚,不留情面,最後自詡真實。多麼愚蠢。

但這讓我想起薩特在他的戲劇作品《禁閉》:三個罪惡的鬼魂,被獄卒放到一個禁閉的屋子中。

屋子沒有鏡子,沒有任何可以看清自己的物品,每個想要看清自己的人只能依靠另外兩位。

然而,三個人彼此各有心事和各自的罪惡,懦弱、同性戀、色情狂,想要從別人身上看到真實的自己,想在別人面前表現自己想表現的自己,都是不可得的。

他們相互撕扯、對抗,爭論、吵鬧,無休無止,因為誰也無法離開,誰也無法死去,誰也無法獲得更多,於是彼此折磨不休。

這就是薩特想表達的——他人即地獄。

而家庭即地獄,在這裡看一樣說得通。

在家的這個周末,陸毅的話很少,最後他想說的話,想告訴家人的消息沒有說出口,再次離開了,一年之後,他悄無聲息的死去。

神奇的是,電影看到第二遍,我竟然從這些絮絮叨叨的話,和源源不斷的爭吵中看到了愛,只有在與家人久別重逢後,才能感受到的,就算是這樣不斷爭吵也無法磨滅的,對彼此的愛意。

這種感覺,讓我想起,那個只有在春節才回去的家裡,母親和父親以及祖母,他們在我面前,不停的說著一些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敢興趣的事情,就是那個瞬間,我突然明白,那不是無聊的瑣碎,他們只是在對我講述他們的生活。

在我離家的時間裡,未曾參與過的他們的生活。

幾年前上大學,踏上火車的那一刻都還沒有意識到,從此故鄉只有冬夏,再無春秋。

而現在異地工作,除夕那天走出送我歸家的火車,就像一腳踏進了冰箱,冷風在一分鐘之內把身上的熱氣全部掀走。

這個時候突然發現,家鄉的夏天也已經遙遠的只剩一個模糊的影子了,而冬天依舊清晰冷冽。

兩個行李箱,一個人,一腔熱情。

北京。

站在這片土地的那一刻,我就覺得這是我的地方。想來就來了。

這樣幼稚的熱情和莽撞的勁頭也已經隨著冬天的風冷卻,而後才真實而切膚的感受到,當我背起行囊滿心滿肺都是遠方的時候,家鄉,只有冬天了

過年休假在家的幾天看《只是世界盡頭》,還看好幾遍,我媽過來問我看什麼呢沒完沒了,我順口答電影,話劇版4月初在北京演4天,工作需要。

初四準備回北京的那天,我媽突然對我說,我看那個電影了,《只是世界盡頭》那個。

我驚訝的瞪著眼睛,好看嗎?

她說,有一句陸毅媽媽的話印象特別深刻。

「什麼?」

「我不了解你,但是我愛你。」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聽完低下頭眼眶熱了一瞬。

她在裡面看到了愛,也看到了我在遠離家鄉的另一個地方,欲言又止的全部經過,並不凄苦,只是有點孤單。

家,不是藝術,如果回家不能讓你感覺快樂,但至少能夠給你再一次離開的理由。這一次,你可以走進劇場,如同回家一樣,《只不過是世界末日》

徐靈芽 撰稿

徐靈芽 編輯

電影截圖 圖片

-the end-

劇萌

與藝術發生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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