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七號》(二)時代的宿命是時代的罪過
時代的宿命
海角七號 (愛戀情書音樂專輯)
蔭山征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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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個單線的故事會讓人覺得單薄,有時候一段非常現代的愛情你也不以為然。但是《海角七號》很厲害,每當情節陷入緩衝地帶,奏起《1945》,響起蔭山征彥讀的書信的時候,鏡頭在市井、海邊穿梭,整段影片會變得格外有味道。這些東西提醒你,它還有另外一條故事線,但卻不願意完全地展現,只需要一些鏡頭,一段聲音,一些獨白就足夠了。
那些被讀出來的信里,說起了怎樣愛上她,怎樣愧疚又不得不放棄她,懷念著怎樣甜美的日子,又是怎樣被思念侵蝕,怎樣地祈禱她永遠幸福。但卻都不是設計好的,「懂的自持的人,思念與回憶的每一句對白都是一封深諳的情書。」這些書信並沒有當時就寄出去,而是到了六十年後,由下一代在書櫥中發現,才寄往「海角七號」這箇舊址。
讓我想起了《情書》里,直到結尾,故事說完了,幾個女孩嬉笑著匆匆來到藤井樹的家,告訴她她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借書不看完,卻要製造「藤井旋風」,每一本都寫上名字。那麼多年後才看到的夾在書里的畫像。
友子要回日本了,她對阿嘉說,你一定要幫我看看那個也叫友子的女孩長什麼樣子。阿嘉卻只是悄悄地把信盒放在長凳的一段就走了出去。坐在海邊吹完海風,最後急急匆匆地出現,擁抱友子說,留下來,或者我跟你走。
冰封蜻蜓式的長情是存在的,但又聽上去有些久遠。所以電影並沒有將它安放在現代環境下重演,阿嘉的愛是被賦予勇氣的,他不需要背負時代的罪孽,他可以大聲地唱「像你這樣的天使/該有翅膀和名字/該美麗中帶著刺/該很認真地屬於我一次」。過去應該屬於過去,現代也應該有現代的方式。
「時代的宿命是時代的罪過」。台灣和日本,台灣和大陸。
「而我只不過是一介貧窮的教師而已。」
不知道這算是被詩化的電影,還是被影化的文學。當我想到能夠把文學、音樂和畫面結合起來,在《海角七號》里就能找到最自然而感動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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