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意識與量子自由
Dylan.F
《卡農Canon》全版本
dyla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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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經之「鏡像」
依照微觀物理學,我們可以把人的意識還原為大腦神經元之間(做物理/生物電磁運動時)的觸接(信號)反應。
腦神經元之間的觸接反應依賴於身體感知感覺(觸、聽、視、嗅、味覺等)與外部對象之間觸接活動。沒有身體的感知感覺,單靠大腦神經元也不會生成意識。
這就如,天空划過一道閃電,藉助於人的視覺傳送到大腦,大腦神經元之間也會隨之發生一次閃電。
不過,大腦神經元與身體的感知感覺之間並非一一對應,兩者之間有一定的獨立性。我們有時會看到,一個人失去某一感覺(個別感官出現殘障)時,腦子照樣好使,甚至比常人做的更好。這隻能說是「上帝為人關了一扇門,並不是多扇門」。
假如一個人失去多個感知感覺——設想一個人失去了觸覺、聽覺、視覺、味覺、嗅覺。想像一下這個人會是什麼樣子的呢?應該與「植物人」沒有什麼兩樣。所以,人的意識應該是由大腦神經元與身體各感知感覺整體地構成的。
人的意識就是人腦神經元通過電磁波粒(活動)信號反應方式——藉助於身體感知感覺與外界的觸接活動——要對外在世界做一種「全息投影」的結果。所謂「全息投影」,就是對外部世界的信息元的全部攝取。
人的各個感知器官就像一個個小「照相機」,通過與外界的觸接生成了不同的影像片段,再通過大腦諸神經元合成「全息影像」。
神經生物學研究認為,人腦中還真的有一種叫「鏡像」的神經元。據說,有了這種「鏡像」神經元,人與人之間才能「全息模仿」彼此的行為活動。例如,看到一個人在舞台上隨著音律在跳舞,我們會在心裡「全息模仿」舞者的舞姿,身體也會「默默地」動起來。另外,當看到別人遭遇不幸時,人們都會發生一種「同情」反應。因為這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鏡」嘛。
當然,認為人腦中有一種單一的「鏡像」神經元,應該是一種「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說法。為什麼不說人腦就一個整體的鏡像神經元系統呢?因為人的各個感知器官本來就像一個個小「照相機」,人腦是一個大「照相機」,能對外界做到「全息投影」。
說人腦有一種單一的「鏡像」神經元應該有杜撰的嫌疑,或者說是一種猜想。
二、「感通」之幻象
身體諸感知感覺與外部世界之間的「觸接」活動,在儒家傳統思想中,即是人與自然界之間的「感通」。「感通」是儒家通往自然與人倫之間的根本原則。有了與自然之間的「感通」,人就能感受到一種自然的生生不息,於是照著自然的樣子做,「自強不息,厚德載物」。
「感通」之中生慾望,惻隱之中生節制。一個人有了「惻隱之心」,看到自然界的動物、植物,就像看到幼稚園裡的孩子一樣,心中除了產生道德愉悅,還有審美愉悅。美是快樂的,這是因為有了道德,人對慾望有了節制。如果沒有道德,沒有節制,應該就沒有快樂的美感了。這就是儒家的「樂感精神」。
儒家因為開啟「感通」隧道,對外界做一種「全息投影」,也就豎起了一個全息的「幻象世界」。這個「幻象世界」與西方哲學的「幻象世界」之間其實是相通的,只是前者從感官情感出,生成了「倫理幻象」,後者從理智推理出,生成了「科學幻象」。兩者都執迷於「幻象世界」,都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此,兩者也只有(心理學)認識論上的「自由」,沒有真正存在論上的「自由」。前者的自由通過審美來滿足,後者的自由通過宗教來滿足。
三、「混沌」之自由
道家講「抱朴守拙」和「絕學棄智」,佛家講「轉識成智」和「破除妄想」,這是對「全息投影」的一種「歸無」處理,或者說一種前感覺的「還原」。因為通過「感通」豎起的「全息投影」只是感覺為慾望生成的一種「幻象」,只是「空無」的一維,不是真理的全部。
道家和佛家講「打坐」、「靜修」、「冥想」方法,講回歸「混沌」,講「緣起性空」,應該都是對感覺的內在約束,讓其不生成出人為的慾望來,識破「幻象」,避免痛苦。
「混沌」是未啟封的「存在」,是無欲的自然感覺態。「混沌」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寓含了真理的全部。「混沌」之狀、「無名」之實也相當於「薛定諤的貓」——它既可能是活的,也可能是死的。可以說,「混沌」就是一種「量子」的狀態——量子的「疊加態」。
量子的「疊加態」意味著量子的「不確定性」和絕對「自由」,那麼「混沌」也是一種「不確定性」和絕對「自由」。為此,它們會違背常理,會違背普通邏輯學中的「同一律」、「矛盾律」、「排中律」以及「充足理由律」。這就像幼稚的孩子,其行為往往是不合常理的,常理無法解釋。
世界本無常,常理是假象。人若想要絕對的「自由」,也許只有學做「混沌」和「量子」。
四、樸實之「良知」
大智慧能有言:「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覺悟之真諦就是對「全息投影」的「息照」歸無。就是讓菩提歸菩提,讓鏡歸鏡,讓心歸心,不要一物「執捉」另一物。這是重歸於無名之「混沌」。
重歸於「混沌」,即是大明覺。大明覺,即是感覺各歸感覺,於是耳聰目明,良知就是回到自然的靈敏感覺。自然的感覺知道保護自己,就像手指劃傷會自然癒合一樣。回歸自然的感覺也是王陽明的「致良知」。
當然,這是理想,違背常識。常識就是,在自然的感覺中會生出人的慾望。慾望反過來執捉於感覺,感覺再生幻象,慾望迷於幻象,於是自然的感覺與人的慾望之間瘋狂的合作起來。思與想,愛與恨,都是慾望對感覺幻象的執著。
慾望越重,幻象越真,感覺越累。凡聖之智的區別就在於如何調控人的「慾望」與自然的「感覺」。
人的慾望有時與自然的感覺是對立的,因為人的慾望往往是由人類的歷史教化出來的。例如,歷史上有許多「昏君」,因為被教以相信「君權神授」,結果以自己的私慾置人民利益於不顧,至今承受著歷史的批判。現代人就更不用說了,教育越來越遠離自然的感覺。
五、物質之意識
通過「感通」,人的意識(感官意識)做成了一個「全息投影」的世界,意識成了這個世界的前提和基礎。但是,這裡的意識(感官意識)並非虛無和神秘,它只是大腦神經元之間的物理(生物)電磁信號反應。意識就是物質,或者說就是量子。因此,說感官意識「成像」世界,也就是說物質「成像」世界,量子成像世界。
由於「混沌」的量子處於「疊加態」之中,由量子所成像的世界,不是一個,而是無限多個。這就如科幻電影中描述的「平行宇宙」和「多維空間」一樣。量子成像世界,有點類似朱熹講的「月印萬川」,只是朱熹這裡只有一個月,萬川之月都是這一個月的印象,量子成像的多維世界則可能是源於一個量子或多個量子。
不執著的意識,就如不執著的量子,其成像的世界也應該是多維的,只是因為我們太講常理,執迷幻象,多維的世界被看成了一維的世界。多一點差異,多一點世界。
六、「糾纏」的量子與「異化」的人
因為觀察者的介入,量子喪失了「疊加態」,即量子疊加態的「坍縮」。量子要觀察世界,成像世界,意味著它要先把自己當作客體來對待(由此豎立一個與之相對待的世界),於是它喪失了自由,喪失了「疊加態」。這正如人要觀察世界,成像世界,就要先把自己當作客體來對待(由此豎立一個與之相對待的世界),於是喪失了自由,喪失了「混沌」。
事物是普遍「聯繫」的,量子是普遍「糾纏」的。「坍縮」不是消亡,量子還處於「糾纏」之中,只是因為觀察者的介入而引起了「關係」的變化。這正如一個人從「混沌」中,通過「感通」的方式,「全息投影」了一個幻象世界,結果以為這就是唯一的真實世界,於是就全身心地轉移到這個世界。於是,處在「混沌」之中原來的這個人自己似乎就「坍縮」了。
但是,這個人其實還在那個「混沌」之中,只是它的注意力(量子意識)已轉到這個「全息投影」的幻象世界。身在「混沌」,心已在「幻象」。這就是哲學上講的人的「異化」存在。
人的「異化」存在源於人的「對象化/對象性」的活動形式。通過對象化活動形式,人把「人」的存在對象化為的「物」的存在,但是,這個「人」與那個「物」之間還是相互「糾纏」的。這個「物」其實是物化了的那個「人」。因為這個「物」原本就是這個「人」的感通「全息投影」,只是它們忘了彼此是「糾纏」的命運。
因此,量子的「坍縮」也可理解為量子由「疊加態」變為一種對象性(對象化)關係中的「單一態」。從這種意義講,兩個互為「糾纏」的量子,也許就是一個量子有意為自己建立一個對象物。因為,通過這種互為「糾纏」的對象性/對象化活動,量子才能確定自己在某一時刻的單一存在狀態。
這樣看,量子的確很有才智,它懂得辯證法,懂得自己製造出一個對象性的夥伴。人類的聰明才智也許就是源於量子,智慧往往源於細微。有了糾纏和對立/分裂,人們才能知道「我」不是「你」,這才產生出知識。
也許也是因為量子是絕對自由的,不確定的,人才有了自由(當然,自由終究也是相對的/結對的,量子跑到天涯海角也逃脫不了糾纏的「枷鎖」)。
七、「糾纏」之理論與「糾結」之命運
量子力學不是哲學,勝似哲學,不是宗教,勝似宗教。既然量子(意識)有「糾纏」的命運,甚至可以隔空「糾纏」,那麼從微觀到宏觀,地球上的生物(意識)是否與某個遙遠的星球上的生物(意識)有著「糾纏」關係?我們的生命是否由其他星球上的生命因為「量子坍縮」而隔空對傳給我們的?還是我們死後的生命被隔空對傳到其他星球上去了,還是逃到另一個空間維度?還是變成了我們身邊的植物、動物?我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等等。
有了量子力學,證明人類的自由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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