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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男神追校花幾月無果,那天校花叫住我:他喜歡的明明是你

幫男神追校花幾月無果,那天校花叫住我:他喜歡的明明是你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枯草拌胡椒 | 禁止轉載

有那麼一陣子,林綿是真心渴望著能與周延廝守終生的。

1

林綿第一次見著周延是在學校的交誼舞會上。那天周延梳了個油頭,西裝筆挺,一雙皮鞋擦得鋥光瓦亮。他站在那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身上——不過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懷裡的蘇柳。

蘇柳人如其名,嬌嬌怯怯,細緻纖弱如風擺楊柳。八二年的香港,女孩子們崇尚西方潮流,追求自主,追求獨立。可蘇柳全然不受潮流影響,行動間全無一般港女的雷厲風行,一顰一笑宛如江南的春雨綿綿,叫人心癢難耐。她往舞池中一站,就是整個禮堂里閃閃發光的明星,開學才不過兩禮拜,「蘇柳」二字在整個大學裡已是無人不知了。

蘇柳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且是個氣質獨特的美人,這樣一個人註定是話題人物。平日里男生女生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時便時常會說起她,這類活動,林綿一概是不參與的,倒不是說她是個多麼正直多麼排斥八卦的人——有時林綿甚至覺得,無事嚼嚼舌根特別放鬆心情。

只是放眼整個學校,她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便是蘇柳了,在這樣的景況下,她若還去跟著別人搬弄蘇柳的是非,未免也太掉價了些。

蘇柳與林綿是舍友。

與蘇柳不同,林綿在學校里幾乎是個透明人,她極白極瘦,留著中規中矩的齊耳短髮,戴一副圓而大的黑框眼鏡,厚厚的劉海活像個茶壺蓋兒。

蘇柳常說林綿沒有什麼存在感,「像是要融化在空氣里」,她是這樣形容林綿的。有一回她與林綿一道晨起上課,二人一前一後走在路上,蘇柳回身看林綿,只覺得她幾乎要整個淹沒在冬日清晨慘白色的陽光裡頭了。

「你該多交些朋友。」蘇柳坐在飯堂的長條凳上,左手撐著臉,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左手腕上的銀鐲。她即便是這樣一副隨意的姿態也別有一番懶散的美感,已經過了飯點兒,飯堂里的人不多,但還是不時有人回身朝著蘇柳看。

有個人遠遠地朝她們倆走了過來,那人個頭很高,穿西裝打領帶,林綿看著他,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待他走得更近了這才恍然:是那天舞會時蘇柳的舞伴。

這是林綿第二回見周延,也是在這一回她才知道了他的名字——舞會那天禮堂里人太多,林綿不喜歡同別人擠,故而遠遠地躲到了開邊去。

蘇柳見了周延,笑得眉眼彎彎,抬手招呼他坐下,聲音清亮如鶯:「過來,過來!給你介紹個朋友!」又轉頭對林綿笑道:「真是巧,剛才說了要你多交朋友,這便來了一個現成的。」

林綿與周延就這樣,在蘇柳的促使下,在空蕩蕩的飯堂里,不甚正式地結識了。那時兩人都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林綿不善交際也不喜交際,而周延,他的全副注意都放在蘇柳身上。

那時他們絕對不曾料想過,對方將會在自己的生命中佔據那樣大的位置。

2

後來她是怎樣與周延相熟的呢?林綿自己也有些記不清了,硬要細想的話,恐怕是由於他們時常一道上課。周延是別班的,與她們並不共用一個課表,可每每上公共課時他卻總雷打不動地出現在她們身邊。

他總是到得很早,站在課室門口等著蘇柳和林綿,然後同她們一道進去,順理成章地坐到蘇柳旁邊。他通常會拿一個黑皮面的筆記本,封皮上別著一支鋼筆,放在課桌上,瞧起來也有模有樣,可紙筆這樣擺在桌上,他卻從來不用——也不能這樣說,實際他每次都用,他將頭側枕在筆記本上,睡得無比酣甜。

蘇柳笑話他:「你這個人,裝模作樣,要睡覺為什麼不回宿舍去睡?」周延聽了就笑,也不反駁,也不解釋。

周延喜歡蘇柳,周延在追蘇柳,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林綿自然是長了眼睛的。起初她對周延的印象並不怎麼深刻,至多只能算混了個臉熟——蘇柳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林綿是這樣定位周延的。她每周都能見到周延,可二人之間隔著個蘇柳,於是一學期下來幾乎沒怎麼講過話,偶爾在學校里碰著時也只相互點頭示意。

蘇柳在學校里的名聲越來越大。

有女同學悄悄來找林綿,問她:「蘇柳平時下課會去做些什麼?」林綿瞥了她一眼,不說話。那女同學自討了個沒趣兒,悻悻地走了,這事不知怎麼的在班裡傳開了,林綿就此落得個「假清高」的名號。

蘇柳聽了感覺十分稀奇,跑來問她是怎麼一回事:「竟會有人說你難相處,明明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你更與世無爭了,你快跟我說說,你怎麼惹著她們了?」

林綿照例瞥她一眼不說話,手底下簌簌地翻著書。蘇柳也不惱,笑罵她:「罷了,我算是知道怎麼一回事了。」林綿便也忍不住笑了。

蘇柳的確越來越張揚了。她將一頭如雲烏髮束起,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耳上綴兩粒珍珠,行走間瑩潤生光。她塗鮮紅的蔻丹,抬手時,腕上的鐲子琅琅地響。

一天傍晚,林綿回到宿舍,見房門口有一大群女生圍攏著,她們遠遠地看見了她,即刻便散開了,林綿走近一看,房門上不知被誰用粉筆寫了四個大字:水性楊花。林綿回頭,走廊里已是空空蕩蕩的,她沉默片刻,從屋裡拿出來抹布將那字擦掉了。

那天晚上蘇柳回得很晚——蘇柳一向是回得很晚的,一月間甚或會有那麼四五天,宿舍里只林綿獨自過夜。蘇柳總有許許多多的應酬,平日里常會有各色小轎車停在宿舍樓下,每回車中都坐著不同的人。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在等蘇柳。

蘇柳回時林綿正預備睡,見她回來,便猶豫著要不要把傍晚那事告訴她,內心中正鬥爭著,突見蘇柳歪歪扭扭走至書桌前打開了燈,繼而將手中那小黑皮包一扔,笑得恍惚:「來,林綿,咱們來跳舞!」她腳上的高跟皮靴跺著地,發出清脆的響聲。林綿吸了吸鼻子,屋子裡一股酒氣。

最後林綿還是沒有將那件事情告訴蘇柳,在某種意義上,蘇柳與林綿一樣,都是被隔離在人群之外的人。

3

是的,隔離在人群之外。這裡的「人群」特指學校里的學生們。學生圈子是很難吃開的,另類而張揚的人——例如蘇柳——這樣的人很難為大眾所接受,而樸素又沉默至林綿這般的,則就根本無人問津了。

但林綿不在乎,蘇柳更不在乎,蘇柳的社交圈子本就不在學校里。林綿不知她是從哪兒認識的那些富家公子或是社交新貴,但蘇柳的確是有令男人著迷的本領,學校里的女生們對蘇柳一向抱有極大敵意,她們背地裡管她叫「交際花」——用那種鄙夷中帶著酸的語氣。

男生們則不盡然。林綿走在路上,時常能收到一些來自陌生男同學的花或禮物,那是他們拜託她轉交給蘇柳的。蘇柳對那些來自男同學們的殷勤向來不予回應,學校里的男孩子之於她來說似乎過於青澀了。可男同學們並不為之氣餒,走了一撥又會來下一撥,孜孜不倦,源源不斷。

「我覺得……」林綿將蘇柳下午收到的玫瑰插進宿舍書桌的玻璃瓶里時,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這樣一句。蘇柳驚得眉毛都飛了起來。林綿是鮮少主動開口的。

「你覺得?」蘇柳追問。

林綿有些猶豫,但只猶豫了半刻,她拿了把剪刀修著玫瑰花枝,邊修邊輕聲道:「我覺得,那些男生很奇怪。」他們在表面上表現出與女生們一樣的態度,倘若有人向他們問及蘇柳,他們必然不會為她說什麼好話。

「美則美矣。」他們會說,「只可惜是俗人一個,嫵媚造作過了頭。」若有人繼續問及他們心目中的白月光,得到的答案必是校舞蹈隊穿著白紗裙不食人間煙火的芭蕾少女或是高中時留著兩角辮笑容恬淡的學妹。

可他們嘴上這樣說著,行動上卻截然不同,送花送禮物的從來未見減少,他們似乎將這當作一種什麼公眾活動,倘若能與蘇柳搭上關係,他們便會以此為值得炫耀的談資,在課下或飯後與同伴們洋洋得意地說起。

「你說得對,他們的確奇怪。」蘇柳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林綿不知她究竟有沒有聽懂自己剛剛那話的言下之意,可她既已點頭了,林綿也就不再多說。

周延與旁人的不同,或許也就體現在這裡。

4

周延追求蘇柳,追得光明正大,從不遮著掩著,學校里許多人都知道,也有許多人等著看他的笑話,可他好像全不在意的樣子。

他不覺得自己喜歡一個「交際花」是一件多麼自降身份的事情。

彼時已是大一下學期末,蘇柳身旁的男伴換了一個又一個,追求者走了一撥又一撥,唯有周延,有如大浪淘沙,屹立不倒。林綿隱約知道他同蘇柳表白過幾回心跡,可被蘇柳打著太極糊弄過去了。若是換作旁人,努力也就到此止步了,可周延向來非同一般。

每周三的社會學導論和每周五的馬克思價值論,他必然按時出現,有時蘇柳有事,索性拜託他幫忙點名,周延從不拒絕。蘇柳不出現的時候他便坐在林綿身邊。

他不再抱著筆記本悶頭睡大覺,轉而聽得比誰都認真,他要幫蘇柳記筆記。可社會學導論那老學究講起課來吹鬍子瞪眼天花亂墜,周延先前睡過去許多節課,現今沉心靜氣也聽不懂那老頭在扯些什麼鬼話,無奈之下只好問林綿借筆記本。

「我得給自己補個課了。」周延是這樣說的。林綿瞥他一眼,不聲不響地把筆記本遞了過去。

「嚯,怎麼這樣沉?」周延手腕一緊,差一點兒沒接住,待他翻開林綿的筆記本,直接驚得瞠目結舌——管這東西叫「筆記」實在是折辱了它,這簡直就是一本課堂實錄,講師講的內容被整整齊齊羅列在書頁左側,右側是林綿實時的見解,每堂課後還會有分門別類的知識點整理。

「……你是怎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寫出這麼多字來的?」周延像看魔鬼的爪子一般盯著林綿細細白白的手指,盯得林綿渾身彆扭,將手握成了拳。

許是因為這件事讓周延對林綿的認知有了些許深入,從此他便開始管她叫「小書呆」,這個稱謂很有些耐人尋味——不論是誰被安上「書呆」這樣一個形容都不會高興到哪兒去,可「書呆」前頭添上一個「小」字,讀起來便有些不一樣了。即便如此,「小書呆」三個字倘若換作另一個人說出,不免會顯得過於促狹,可自周延口中而出便又不同。

蘇柳缺課越來越多,並時常夜不歸宿,有時林綿一星期不過能見她一兩面。

有一天夜裡,大約九點多鐘,林綿自圖書館往宿舍走,走到女生宿舍的樓梯口,忽地見周延正倚牆立在那裡。牆頭的燈散發著昏昏的光,有極小的蛾子繞著那燈飛。黯淡的燈光映在周延臉上。他拿著一支快要燃盡了的煙。他從前是不吸煙的,林綿想。

周延見了林綿,忙不迭地將手裡的煙頭丟在地上,又掩耳盜鈴般用腳踩住。

「蘇柳今晚會回來嗎?」周延問林綿。

「我不知道。」林綿很誠實地搖了搖頭。周延便不再問,苦笑了下,從林綿懷中抱著的一大沓書中抽出一本翻閱起來。林綿覺得他心不在焉。

「你為什麼還不走?」這話甫一說出口林綿便後悔了——像是在下逐客令似的,可這宿舍樓下又不是她林綿的家,她憑什麼不讓人站在這裡呢?況且她也不是想趕周延走,她只是隨口那麼一問。

周延聞言卻驀地笑了出來,露出一口白牙。「林綿,你果真是個小書呆。」周延說。

她真是書呆嗎?林綿自己也不曉得。她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忽聞陣陣馬達聲響,她與周延同時轉過頭去看,見蘇柳搖搖晃晃自計程車上跳了下來。蘇柳不知是從何處回來的,一身都是酒味兒,她穿著很短的緊身連衣裙,裙擺上的亮片被路燈映得閃閃發光。

林綿注意到了周延,他的眼睛在看見蘇柳的那一瞬亮了起來,旋即又黯淡下去,他不發一語,默默走過去扶住了蘇柳。

那一晚周延都沒有再說話,他將蘇柳送回宿舍,沒有同林綿道別便轉身走了。林綿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只覺他走過的那一路上都寫滿了「落寞」二字。

林綿竟然覺得周延有些可憐。事後回過頭去想,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她憑什麼可憐周延呢?可憐人可憐可憐人罷了,著實不自量力。

5

翌年,蘇柳出現在學校的次數愈發的少,反倒是林綿與周延的關係越來越密切,周延時常去圖書館,就是為了找林綿——林綿的活動範圍只有那麼丁點兒大,課室、宿舍、圖書館。

周延問林綿:「我看你整日整日地念書做功課,不覺得煩嗎?」林綿放下筆,很認真地回答他:「偶爾也是會煩的,只是煩了也不知做些什麼別的好,還是只能念書。」周延聽了便笑。

晚上林綿回了宿舍,依舊只有她自己一人,她已經記不清多少日沒見蘇柳了。她不清楚蘇柳平日里都在做些什麼,並且她知道周延也不清楚,因為周延時不時地便會問起她蘇柳的情況,林綿每回都只能沖他搖搖頭,周延便無奈地笑。

那天夜裡三點多,林綿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了,有人遠遠地拿小石頭子兒丟她的窗。她睡眼朦朧地睜開眼,跳下床往窗外看,周延站在樓底下笑著望著她。

不知為何,看著周延的笑,林綿的心跳忽地漏了一拍。她飛也似的奔到樓下,站在周延面前,揚起臉看著他:「怎麼了?」

周延打開手電筒沖後山晃了晃:「帶你做點兒除了念書以外的事情。」

這天晚上周延拉著林綿去爬了學校的後山,其實那山早被學生們開發得毫無秘密了,可林綿念了將近兩年書竟是一次也沒有來過,周延帶著林綿在山上走,穿來繞去,繞得林綿暈頭轉向。

「我們是要做什麼?」林綿氣喘吁吁地問周延。

周延故作神秘:「再等等,再等等你就知道了。」

山很高,待二人攀至山頂,夜間的雲層已悄然褪色。片刻後,一輪紅日滾滾而出,山間蒸騰的雲霧都被染上了一層霞色,金紅如火,熠熠生輝。林綿轉頭,徐徐升起的朝陽為周延的側臉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周延望著初生的旭日,林綿望著周延。周延的眉、周延的眼、周延高挺的鼻樑、周延笑時的梨渦。周延……周延……

一起登過一次山後周延找林綿找得更勤了,晚上二人時常結伴同行,有時出校吃些宵夜,有時就只在校內走走,秋季的落葉如雨,林綿踩在落葉上,腳下「咯吱……咯吱……」地響。

有人說周延終於開了腦筋,同這位清高的讀書人一道總也比追著那位美艷的「交際花」不放要好。「當初似乎還說過什麼畢生只喜歡她一人的話,你看,如今該變心不還是變了心。」旁人這樣說道。

那些人等了兩年,終於如願以償瞧著了笑話,可林綿知道,周延不是這樣的。周延會同她說話,逗她笑,周延會陪她在城市的車河裡穿行,周延會在半夜的涼風裡與她一同坐在路邊吃撒了蔥花的小餛飩,可周延喜歡的還是蘇柳。

她大概不是一個真書呆,林綿想。因為她看得出來周延喜歡的還是蘇柳。

可她呢?何人又知她內心起落?

6

其實,若不是聖誕假時發生了那件事的話,林綿是不會如此清楚地意識到周延一直還是喜歡蘇柳的。

聖誕假前那一陣子,蘇柳不知怎麼的業務忽地沒有那麼繁忙了,她時不時地回學校一趟,也就是在那時,蘇柳與周延、林綿說好了,假期要一道去一趟日本。周延很開心,那幾天他眼中亮得像是盛滿了星星。

林綿也很開心,可她的開心中總是夾著那麼一絲酸澀,隱隱約約的,攪得她寢食難安。又過了幾日,簽證機票等手續具都辦好,行李也已準備完備,蘇柳又突然說她不去了。

「抱歉。」蘇柳對她的臨時爽約很是過意不去的樣子,今天她穿了一件繡花的旗袍,貼身地勾勒出她玲瓏曼妙的曲線,她拉著一個小巧的皮箱,急匆匆地從林綿與周延面前行過,「下次吧,下次有機會我們一定一起出遊!」

蘇柳帶著她的小皮箱上了一輛寶藍色的轎車,那車轟鳴一陣絕塵而去,留下周延與林綿在原地苦笑。

怎麼辦呢?旅伴突然少了一個。林綿問起周延,周延拿著機票故作輕鬆地說:「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唄,咱們玩咱們的。」

可周延掩飾不住他眼中的失落,在整個旅行的過程中,他都沒有掩飾住他的失落。他和林綿一道坐了電車,看了雪,一道在東京街頭的人潮中遊走,他終日歡悅地笑著,興緻勃勃地拉著林綿看這看那,可他的笑意總不及眼底。

周延是為了蘇柳才這樣失落的。這個事實像一把鐵鎚,重重地敲擊著林綿的心。可周延那樣努力地維持著他表面的平靜,林綿自然也需得努力維持才是,於是在日本遊玩的這些快樂日子,便像是水中倒映的皎月一般,美麗而易碎,虛幻得不堪一擊。

這虛幻的快樂瓦解於他們遇見蘇柳的那一剎那。

林綿怎麼也沒想到,他們與蘇柳竟會在東京的街頭相遇,蘇柳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原題:《何以與君共白首》,作者:枯草拌胡椒。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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