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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認識抑鬱症,有助早發現早預防!

抑鬱症的臨床可見:心境低落與其處境不相稱,情緒消沉可以從悶悶不樂到悲痛欲絕,自卑抑鬱,甚至悲觀厭世,有自殺企圖或行為;甚至發生木僵;部分病例有明顯的焦慮和運動性激越;嚴重者可出現幻想等。

快節奏的社會擠壓著現代人的生活空間,手機將我們的距離拉近又分割開。也許每個人都曾經有一段心情低落的時間,鬱鬱寡歡、意志消沉、無精打采。

你是不是也曾懷疑過,自己是否得了抑鬱症?

相信關注自身心理健康的人都曾經做過心理測試。在網路時代,哪怕是十分專業的測量結果對網民來說都已經唾手可得——只需要點開一個鏈接,依次點擊自己選擇的答案,網站就會自動給出測量結果。

很多懷疑自己有抑鬱傾向的人都做過抑鬱症自評量表,例如使用最廣泛的抑鬱症測量工具之一——抑鬱症自評量表(SDS),由Zung在1968年編製的抑鬱量表改編。SDS是一種十分簡單的抑鬱症量表。包含20條題目,每題四種等級得分,按癥狀本身出現的程度評級。患者可根據自己的感覺選擇沒有、很少時間有、大部分時間有或全部時間都有。這個量表的一半題目表現消極癥狀,另一半題目反映積極癥狀,評分結果也很容易計算,達到53分就說明答題人有輕度抑鬱,需要注意;分值越高抑鬱程度越嚴重,高於72分即為重度抑鬱,應及早就醫。

但畢竟重度抑鬱只是少數,更多的人只是剛剛達到「需要注意」的程度。因為無法區分短期的情緒變化和早期抑鬱症,被評為較度抑鬱水平的人大多再也沒有別的行動。

事實上,抑鬱症的早期識別對預防、阻止或延緩抑鬱症發展,乃至預測病程都至關重要。但僅僅通過自測量表得出的輕度結果,確實還構不成確認早期抑鬱症的理由。那類似於在抑鬱症測量上得到50分左右的人,該怎樣進一步判斷自己的情況呢?

我們今天就來聊聊,怎樣從三個方向科學地識別早期抑鬱症。

抑鬱傾向藏在你的行為里

行為是機體的反應系統,和心理有著密切的聯繫。

將心理學從哲學思辨引入自然科學的行為主義學派認為,心理像一個既不能打開,又不能直接觀察測量的黑箱,只有通過不同情境下對不同行為的觀察,才能推測其內部結構,也就是人們的心理活動。即使如今的腦成像技術已經提供了研究大腦活動的條件,對行為的觀察仍是心理學研究中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想挖掘出人們內心的抑鬱傾向,也離不開行為。

抑鬱症的隨時間發展會大致呈現幾個不同的階段

病前期、前驅期、臨床期;

其中,前驅期是指從患者首次發生變化到明顯臨床癥狀出現之間的一段時期,在此期間出現的疾病的先兆標誌就是前驅癥狀(Kovacs & Lopez-Duran,2010)。

目前偵測前驅期癥狀主要運用的都是行為學方法,我們熟悉的臨床精神檢查或癥狀量表評定,就屬於這個分類。

抑鬱症前驅癥狀的主要特徵是心境和精力的調節異常。研究發現,抑鬱症常見的前驅癥狀有以下幾個方向(Fava & Tossani,2007;Iacoviello et a1.,2010;Kovacs & Lopez-Duran,2010)。

鬱鬱寡歡

可能表現為:憂慮、睡眠障礙;缺乏自信、感到無助

意志消沉

可能表現為:動機減少、心境沮喪、絕望、興趣喪失、有自殺念頭

無精打采

可能表現為:疲乏、精力下降、食慾減退或增強、身體不適

其實上文所述的前驅癥狀法對於早期抑鬱症的自我識別具有很大的局限性。由於前驅癥狀的特異性不強,不能僅憑現象學的測量來預警疾病。而且較為專業複雜的量表評定或臨床精神檢查要具備較高的專業知識,應由有經驗的心理學從業者實施,並不適合非專業人士。其次,哪怕是效度(測量的有效程度)得到確認,且較為簡單的心理測驗,比如前面提到的SDS抑鬱症自測量表,也並非針對早期抑鬱症,對前驅癥狀敏感性和特異性都不強。

所以前驅癥狀法對早期抑鬱症的識別只能起到基礎提示作用,還是要綜合其他方向信息,才能對自己的情況有更深入的了解。

那麼接著往下看,乾貨要來了

抑鬱傾向藏在你的基因里

也許大家都知道,在智力的發展中,遺傳水平幾乎是天花板般的存在。但哪怕在後天環境影響更大的方面,我們的基因提供者——父母,也可能言傳身教地影響我們的認知風格,情緒調節方式和人格。

研究發現,一個人的家庭基因也會影響到對抑鬱症的易感性。

易感性是指對某種疾病,個體有較大的患病可能性。個體對某種疾病的易感傾向可能由遺傳、認知、情緒發展與情緒調節等個體特質決定。

心理學家可以通過尋找個體的這些傾向或特質來識別那些可能罹患抑鬱症的高風險人群。也就是說,如果你的心理測驗結果屬於輕度抑鬱,又恰巧符合以下幾點,那還是和心理醫生聊聊比較保險。

1、抑鬱症易感性的家系判斷

遺傳和家庭相關因素促進抑鬱症發作頻率及嚴重程度的增加已經是國際共識(Bagana,2013)。研究者經常把目光聚焦於抑鬱症家族史,因為遺傳因素在傳統研究中被視為抑鬱症發生的危險因素,遺傳度的影響大約是 4O-50%(Hammen,2009)。

所以,從相關研究結果來看,如果你在一段持續的時間裡出現了一些抑鬱癥狀,而你的親屬里恰巧也有人患有抑鬱症,那麼你處於早期抑鬱的可能性就比較大。而且患抑鬱症的親屬與你的關係越近,你的抑鬱症易感性就越強。

2、抑鬱症易感性的認知傾向判斷

有心理學家認為,那些易罹患抑鬱症的人群會按照更消極的方式看待周圍環境(Beck,1967)。有關認知方面的實證研究也發現,成人和兒童抑鬱患者效價刺激加工存在負性偏差(Dearing & Gotlib,2009)。

實驗者將帶有情緒傾向的詞語和面孔依次呈現給健康受試者和患有抑鬱症的受試者,結果發現無論是回憶詞語,還是再認面孔,抑鬱症患者帶有負性情緒傾向的材料,記憶效果都明顯優於正性情緒材料;而健康受試者的結果正相反,他們對正性情緒的記憶效果更好。

甚至有對抑鬱症家族史研究的研究表明,抑鬱患者一級親屬在情緒材料知覺、注意、理解和記憶過程中也存在負性認知偏差 (Kujawa et a1.,2011)。

所以,對自己的抑鬱傾向有所懷疑的你,不妨回想一下自己平時的認知偏好。走在馬路上的時候,更容易注意到開心的面孔還是憂傷的面孔?

3、抑鬱易感性的情緒發展判斷

精神病理學研究的理論認為,積極情緒偏低代表了一種氣質風險因素,也是一種抑鬱症易感因素(Clark,Watson & Mineka,1994)。甚至有對抑鬱症患者後代情緒發展研究表明,抑鬱症患者子女的情緒發展在幼兒期可能已經失衡, 積極情緒顯著低於消極情緒 (Olino et a1.,2011)。

所以,回顧你之前的人生經歷,你感到開心愉悅的時刻更多,還是焦慮、沮喪等消極情緒的時刻更多?如果是後者,那你可能也有積極情緒發展偏低的情況。

4、抑鬱易感性的情緒控制能力判斷

Gencoz採用自我報告法研究抑鬱症患者情緒調節或情感調節能力,發現情緒調節困難不僅與抑鬱症患者的當前癥狀有關,且在抑鬱症康復人群中表現明顯。

研究者採用電影片段誘發悲傷情緒以評估被試自發使用情緒抑制或認知重評策略。結果發現抑鬱恢復組比健康控制組報告了更多的情緒抑制 (Ehring,Tuschen.Caffier,Schniille,Fischer,& Gross,2010)。

那麼怎樣評判一個人的情緒控制能力呢?

本文開始就說過,專業的心理量表對網民來說已經唾手可得。打開瀏覽器,某度上搜索情緒控制量表,選擇幾個靠譜的網站試著做幾個。雖然更具體的分析需要由專業人士來完成,但電腦給出的數據可以讓非專業人士對自己的情況有一個大體的了解。

抑鬱傾向藏在你的身體里

現代科學認為,心理活動的基礎是神經生理活動。即先有肉體才有靈魂。抑鬱症作為一種心理上的變化,在生理上也註定有其體現。想在早期就發現抑鬱症的跡象,從生理特徵入手也是很好的方向。

1、從大腦的器質性變化識別早期抑鬱症

抑鬱症包涵了大腦內部結構的改變已是不爭的事實。

Bora等人在2012年的研究顯示:抑鬱症患者背外側前額葉皮層體積減少。而物理或藥物治療可改變前額葉皮層的代謝狀況,這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該理論方法的可信性。

但這種改變其實在抑鬱症早期就已經出現,可以作為識別早期抑鬱症的方法之一。

有研究發現高風險人群右側額頂葉皮層厚度明顯小於健康人,而這種標記甚至在無抑鬱症史的高風險人群中也有發現。這表明額葉皮層體積減少並非抑鬱症發病或治療的結果(Dubin et a1.,2012)。

還有研究指出抑鬱症患者前扣帶回體積減少,且有證據顯示該部位體積減少在抑鬱症發病早期就已出現(Bora et a1.,2012;Du et a1.,2012)。

2、從睡眠識別早期抑鬱症

睡眠與夢是個神秘的領域,佛洛伊德的《夢的解析》啟發了無數文人墨客,在大眾文化領域傳播廣泛。國際睡眠醫學學會將睡眠分為五個階段,每個階段的腦電圖和生理現象都有相應的特徵。其中,前四個階段稱為非快速眼動睡眠階段(NREM),最後一個則是快速眼動睡眠階段(REM)。REM階段首次出現時持續約10 分鐘,然後逐次增長,最後一次可以增長到1 個小時,即為前半夜短後半夜長。夢就出現在REM階段。相應的,NREM階段則是前半夜長,後半夜短。REM睡眠也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減少,通常年輕人的REM睡眠時間可以達到2小時。兩種睡眠階段循環往複,每夜通常有個四到五個睡眠周期,每個周期90~110分鐘。

嚴重的抑鬱症大多伴有睡眠障礙,輕度的抑鬱症在睡眠過程中也有相應的生理體現,最主要的變化就出在REM階段。

Rao等人採用多導睡眠描記法測量非雙相抑鬱症患者睡眠狀況發現,相比隨後轉化為雙相抑鬱症的患者和健康人群,未轉化的患者表現出REM睡眠潛伏期縮短、密度增高、周期增加的特點。

對首發抑鬱症患者及一級親屬的類似研究發現,抑鬱症患者也有以上特點,且與一級親屬均伴有REM睡眠潛伏期縮短問題(張娜,馬辛,任艷萍,2011)。有研究顯示抑鬱症患者一級親屬表現出REM 睡眠密度顯著更高的特徵(Pillai,Kalmbach,& Ciesla,2011)。這些研究表明REM睡眠異常也許可以作為識別早期抑鬱症的素質指標。

3、從激素分泌識別早期抑鬱症

下丘腦-垂體-腎上腺皮質軸 (hypothalamic-pituitary-adrenocortical,HPA)活動過度是抑鬱症研究中最一致的生物學發現之一 ,主要表現為皮質醇分泌過多(Stetler & M iller,2011)。

皮質醇是從腎上腺皮質中提取出的對糖類代謝具有最強作用的腎上腺皮質激素,能夠在壓力狀態下維持機體正常生理反應。所以那些長期處在壓力狀況下的人,往往皮質醇水平長期偏高。這時皮質醇的負面效應開始顯現即血糖升高、體重上升、性慾減退、極度疲勞等。

沒有從事心理學專業研究的人不比深究皮質醇分泌增多與抑鬱症的因果關係,我們只需要知道,這兩者高度相關。因為哪怕是處於康復期和緩解期的抑鬱症患者,唾液皮質醇濃度仍然高於健康者,這表明皮質醇反應異常是一種狀態獨立的生物學標記(Bhagwagar,Hafizi & Cowen,2003;Holsen et a1.,2013)。

其實不同的研究顯示,還有可用來預測抑鬱症易感群體疾病發展可能性的生物學標記,即介於基因型與表現型之間的中間標記。

有研究者發現正性條件下的丘腦激活增加可能與抑鬱症發展密切相關(Diener et a1.,2012)。

有研究者發現抑鬱症患者和家系高風險人群默認網路的功能連接強度異常增加(Zhang et a1.,2011)。

還有研究者發現抑鬱症與腦內單胺類神經遞質的降低有關.

但這些研究存在的問題是:多數研究為臨床期研究,不能確定這些研究所發現的生物內表標記中哪些可作為前驅期徵象。而且非專業個體也不容易運用這些方法進行判斷(Ruhe,Mason & Schene,2007;Young,2013)。

其實抑鬱症的早期識別仍然是一個難度較高的課題,有學者提出兩個思路,一是針對現有的三類方法各自的局限性,進一步改進和完善這些方法;二是把三類方法各自的優勢整合起來,形成系統的綜合性方法。在抑鬱症的病因和病理機制尚不十分清楚的現狀下,綜合性方法也許是目前的最佳選擇(郭懷斌,王東林,2016)。

那麼重點來了

對抑鬱症的及早干預有利預防轉化、延緩或者阻止病情發展,甚至可能對後期病情發展結果和時間節點預測都有幫助。

所以在上文給出的這些指標中,如果你不小心中了兩三槍的話,正確的處理方法是聯繫一個心理諮詢師,用專業角度多方面判斷。

即使沒有罹患抑鬱症,和受過專業訓練的諮詢師談一談,也可以改善心理適應方式、健全人格,用更科學合理的方式面對生活。

轉自麥戈文腦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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