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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壞,又說我熱情過去了」

這句話摘自王小波的《愛你就像愛生命》。

在看到這句話之前,我一直覺得,這些書信真的太甜了。可在看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我卻想,如此細膩的心思和感情,王小波深藏在內心的對李銀河的一切一切的愛,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世人面前了。

這些本想是只願李銀河一個人知道的,現在你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也知道了,每一個讀過這些信的人都知道了,王小波心中住著一個大男孩。

可是轉念又一想,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世人都知道,這些都是李銀河的,這些都是給李銀河的。別人知道了,別人怎麼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銀河感受到了,且回應了,這就足夠了。

昨天在車上看《我與地壇》。我覺得這本書真好呀,他說的每一個字,描述的每一個場景,我都有過相似的經歷。哪怕是關於地壇春夏秋冬的描述,我在北京都曾看過相似的景象。

好幸運呀,能讀史鐵生。

他說,插隊的時候,看著當地的年輕小夥子,他們聰明伶俐,長相端正,熱情真誠,如果出生在大城市,一定會有某種成就吧。可是他們出身在那個年代的農村,只能一輩子來往于田畝之間,到了年歲就結婚生子,然後他們的孩子也循著這樣的軌跡走過一生。

可是在下一段他也說,我有什麼資格去評論這些,也許他們想要的就是這樣簡單的生活也不一定呢。就像魯迅說,你為什麼要吵醒昏睡的人,讓他們感受著痛苦死去呢。

而在王小波的信里,他說,我頂恨這些世俗的東西,比如說你我到了26歲就該怎樣怎樣,不這樣就會怎樣怎樣,我頂恨這些東西,我與你應當是自由的。

所有的這些,我也曾想過的。當我在書里讀到這些想法,當我引用他們的觀點,一部分是因為,我想證明我不是一個人。另一部分是因為,我明白世界上有千萬人與我有著相似的感受,我並不特殊,更不應孤獨。我覺得幸運。

我曾想,人有三類,一是睡著了的,二是徹底醒著的,三是半夢半醒的。

我羨慕前兩種人,一種是無知透底毫無畏懼的,一種是看得透徹毫不在意地,而我是第三種人。永遠分不清是非對錯,永遠在辯證法的角落裡做著詭辯論,逃避著應當面對的一切。

我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不敢說,我自覺沒有那樣的自信。可是自卑有時也使我自大,使我迷失,連自己也討厭自己。

學弟找到我的時候,我一直告訴自己,我應當做一位老師,或是一位長姐。他給我講那些童年的故事,過去的經歷,內心的想法,被我說中心底卻想都不想就否定我,然後不停的掩飾。

我想那是掩飾。

那時候我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用自己過去的經歷來揣度他的想法,他應當與我不同。於是我給他最大的寬容,耐心,用我認為不錯的方式與他溝通。

可是我錯了。

我錯在我想做一位老師,而不是一位忠誠的朋友。

他總說想和我做朋友,我卻一直沒能明白。

史鐵生應當對那種感受有著深刻體會:所有人都憐憫你。所以他說,沒有人生來就應當被憐憫,從而被關愛。

就像高一的時候班上有位同學失去了爸爸,我對fmt說,我們把存來的錢給他買個禮物吧。而她對我說,

「不需要這麼刻意,我們只需要平常對待他,就像他從來沒有失去過爸爸一樣。」

在車上想起這些的時候,我還想起了那天晚上喝多了之後她對我說,很心疼,總有人比我們過得更不好。那些愛心和憐憫,究竟是對還是不對,我們其實也並不清楚。

(之前看《戀愛先生》,顧瑤說特別討厭那種全世界都覺得對不起她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這讓她感覺好像她低人一等,活該被憐憫)

發出上一篇推送那天晚上,學弟找到我,說了三個要離開我的原因。

我想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我欠他一句抱歉。

抱歉,我沒能做你的朋友。

我想,我總是在試圖去做一面鏡子,或者做俄羅斯方塊里恰好能夠填補空缺的那一塊。

如果你冷漠,退縮,顧慮太多,我便會做一個熱情,主動,簡簡單單的人。

如果你細膩,敏感,自卑,那麼我就要做一個陽光,溫和,有耐心的人。

如果你安靜,愛思考,愛獨處,那我便做一個活潑,有趣,讓你不再害怕兩個人的人。

如果你陽光,愛讀書,活潑,又溫和,那我也會如你一樣,上進,勇敢,有愛心,且內心寧靜。

這些,有時我能做到,有時卻困難。

我也曾懷疑,這是不是我。

但這個問題就像莊周夢蝶,不知自己是莊周,還是蝶。

我知道,我應當讀一些別的書了,不再看太宰治,史鐵生,不在他們的書中找一種認同感和安全感,應當去尋找不同的觀點。(因為矛盾是推動事物發展的根本動力!略-v-)

我不想做什麼好人。

其實我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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