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不是數字,是正在死去的歷史
無意間看到關於慰安婦題材的紀錄片《二十二》的預告
有位倖存阿婆說了一句話讓我覺得很奇怪,
她說「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著這條命來看。」
這不是故事,這是慰安婦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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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安婦,這個詞我很討厭,它不僅是對女性的侮辱,更代表著中國20萬婦女悲慘黑暗的一生。
這不是電影橋段,這是活生生的人,在你我身邊艱難討生活的同胞,她們終其一生都活在這戰爭的傷口之下。
就像本片導演郭柯說的那樣,在真正接觸到這些老人之前,對慰安婦只有個模糊的概念,大家知道她們經歷過黑暗,她們很可憐,然後就再沒有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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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現在還在叫她們「慰安婦」
慰安婦這個辭彙並非來自於漢語,在日本語權威辭典《廣辭苑》中,慰安婦被定義為「隨軍到戰地部隊慰問官兵的婦女」。隨軍,慰問這些個很輕飄飄的字眼,卻讓這一群可憐的老人背了一世的污名。「日本娼」,「日本妓」這些辭彙跟了她們一生,甚至有的都跟進了墳墓。其實你想一下,這些辭彙跟「慰安婦」有什麼區別?
合理化之後軍妓的稱呼?
她們是如何生還?
她們遭遇不幸後又如何面對生活?
她們的丈夫、家人、鄰里如何看待她們?
她們的生活是否有保障?
她們是否還活著?
恐怕大家都不會去考慮,因為,日常工作生活已經很辛苦了,自顧不暇又怎麼會刻意去關心這些前塵往事呢?
是啊,然後,繼續渾渾噩噩的混日子,每天都很累,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2013年這個團隊也做過一次紀律片《三十二》,
截止2013年,中國保守估計20萬慰安婦中倖存者只有32人。
這些老人大部分生活清貧,身患疾病,
紀錄片中的場景著實讓人看著難受,可現實就是這副模樣。
最痛苦的不是正在經歷苦難,
而是苦難留下的疤痕讓你在今後的生活中時時刻刻的疼痛。
《三十二》與《二十二》之間僅隔了兩年,就有十位老人相繼離世。
而到現在,中國公開身份的慰安婦倖存者只剩了八人。
這部紀錄片讓我覺得有必要一記的原因是,這部影片並不是沖著票房而來,也不是為了帶一波「仇日」節奏。
在勿忘歷史的前提下,我感觸更多的是片中阿婆們的樂觀。
後來,我想,也許我並沒能領會到導演的意圖,
畢竟,戰爭留下的傷痕與罪惡太過沉重,我自認沒有能力和資格評說,
不求血債血償,不覺悲天憫人,不想空喊口號。我只知道,這部紀錄片讓我念念不忘的是一種信念。
這世上有太多不幸,但總有我力所能及的事。
總好過無動於衷,碌碌無為的終其一生。
2017.8.12,也就是在《二十二》上映的前兩天,
黃有良老人――中國大陸最後一位起訴日本政府的「慰安婦」倖存者離世。
她至死都沒等來那一句道歉!
雷桂英,2007年4月25日逝於江蘇南京
周粉英,2008年7月6日逝於江蘇如皋
尹玉林,2012年10月6日逝于山西陽曲
郭喜翠,2013年7月23日逝于山西盂縣
萬愛花,2013年9月4日逝于山西太原
林亞金, 2013年10月17日逝于海南保亭
李秀梅,2014年4月18日逝于山西盂縣
片尾阿婆說過一段話,
像是在說她自己的一生,又像是在說所有人。
天上下雨路又滑,
自己跌倒自己爬,
自己憂愁自己解,
自留眼淚自抹乾。
最後用《歷史的深處》中提到的一句話作結:
他們什麼時候能向我認錯?我能等到那一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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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數據和內容來源於
《歷史的深處:二戰日本中國慰安婦影像實錄》
《三十二》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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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寶爺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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