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春夢無痕

有一本書，一直 陪我睡了好多年，就像一位忠誠的靈魂伴侶。記得是在我高三時在新華書店買了它，然後我一直帶在身邊，整整十二年，一個輪迴，時光那麼匆忙，我也未參透這一本書。每當我覺得挫折絕望時，才會隨意翻起一頁，細細讀起，彷彿能得到一種力量，一種安慰。 在念高三的時候，壓力很大，我讀書又比較笨拙，有一晚失眠無法入睡。一個人離開宿舍走在黑色的校園裡，看了看天上的月光，然後腦海里自動浮現出那本書的第一章節，我在嘴裡念念有詞，又是古文，半夜三更招來了學校巡邏的保安，讓我趕緊回去睡覺。現在難以忘記是天上皎潔的月光。

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於是我最近開始看書。接連看完了東周列國傳 ，鬼谷子這種古書，感到學海無涯，而我生卻有涯。再回想我這幾年的時光，就像做夢一樣，明明知道那是一種遙不可及的虛幻，我卻像著了魔一樣地陷入而不可自拔。每個人的生活都在產生變化，而我卻繞來繞去，早已經認不出原來的樣子。在宿務的時候，我還打車到一個道館，去問國外的道士拆解姻緣。我拿著兩塊木頭在地方扔了好幾次，道士都說無法拆解。我問為什麼？他說需要一個木頭一正一反才可解說。最後抽到了一掛，道士看了許久沒看明白，欲打電話給他師傅詢問，但是他師傅在午睡，沒人接聽。我拿過那個紙條，是一首古詩。現在大概記得，上面說:山中有一虎，木分本無害。情起虛多實少，前凶後吉。 現在想一想，我真是自作聰明，錯過了於得道高人的指點的機會。那位道士都是白髮蒼蒼，那他師傅當是高人啊。他問我現在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沒有。然後我自己看了這個古詩，根據理解和親身經歷給他解說。他只是一直在那點頭點頭。看過了那麼多風景，喝過了那麼多海水，卻還是不知酒香情濃，真是眾人皆醒我獨醉。

忽然想起我的青澀時光，初中一年級時，我12歲，寫了第一首詩歌，名字叫風箏。後來班主任上課時說，一位家長來找他，當時他正在批改作文，說看到了這篇很驚訝，居然這麼小就開始寫情詩。當時我覺得我的臉有點發燙，看到全班女生向我投來的目光，我就像一個青色的蘋果，這個影響到了我，以至於我的內心到現在都是羞澀。後來班主任說他的筆名叫八千女鬼，我一聽覺得好嚇人，取什麼筆名不好，非要取女鬼，還是八千個女鬼。學校門口的保安，天天早上在花園裡練習太極，一邊比劃著招式，一邊抓從樹上掉下來的樹葉，在我的眼裡這就是功夫大師啊。後來他教了一套運氣的功夫，用來調整氣息。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每當我覺得身體疲憊不堪時，都會在睡覺前練習一陣，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什麼，第二天當真覺得神清氣爽。 他給我們吐槽我們的班主任，說他們師傅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天空的太陽，他說沒有。然後你們老師確說看到了。他說那天明明是陰天，哪裡能看到太陽。雖然我對水有所畏懼，但這也不能排除一群小孩偷偷中午跑到河裡去游泳的樂趣。有一次去了一個能淹沒過我的地方，不小心就踩進去了，感覺腳踩不到底，我就開始驚慌，可以用垂死掙扎來形容，後來比我大的小孩救了我，當時我感覺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不放。後來他把我拖上岸，說我差點害死他。當時我喝了一肚子的河水，已講不出話。後來暈乎乎地回家，不知又是那個小孩回家又講了這個故事，到哪裡都有這些講故事的人啊！回家等待我的又是我爸對我的一頓棍棒伺候，身上全是紅印。每次這個時候大媽都會過來護住我說不要打了，這孩子從小就傻，那麼打你，你就不知道跑。你看你哥哥，我每次打他的時候，他就跑。在菲律賓的時候接到電話，她因為腦溢血而已不在，淚流滿面。人生會遇見那麼多死亡，原來他一直離我那麼地近。人生總是太無常,珍惜那些愛你的人。

以前看到海的時候，都會想到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第一次在廈門時鼓浪嶼的對面，那海邊飄來一股螃蟹的味道，讓我無法感受到那種感覺。後來到了菲律賓，我想那才是我想像中的大海，好藍好藍，好大好大，在她的面前迎著海風，我感受到了大海之壯闊，人是多麼地渺小。

偶爾閑暇時光，周末幾個中國人會開三個小時的車到一野海灘去游泳，在當地租一小艘螃蟹船，開到一海灣去游泳，浪大的時候，我抓著船鉉，由於太用力，手都是紅紅的，我害怕被盪進海里，那種對海里深不見底的恐懼。我看到那一望無際的海面，剛好太陽被一片雲遮住，那海的顏色像是墨色的，像進入了一片石油的海洋，感覺丟一根火柴，就會燃燒整片海洋。 他們下海游泳時像是魚一樣自由自在。我即使穿著救生衣也不敢跳下去，總覺得海里會有鯊魚，可能是小時候看了大白鯊後留下的陰影。我是那種對恐怖事物揮之不去的那種人，所以我從不看恐怖片。相反對美麗事物卻總是記不起來，所以我至今記不清楚那些遇到過的美女的模樣。 後來我把我害怕海里有鯊魚的事告訴了在從長灘島回來遇到的一長腿仙女，她鄙夷地告訴我 菲律賓的海里就沒有鯊魚。

後來回馬尼拉，又回到忙碌的工作中，晚上加班時，到公司樓下發現已經沒有車，我就點燃一根萬寶路，看著天上渾圓渾圓的月亮在馬路上一直走啊走，總看不到盡頭。我喝完酒的壞習慣都會給一個美女打電話，聊聊天氣和日常。有時候我覺得我是一個孤獨的人，我覺得我有兩個我，然後還沒有把他們融合到一起，找不到合適的人傾述我的內心。 在這個時候會越想越鬱悶，就會到樓下日本人開的KTV去買一瓶洋酒，只加冰塊，然後把它給喝光。好不容易找到幾首中文歌，然後翻來覆去地在那個舞台上唱。台下的日本人 韓國人 菲律賓人 雖然聽不懂，看我唱得那麼深情，都會禮貌性地拍拍掌。喝完一瓶洋酒，第二天醒來我就會斷片忘記是怎麼回去的。第二天照常八點起床，喝完白粥，按點準時上班，彷彿昨夜什麼都沒發生。

最後我去宿務島做業務員，那個時候的感覺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里的鳥兒，看到了自由，重獲曙光。我想那四個月是讓我用來療養我一年來受過的傷，不然我那麼樂觀的人都感覺快要抑鬱。

到了宿務先是和前任業務員交接工作，他是大概60多歲的業務經理，風光時是索尼的全國營銷總監，那時候的索尼也是如日中天。他說那時菲律賓上千個島上，他出差都有專車去接他，從他的述說里我看到眼睛裡發出的光亮。他的天庭飽滿，像毛主席的一樣。在菲律賓的業務員很少，基本都是那一個圈子的人。所以他當年是在給現任經銷商老闆的父輩做生意，現在這些老闆多多少少都會賣他的面子。他的老婆是台灣人，這讓我很驚訝，因為在菲律賓，華裔的家庭是不會准許把女兒嫁給菲律賓人的。即使他在菲律賓算優秀的人，他和我聊起當年和他老婆的故事，他像回到了他二十歲的樣子，他說當時他岳母岳父也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我說那後來怎麼同意的？他神秘地一笑，說他和她老婆商量，最後她老婆懷孕了。後來他們就結婚了。現在他們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在英國讀書，小女兒在念高中。我看得出他們是真的很幸福。一生的情緣總是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吧。當時他多多少少對公司有點不滿，我就作為和事佬，嘻嘻哈哈給他說讓他站在對方角度想一想，就明白了。偶爾他請我吃牛排，我也回請他喝酒。他帶我去見客戶，然後把相關情況順利交接給我，然後辦公室有一督導，還有一女文員，專門寫一些給客戶的訂單等。奇怪的是他們都能熟練地寫英文，卻不能流利地說。我知道他們應該都是和他有點關係的吧，我就嘗試著和他們交流。我就奇怪地問那個男督導，他念大學時難道不講英文么？他說是考試是英文，老師講課時大多是用當地語，這也讓我很驚奇。後來和他們工作了一段時間，這個督導是很老實的哥們。我去的第一周周末，他就結婚，我有幸還參加了他的婚禮。老瑞開車一路問路，繞來繞去繞了兩個多小時才找到那個教堂。到的時候都已經下午2點半了，我和他坐在後面。我第一次在現場見到那種場面，聽著裡面的音樂，有一種神聖的感覺。然後就聽到神父像電視劇里問的一樣，no matter. ..... 最後聽到這對新人說yes i do, 然後一起親吻，現場響起來祝福的掌聲。這樣的場面讓我覺得很震撼，覺得他們是在神的見證下結合在一起，有一種神聖的感覺。後來就是先是家人 和他們合影，最後是男方同事，和女方同事一起合影。新娘同事來了整整十個人，我們來了兩個，也許是老瑞覺得他都要離職了，不願過去。我笑笑，大意對他說，來都來了，就拖著他一起去合影。然後他們看到我一個中國人的面孔過來很驚訝的樣子，我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眼睛裡絕對盛滿的是真摯的祝福。後來他們用當地語嘀咕了一陣，我看面部表情大概猜到新郎在介紹我，以後會和我一起工作。然後和他們一對新人握手表示祝福，一起拍了合照。拍完我們就出發到一海邊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晚宴，很漂亮的地方，遠遠望去，好開闊的一片海。在這裡菲律賓新娘新娘結婚，可人送的彩金都是用別針別在新郎新娘的衣服上的。

和老瑞喝了一頓送別酒，讓我有什麼情況不清楚的可以隨時找他。後來我就開始接管了這片區域，人事問我覺得下面的兩個人怎麼樣，需不需要換掉重新找，我在那裡和他們陸續交接了一個月，在一起時間長了，多多少少有一些羈絆，加上除了他們英文不怎麼會講，但是會寫，我覺得還好。加上剛參加完人家的婚禮，感覺就要給對方說不需要他，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我還真做不出這種事情。我回人事說現在還好，可以再過一段時間給你反饋。

因為前任留下的最大客戶手裡有太大的庫存，需要儘快想辦法給他處理掉。我去拜訪他，他直接笑呵呵地給我說，你是中國人，我們玩真的，你必須把這個庫存降到正常水平，我才能給你下訂單。他是華裔，生意做得很大，這種門店全國有150多家，主要做HONDA摩托車生意，70%的利潤都來自摩托車，所以家電他多多少少有一點玩票的性質。他說老瑞是他的家族朋友，所以每次都會給他面子，差不多什麼訂單只要價格合適就給簽字。我看了看庫存根據現在的銷售能力夠賣半年了，想想我就頭大。 飛出去的鳥兒想要自由，就要把業務做好啊。我拉出他門店的庫存，一邊走訪門店。但是他們的門店的分散度超乎了我的想像，果然是島國，早上坐三個小時的船到一個島上，中文找個地方解決午餐，需要花兩個小時逛兩個門店。我每拜訪一個門店都會到隔壁雜貨店買好咖啡,餅乾，麵包等東西送給店長，根據經驗，他們基本會有五個孩子，下班後帶回這些零食他們會很開心。他們第一次見到一個中國進口的業務員找他們談事情，都很好奇。我學會了當地語，古雅 就是兄弟的意思，阿德就是稱呼女子姐的意思。我很熱情地先介紹自己，然後帶著小禮物給他們。最後就給他們先核對庫存，告訴他們哪些是老品需要儘快處理了，哪些是樣機有折扣，可以打電話給供應鏈經理，她可以給你折扣儘快處理掉。然後再見導購員，導購員大多不會說英語，總是剛結婚的哥們幫忙翻譯。告訴他怎麼陳列樣機，哪些機器是需要緊急處理的，會講一大堆事情，最後輪到督導給他培訓產品。然後晚上有時間我就會帶著導購員和店長到一個地方去吃飯喝酒，隨便聊聊天，閑聊中國的風土人情。每次拜訪完這些門店後，當月的銷售都有所改觀。但是由於他們的系統相對落後和各個門店的管理都是參差不齊，這也在工作上增加了難度。拜訪完第一輪，我大概了解了情況，我們進駐有54家店，但是只有8個導購員，有導購員的店沒貨賣，沒有導購員的店一大堆。後來我就到他們總部去找他們老闆說明情況，呈現方案，大老闆看了方案覺得可行。然後再讓我找他們的市場經理和供應鏈經理商量去落實。

然後進來兩女人，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菲律賓用人單位都會優先選擇女人，很少選擇男人，大多數都會覺得男人不靠譜。我聽到她們講過關於菲律賓男人的故事大都是這樣子，然後兩個年輕人在一起，不小心懷孕了，女方沒辦法工作了，然後讓男人出去找工作，然後第二天這男人就跑了。讓我唏噓不已，我很氣憤地說這種男人在中國就是要被扔到河裡 被淹死的。她們說真的么？我說在中國古代是這樣做的，但是在現代，我們整個社會都會很鄙視這種男的，整個社會道德都不能接受這種拋妻棄子的行為。 然後和這兩位掌握著這麼一家公司兩個部門的女性談我的方案，什麼地方需要她們的支持，什麼地方是需要我們共同合作的地方，後來談完都快下班了。約定和她們一起共進晚餐，然後就是比較輕鬆地話題，一半工作，一半生活。她們聽我說在長灘和朋友喝了18瓶紅馬覺得很驚訝，然後市場經理指著供應鏈經理，你可以找她喝，她喝酒就沒醉過。我就問她們喜歡喝什麼酒？讓我驚訝的是她們都說喜歡喝比較烈的酒，威士忌什麼的，我說我上次一個人喝了一瓶，然後就不記得怎麼回去了。然後她們一陣笑，我說下次拜訪你們，你們一定要把我喝到不知道怎麼回去那種。

在一陣輕鬆愉快地聊天氛圍下結束了晚餐，然後道別。 通過和她們的熟悉，很多指令都是她們直接下達下去。每次我都會讓督導打電話給店長說最近有什麼新政策通知他們，後來再巡店時發現當你和這些店長不熟悉的時候，打電話時，他們表面上說知道了，剛好店裡沒有導購員，他們有時候也不看郵件的，不知道的居多。我重點先拜訪了有導購員的門店，然後再抽出時間拜訪那些庫存大的門店。然後讓他們把貨轉到附近的門店去。有個門店庫存60台，沒有導購員，一個月就賣5台，這樣子已經夠周轉一年了。這些門店轉移庫存都是我已經提前做好功課，和供應鏈經理確認後，讓她去操作轉移。結果有天她打電話給我說這個店的店長不願意轉移，我也是百思不得奇解。問也沒問出原因，我就提議說給他門店新派一個導購員。結果她還是不同意。我發現他們總部對下面的店長管控力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有用，明明是好事的，居然都不理踩她們。後來去拜訪這個門店，先做了飛機到那個島，然後再坐三個小時地車到她那裡，我見到她，看她樣子像女強人的樣子，瞬間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我看了看她，還是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說明了現在的情況，以及要進行的方案。後來聊天才知道原因，原來是她以前遇到過售後問題，以前這個島沒有售後維修站，有個顧客找她在店裡吵，她覺得無比麻煩。我給她說現在這個島上已經有售後維修站，有什麼問題我第一時間給你解決。她才點頭默認慢慢轉移庫存，她也幫忙找合適的導購員。然後弄完這個天快黑了，需要買最後一班船回宿務。我和新郎小哥找了家麥當勞解決完晚餐，又到路邊一人買了瓶Red Horse喝起來。他說他這幾天跑得太累了，快扛不住了，我見他真的有點咳嗽，給他開玩笑說在我們中國有一句古話，酒能治百病，我們今天幹了這瓶紅馬，你就好了。開完玩笑，我說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那我們休整兩天再出差。他年紀比我大，說完我感覺這句話似曾相識。

那個月回馬尼拉，我瘦了八斤，黑了不少。領導說一個人在外面是不容易找到吃的。他以前在達沃也是。 我想了想我住在公司隔壁的酒店，一個月大概2000多人民幣的房租，很小的房間，但是乾淨整潔，也安全方便。後來和酒店前台和她們的主管熟悉了，她們讓我付同樣的錢，換了一間本應付6000多元的兩室一廳，還有廚房的大房間，只是讓我把另外一個房間鎖住，只睡一個房間就好。還有很大的客廳，我想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好心的女人多啊！於是我開始了我的單身做菜生涯，又開始做以前在南京的財務經理教我的排骨湯。我到超市每次都會買類似中國的挂面，沒有中國的，只有韓國人的那種挂面。然後就會買白菜，番茄，雞蛋，和牛奶，還有李錦記的醬油，醋，豆瓣醬，只有這個才有中國的味道，然後買了很多不同牌子的啤酒回來。我發明了牛奶雞蛋面，我先在碗里放好調料，然後倒大概二杯牛奶，然後再攪拌進一個生雞蛋，把面煮好，放白菜和番茄，然後再把面和菜放進碗里，由於擔心是生雞蛋，我再把這碗面放進微波爐打三分鐘，然後這美味的雞蛋面就出爐了。現在想想就覺得好吃。

但是我又不能每次都吃面，只要不出差不是很累的情況下，我都會打車到附近的商場去吃飯，首選是中餐，次選是日本料理，要麼就是韓餐，但是每次一個人吃飯，點了酒在那吃著，吃著吃著我吃出了孤獨。

幸好每個月有兩三天有另外一個中國業務員都會出差過來拜訪他的客戶，他也是四川人，也是那種和他喝酒，從來不用擔心他會喝醉的那種人。每次和他喝酒也是喝出了很多故事。第一天來，我都會請他和他帶過來的菲律賓業務員和我們一起吃飯，但菲律賓都喜歡吃菲餐，我們也就將近第一天陪他們吃，第二天他們就自由安排，我們中國人去吃中餐去，這樣反而形成了默契。 每次吃完我都會打包，因為路邊都有很多有了這頓沒有下頓的小孩。每次給他們打包好的食物時，他們都笑得好開心，那種純真真讓人羨慕，一個信仰上帝的人當真是不一樣。

酒店的前台美女居然還會彈吉他，我說我一直都想學的，可是一直沒機會。她說是她爸爸教她的，聽她神采奕奕地講著他爸爸彈吉他的故事。有時候在異國他鄉的時候，和美女聊天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愉悅。

時光真的會走光，那些遇到的美好的人，希望你們都能幸福。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