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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願獨守一世悲涼?

Who would inhabit this bleak world alone?

這是電影《三塊廣告牌》插曲《The Last Rose Of Summer》中的一句。我翻譯得不好。這部電影是今年奧斯卡大熱門,雖然沒有斬獲最佳影片,但也得了最佳女主和最佳男配兩個重要獎項。但很奇怪,我所在的這個城市排片很少,上映那天,近百家電影院只有三家排片,第二天還變成了兩家。現在,奧斯卡名單已經出來了,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但也不容樂觀。

我看的那場,電影結束時,燈光亮起,坐在身後的幾位女士,其中一位大吁一氣,「這講的是些什麼啊?以後再也不能相信豆瓣高分了!」評分這玩意,確實不可信,不過,評分大抵只會埋沒一些好電影,而不會成就一些差電影。

《三塊廣告牌》,不管怎麼說,還是很出眾的,故事,和講故事的方式都與眾不同,有一種深深的遊離感,也就是不確切性。真與假,不確切,善與惡,也不確切,正義與邪惡,暴烈與溫柔,仇恨與友善,憤怒與反思,嚴肅與詼諧,堅決與游移……統統都不確切。彷彿世界就是一個無法確切的世界,而人也都是不確切的人,從真實出發,到善,到美,再到假惡丑,任何標籤,都無法定義和限制一個人,因為人,和由人組成的人類社會的複雜多樣,絕不是由幾個簡單的詞就可以概括。

當我們說這是個和諧的小鎮時,和諧背後隱藏的就是一系列暴力和衝突;當我們說這是個粗鄙的警察局長時,粗鄙背後卻隱藏著盡職,溫柔,體貼,細緻,詼諧;當我們說這是個執著的母親時,執著背後卻是內疚,瘋狂,傷害,暴力,侮辱與被侮辱。

重要的是,電影並沒有試圖構建一個立體的圖景和豐滿的人物形象,它的故事並不追求真實,情節不嚴絲合縫,邏輯關係也沒有那麼順當;人物呢?本來截取的就是片段,而且也沒有試圖去塑造完整的人物性格。它要的就是故事和人物表現出的不確切性。

坦白說,可能是我了解得太少,我沒有見過其他哪部電影直面過這個問題。某些小說可能有過,如果把這部電影壓成一本小說,那麼,它一定是一本不那麼正經,充滿黑色幽默的,嚴肅的,現代主義小說。

不確切性,大抵就是一種解構思維,是對現實反思的結果。我想,這是這部電影在思維上,或者說在深度上的表現和抵達。但這部電影並不是佶屈聱牙不知所云的哲思片,相反,它很社會,很現實,很生活。我不想再贅述它的故事,畢竟網上很容易就能找到,而且還有很多優秀的影評值得參閱。

有一些影評認為這部電影是溫暖的,這一點我很認同。就像開頭提到的那首電影插曲一樣,這首歌其實是貫穿整個電影的一股暖流,誰願獨守一世悲涼?在這個,不確切作為基本屬性的世界裡,人與人,人與社會之間很容易就造成各種誤會,進而演變成傷害,甚至是悲劇。因此,人要超越這種不確切而擁抱生活,唯有寬容以待。

這不禁讓我想起德斯蒙德·圖圖寫過的一本書,雖然書中的內容和這個電影,這個故事毫無關係,但書名那句話卻和這電影的意圖很相似。把它作為Who would inhabit this bleak world alone?的回答似乎也很搭。

誰願獨守一世悲涼?

沒有寬恕就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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