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動態變化的觀點來看,孔子、佛陀和耶穌誰更勝一籌?
南懷瑾先生在《易經雜說》一書中所說:一種是「有其理無其事」的現象,那是我們的經驗還不夠,科學的實驗還沒有出現;一種是「有其事無其理」的,那是我們的智慧不夠。也就是說,宇宙間的任何事物,有其事必有其理,有這樣一件事,就一定有它的原理,只是我們的智慧不夠、經驗不足,找不出它的原理而已。無論如何奧妙的事物,當我們的智慧夠了,了解它以後,就變成為平凡,最平凡而且非常簡單。
《易經》告訴我們,萬事萬物隨時隨地都在變的,可是卻有一項永遠不變的東西存在,就是能變出來萬象的那個東西是不變的,那是永恆存在的。因此,從易經的角度來觀察宇宙,可知任何一個現象,一定有它的理,同時每個現象,又一定有它的數。因此,象、數、理是能夠彼此印證存在的。
人處在世界上,與這個世界的關係,不停地在變,只要發生了變,便包涵了它的理、象、數。人的智慧如果懂了事物的理、象、數,就會知道這事物的變,每個現象,到了一定的數,一定會變,為什麼會變,有它的道理,完全明白了這些,就萬事通達了。
我們今天的學習,過於的照本宣科,將祖先的科學理解,象、數、理之間的關係、粗糲的判定為封建迷信,而奉西方的教科書為亘古不變的真理——這種亘古不變,恰恰是最根深蒂固的迷信。
正如《論語》中子問公叔文子於公明賈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
公明賈對曰:「以告者過也。夫子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樂然後笑,人不厭其笑;義然後取,人不厭其取。」
子曰:「其然,豈其然乎?」
雖然公叔文子在當時名氣很大,影響力也很大。公明賈對他的評價也很高——公叔文子講話能把握時間、要領,不講廢話,恰到好處,而他高興了、痛快了就笑,笑得還恰到好處,所以時時處處都恰到好處。但夫子在此問題上的看法,當是有所保留,而原因,想必也是根據象、數、理的相互關聯以及「變」在其中的作用,所顯露出的蛛絲馬跡,因此對公明賈的定論持保留意見。
再說醫學,當代的中醫基本上很少看《黃帝內經》了,是不是古人的東西就是落後、愚昧的?這個似乎也要「其然,豈其然乎?」醫學,首先是身心性命之學,沒有道德修養的人是不能做醫生的,但是今天每進到一家醫院,醫生就輸液、照片子做全面檢查的似乎比比皆是。
而在古代,一切的聖人,東方的西方的,道家的儒家的,都至少是醫生。
印度,社會等級十分分明,所以釋迦牟尼有「眾生平等」的思想。西方的基督教,耶穌看到西方人個人主義思想比較重,所以提出了「博愛」的思想。所以聖人那些思想都是根據民眾的實際情況開出的藥方。中醫治病的方法一砭、二針、三灸、四湯藥。最好的葯來自人的自身,「上藥三品,精與氣神」。在佛家,分別對應「識、意、心」。方法上,佛家是養神鍊氣修精,到家是修心煉性,儒家是澄心養性。
所以雖然說法上不同、方式方法各異,但最為看重的還是根本的那個因——世人分別心太重還頑固僵硬,若不採取區別對待的方法,恐怕到頭來還是醫身不醫心,頑疾不除,遲早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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