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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她為什麼能伴慈禧一生?繆嘉蕙給我們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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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筆畫師繆嘉蕙

繆嘉惠,清女。字素筠,雲南昆明人,1842年出生在雲南昆明的一個書香門第。繆嘉蕙自幼喜愛書畫,由於天賦過人,加上訓練有素,勤奮好學,書畫享譽一方。光緒中葉,晚清政局在經歷了太平天國、火燒圓明園等動蕩後進入一個相對穩定的時期。慈禧太后竟突發雅興,喜歡上書畫(史稱其「愛畫如命」),「垂廉聽政」之暇,她常以「賜字為樂」,用來籠絡人心。由於求字畫者眾,慈禧應對不暇,便想到找女畫家進宮為其代筆。

繆嘉蕙自畫像

四川督撫知繆嘉惠畫名,「驛送之京師」,後由慈禧親自面審。她當場繪就《秋韻深遠》一畫,慈禧大喜,封為「御廷女官」,「置諸左右,朝夕不離」。有詩為證:「八方無事暢皇情,機暇揮毫八法精。宸瀚初成知得意,宮人傳喚繆先生。」從此,便一直陪伴在慈溪身邊,直到慈溪去世。

都說:伴君如伴虎。可繆嘉蕙於48歲選進宮,在皇宮中呆了19年,直到慈禧去世後才離開皇宮。在此期間,陪慈禧散步、遊樂、筵宴,如影隨形,甚至常被召其入寢宮,兩個寡婦坐地上談古論今,以解寂寥。有「長安宮詞」作證:「供奉何人進畫圖,行宮亦有惲情手。日長頻喚先生入,伏地閑談當說書。」

而同時被召入的浙江王韶遭遇卻大不一樣,入宮幾年之後,就懷著鬱鬱不樂的心情離開宮廷,回到浙江,不久服毒自殺。

繆嘉蕙到底有哪些與眾不同呢?

一、有才華,能畫會教,勝任「御用教師」的角色

多種史料證明,慈禧太后在其入宮侍奉咸豐皇帝之前就受過傳統的書畫藝術訓練。因此,想要得到她的認可是不容易的,要當她的老師更是難上加難。光緒時期,她主持或操縱朝政,重建如意館,獎勵翰墨,對畫畫人格外開恩,改稱畫士,授二品至七品頂戴。繆嘉蕙就是在此時奉特宣入儲秀宮,供奉繪事。

繆嘉蕙的才華。史書上是這樣說的:「工花鳥、能彈琴、小揩亦楚楚頗合格。」「善篆隸書,尤工畫。」還通書史。繆嘉蕙進宮之初,也要象其他畫工一樣去值勤作畫,即被分到每月輪流作畫十天的三個畫家組中的一組中,履行自己的職責。但不久她的出眾的才華及其能畫會教的綜合素質就使她脫穎而出,成了慈禧太后最信任的貼身畫師。據清末皇室溥雪齋所述,慈禧在北京頤和園頤養時,總是午睡後「到聽鸝館繪畫消遣。這時,由如意館(宮中畫院)的跪地手托顏料碟等伺候著,照例還有一位雲南女畫家繆嘉惠在旁『指點』。當時徵集的畫師前後有近二十人,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在慈禧太后那裡取得象對繆嘉蕙那樣的恩寵和信任。

二、特勤奮,情商高,成為慈禧的唯一代筆人

其實,為慈禧太后最得意的畫家代筆最初是兩人,一個是繆嘉蕙,另一個是王韶,號冬青,浙江人。「王韶工於繪畫,而不善逢迎,西太后欣賞她的畫,卻對她疏淡。繆嘉蕙既工花鳥,又能彈琴,字寫得好,又能深體聖意。兩人做為女侍從,同時入值,但她們的遭遇大不一樣。王韶入宮幾年之後,懷著鬱鬱不樂的心情離開宮廷,回到浙江,不久服毒自殺。王氏的命運給繆嘉蕙帶來的影響很大。繆嘉蕙侍侯太后更加勤奮謹慎,為討其歡欣,繆氏投其所好,「曾經特意畫了一幅武則天的圖象《金輪皇帝袞冠臨朝圖》,獻給西太后,深受西太后的賞識」。可從代筆開始,繆嘉蕙的辛苦不言而喻。因為慈禧非常喜歡賞賜臣下,然後洋洋得意地聽取如潮的感嘆和讚揚。1888年來華的美國美以美會教士查克·泰勒·何德蘭(1859-1942)在北京親眼目睹了清朝的全部最後歲月。在他所著的《慈禧與光緒—中國宮廷中的生存遊戲》一書中提供了許多珍貴可信的史料。他親眼看到不少大臣、親貴家都有慈禧字畫,甚至連他自己很容易就搜集到七幅。

繆嘉蕙深知:要想在慈禧太后身邊安定下來,只取得太后本人的肯定是不夠的。因此無論是打點還是送畫,她都很大方。那時的太監和格格,都很容易地要到她的畫。這使她的月俸錢「恆患不給於用。」史料說:「繆(氏)又自售畫,眾慕『女侍從』名,索者日多,繆恃此以周急,始免窘迫。」

三、人品好,不多事,成為慈禧的閨蜜

曾到過慈禧太后身邊的白克浩司說:「予深知太后之性情,平日極為溫藹,好書畫,喜戲劇,但有時發怒,則甚為可怕。」史家蘇同炳也認為:「慈禧之為人,胸懷褊狹而心狠手辣。」對於這樣一位喜怒無常的獨裁者,真是伴君如伴虎。

繆氏是慈禧太后晚年在宮中的「御用工具」之一,她與那些侍侯慈禧的宮女、太監並沒有本質區別,只是分工不同罷了。無論慈禧待繆氏如何親密,慈禧也從來不會對她的這位特殊的「先生」和「捉刀者」有多少尊重。

繆嘉蕙由於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坎坷身世的磨練,對人情世故看得很透。入宮後,唯諾承上、和氣對下, 人極謹慎,除了書畫之外,絕不干涉其他宮內事務,故博得上至后妃、下至宮監的一致讚賞,尊稱她為「繆姑太太」「繆先生」,有《清宮詞》頻頻贊曰:「二十餘年侍聖慈,內廷供奉女筌熙;金箋寶篆紅泥印,認得先朝老畫師。」

同時也得到慈禧的充分信任。慈禧無事時,會常召其入寢宮,兩個寡婦坐地上談古論今,以解寂寥。當時西安知府胡延作的「長安宮詞」中,有一首就是描述繆嘉蕙宮中陪侍慈禧的情狀的:「供奉何人進畫圖,行宮亦有惲情手。日長頻喚先生入,伏地閑談當說書。」

四、保本色,求雅緻,為世界描上一縷春色

繆嘉惠由於才藝出眾,15歲時便覓得如意郎君。結婚不久,繆嘉蕙丈夫到四川做官,她便隨著去了。可惜好景不長,陳瑞在繆嘉蕙懷孕之際便去世了,繆嘉蕙只得回到昆明娘家,靠賣畫撫育幼子。後為避戰亂,繆嘉惠舉家入川,到西充縣暫時棲身。48歲被進宮,在皇宮中呆了19年。慈禧曾賞她三品服色,每年支俸白銀兩千八百兩,免其跪拜。後又升為三品「女官」(相當於部長級別),追加白銀一萬兩,並賜「紅翎」一頂。儘管身份變了,但她謹小慎微的生存狀態沒有變。在令人窒息的環境中,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持著平和雅緻的本色,用纖細的畫筆,為那污穢的世界描上一縷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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