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古村落——勝似桃源入東溪
受東溪村寧靜、安謐、嫻雅的特定優美環境感染,這個夏天連續兩次邀友走進了東溪村,便有了在鍵盤上按出些許文字的想法。這是一個借用溪流名稱的小村落,系壽寧縣平溪鄉所管轄的最偏遠行政村,海拔384米,人口不過600來人,原是李氏血緣聚居村落,後來姻親關係雜居了少量的葉、吳、張、陳等姓氏百姓,能講所處區域的閩垂語,但通用壽寧東部福州語系的方言。
一看村名,都習慣性地以為東溪村應該在平溪鄉域的東面。而去過之後卻發現判斷失誤,在壽寧不論縣域版圖還是鄉轄位置,在這一片為數不多的幾村莊中都處最西部方位。而間及地名來由時,村人無一人能回答。
東溪村地勢如長蛇之狀,一條50多米寬的小溪穿村而過。溪流發源於與周寧縣交界的壽寧縣平溪鄉另一個村莊,相當一段在周寧界內,從周寧的角度來看,這溪流方在東面,途經松柏溪、雷公潭、嶺尾幾個屬周寧轄管的村落後轉返壽寧至東溪村直下與斜灘溪匯合,溪水清澈見底,可能是流程長,兩岸岩石歷經爆洪沖刷,雕塑出了許多形象各異的奇山怪壁,在農村也是人跡罕至之處，因而就少有人類活動破壞的痕迹,讓各類什魚在溪中自由自在的繁衍,溪中稍淺的水中可見得魚翔淺底的悠閑景緻。村落里的民居新舊交替,雖然有大量的現代建築,不過老舊民居滄桑依然,現代別墅聳立溪畔,遙遙相對。加之在深山峽谷間,清澈水波繞著山巒,又有村中幾道攔河壩和村尾一個不大的水庫村前是水光瀲灧,波光閃閃,渾然構成了一幅時代交替的山水人文風情畫,令我們感嘆不已。這村落儼然世外桃源,若在縣城周邊就是無需開發的天然休閑避暑度假勝地。
前往東溪村,從壽寧驅車大約一個時辰,車子經斜灘鎮與鳳陽鄉交界處沿前往三關虎墓的小公路朝峽谷溪邊而入,收入眼裡的儘是峽谷兩邊遙遙相望的高峰翠綠,翻過幾道小小的山樑,往峰巒深處駛去後,峽谷漸漸變窄，兩岸青山幾乎可以觸手相牽。這條修於20世紀末的彎曲公路,在2008年才硬化,透過車窗張望，滿眼皆是風景,但最美的景色是森林所蘊涵的美感,山連山,灣接崗,針葉闊葉混交林在道路的兩邊垂掛,飛鳥在峽谷上盤旋,人彷彿就在綠色瀑布間穿梭,感受著峽谷蔥鬱的生命張力。不時,還有飛流瀑布和輕紗般的白雲貼著黛山飄逸,著實容易令人陶醉。
東溪村民風敦厚樸質。我們進村後,抑或是少有外人打攪的緣故,好幾位村人迎上前來,主動帶我們進村端茶送座,知道我們是戶外運動的愛好者後,格外熱情,邀請午餐,介紹村情。其實人是社會的,也是自然的,都是天造地設的風景線,因而人的生機更美。村人介紹稱,村落雖小,建村卻有400來年歷史了,李氏家族是三關虎墓四房李瑚的後裔,已繁衍十八代人。村尾於清乾隆年間建有風雨橋一座,由於久經風雨腐蝕,1911年水毀。1949年,周寧純池還屬壽寧管轄,這裡是純池人進城的必由之路,當年純池木匠徐從滿、凌興壽、占阿進等著手重建了木拱廊橋,1969年再次被山洪沖毀,於1972年由東溪人改建為石拱橋。橋尾建有奶娘宮及李、葉兩姓祠堂一座。小村落在清朝康熙、雍正、乾隆年間曾風靡一時,出現過多位科第人士。全村耕地只有450畝水田不多,農地也少,林地佔4000多畝,盛產毛竹、法竹鋤竹和桐、榛。村水頭曾建有榨油坊,所產桐、榛油是當地名產,竹器則是百姓經濟收入的來源。因而,村民紛紛外出打工經商,如今已在廣州市興辦40多家皮具廠,特別是在上海市經商的李議江先生,致富後不忘回報鄉梓,村裡目睹的新設施如防洪堤、攔河壩都是他興修的,給家鄉辦了不少實事好事,村民過上了越來越富裕的日子。村民不僅經濟意識強,而且十分重視教育,小小的村落幾乎家家都培養出大中專生,已畢業的有40多位還有漂洋過海留學海外的學子,目前在教育界從事育人事業的老師就有近30人之多。
東溪,峽谷深處的人家，讓我看到了人和自然的親密包容,看到了人與大山不可分割的血肉關係。
這裡自然的美,美的純凈……
這裡人文的美,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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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溪水口的傳說
古時候,東溪嶺上峭壁摩天,嶺上嶺下的住戶飲水都有困難,更別說田地里莊稼缺水澆灌了。可就在絕壁那邊卻奔流過一道水量很大的山溪。東溪村有個李姓石匠下決心用鋼釺鑿開峭壁,把水引到這邊田地里來。說干就干從此李石匠從早到晚,從三伏到嚴冬長年累月鑿石不停。他揮動大鐵縋一下一下不快不慢沉穩有勁,但峭壁岩石出奇堅硬,一錘下去鋼釺彈跳一下岩面只有一點白痕,李匠鐵下心來一寸一寸地鑿,一日日,一年年地鑿下去,一年.二年,三年……·十年過去了。這天時已當午,鑿了半日的李石匠早已飢腸轆轆,剛想把掛在樹杈上的乾糧取下充饑,看見嶺下束了個繽發斑白形癭骨立的老翁柱著拐權一步三拐地爬上嶺來,突然老翁趔翅撲倒地上,石匠一見忙奔過去把他抱在懷裡,只見老俞麵皮菜色虛汗淋漓知道傯是娥虛脫了,忙把自用的千糧遞給他,老翁雙手顫抖著一把抓過去三下兩口咽下去,意猶未盡。石匠忙說「老伯您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他飛也似地下嶺回家叫妻子把一家的中午飯都裝上,並熬好一竹筒熬菜湯回到嶺上時,不見了老翁蹤影,大聲叫喊「老伯,請來用飯」沒回應,只有空谷回音和潺潺流水聲。到自己開鑿處一看呆住了摩天峭壁巳破劈開一條縫罅一道清流噴珠吐玉奔瀉而來。石匠疑是夢幻,捏捏手心又會痛,他高興地禁不住振臂高呼:「水來了!水來了!"水是來了,但水口太寬太大了點,測涌的流水把梯田都沖毀了,山嶺上更是滑溜溜,石匠隨口嘆道「可惜太寬了點。」話音未落只聽得峭壁上「轟隆」一聲響,坍下一塊巨石不大不小剛好塞住多餘的縫罅,在峭壁底下留個斗大出水口,流水不多不少剛下澆灌嶺上嶺下的梯田。石匠喜出望外,攀上那坍下的巨石一看只兄隱約有一腳印和個拐杖截痕。說也怪那出水口流水即使大旱也從不幹涸。從此東溪村人再也不用愁水了,年年稻翻金浪.滿村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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