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去北大壺滑雪,我男朋友帶我去!徒!步!
媽勒個蛋啊!
別人來北大壺滑雪!
我男朋友帶我來徒步啊!
我踏馬的拿著雪板在齊腰大雪裡走了,
5!個!小!時!
中午上了二索頂,
拍了幾張照片,
看好一片沒人滑過的粉兒準備去爽一下,
大概一百來米就能回到雪道上。
結果!
就跑偏了!
男朋友指著一片看上去很寬闊的林子說:「要不我們滑這?」
「那就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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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么!就!是!噩!夢!的!開!始!
剛開始的10米特別爽!
然後我特么就摔倒了!
卧槽!
板頭扎在雪裡,
蹦也蹦不動!
剛把板頭上半米厚的雪刨乾淨,
往前滑了不道半米,
板頭又特么扎雪裡了!
這時候我已經開始呼哧帶喘,
看了看前方20米遠的男旁友,
也在雪裡蠕動,
我就放心多了。
意識到在這沼澤般的雪裡根本走不動,
我就趴下把雪滾實了再站起來。
結果,
越咕涌(蠕動)陷的越深!
手按在雪上就陷進去了,
左手陷進去,
右手陷進去,
最後臉也特么陷進去!
男旁友大喊,
「老黃!把板子脫了吧!」
我內心是極不情願的。
然後他又喊了一聲:「我們現在走上去,還是沿著雙板滑的印坐著板子滑下去?」
我心說走上去多累啊,
當然是坐著板子滑下去啊~
如果時光能倒流,
我現在就過去抽當時的自己兩耳光,
「你是傻逼嗎?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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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折騰半天么,
雪鏡起霧了,
啥也看不見,
就把雪鏡摘了。
當我坐著板子高速向前滑,
並且用腳丫子剎車的時候就呲了自己一臉的雪,
那個涼啊...
雪擋住了我的視線,
然後就撞樹上了。
我從板子上下來,
一腳下去沒到大腿根。
媽賣批啊!
我特么才滑了10來米就要再咕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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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
這次比上次還深。
折騰了五分鐘,
我爬回了雙板滑出的軌道。
「操他媽的,行吧,過一會兒就到山下了。」
真是天真吶,
一會兒=5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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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內跌倒無處次,
我撲騰了一會兒又被雪埋起來了,
只能聽見自己發出豬一樣的喘氣聲和心臟 duang, duang, duang 地跳著。
真是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
我問自己:「我特么不會死在這吧?」
看著雙板滑過去的印,
我有一絲絲顧慮...
也許他們最後沒有滑出去,
在印記的終點是幾個雕塑等著我們...?
我打了個冷戰,
這是產生幻覺了?
男旁友在前面喊:「快點!等太陽下山的話就完了!」
那句:「我們都得死在這。」他沒說出口。
我化悲痛為力量,
另外憋著一泡尿努力前行...
我說:「晚上回去吃鍋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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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旁友走得比較快,
過一會兒就看不見人影了,
我就喊他名字,
有時候喊好幾聲他才回,
「啊!你踏馬死哪去了?!」
早上吃了四個花捲、若干炸魚的我在三個小時後終於餓了...
我大概真的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深山裡,
邊吃力地走,
邊鬼哭狼嚎地喊了一聲:「春田,我!愛!你!」
然後他回頭沖我樂,
「走一半了,估計快到山底了。」
這特么肯定是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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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小時後,
我終於憋不住了,
在積雪少的地方尿了個尿,
瞬間感覺輕鬆了,
但是沒有膀胱的擠壓,
我感覺更餓了。
沒忘把事故現場用雪埋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們看到了一個木橋,
這對我來說是極大的心理安慰。
在橋邊休息的時候來了個雙板雪友,
告訴我們大概還需要走一公里就到公路上了,
然後左拐幾百米就能回到雪具大廳。
道謝,
看著雙板雪友遠去的背影我心說:「以後我也滑雙板吧。」
越往下積雪就沒那麼厚了,
走起來也容易些。
我已經編了一個滑雪恐怖故事:
一對情侶深陷大雪徒步,
死神滑出一條軌跡,
二人沿著那條軌跡越走越遠,
後來死神還化身成雙板雪友讓我們繼續跑偏...
真特么是越想越恐怖,
不過好在一會兒真的看到了雙板雪友說的大道!
我們沿著北大壺步道回到雪具大廳,
已經五點半了。
我癱在地上,
一個大爺過來說:「這涼,去那邊坐著。」
大爺指了指靠裡邊的木椅子。
男旁友把我拉起來,
我們坐下來,
大爺還給開了電暖器,
問我們:「滑丟了?」
「我們是走丟了...」
我們回到賓館洗了個熱水澡,
吃了鍋包肉、地三鮮,喝了一盆湯。
晚上我坐在床上和朋友說了這件事兒,
現在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紅線為我們徒步路線
昨天小掛來了,
去了另一片林子。
春田說:「估計我們再滑五趟他都出不來。」
小掛和我們一樣還活著,
發誓以後再也不去樹林了。
世界那麼大
一起去看看
黃藥師&陳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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