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 生命的森林
さよならの向う側
いい日旅立ち
山口百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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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森林》「以紀實手法和詩意語言」注重表現「少男少女在複雜的現代生活中對於純真愛情和個性的雙重追求……超出了一般愛情描寫的俗套,而具有更為深刻的人生意義。」
——白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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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華人學者李歐梵教授的散文集《世紀末的反思》將《挪威的森林》列為20世紀對中國影響最大的十部文學譯著之一。其根本原因,按譯者林少華先生所說的,不妨用評論家白燁先生十多年前的話加以概括最為明白:《挪威的森林》「以紀實手法和詩意語言」注重表現「少男少女在複雜的現代生活中對於純真愛情和個性的雙重追求……超出了一般愛情描寫的俗套,而具有更為深刻的人生意義。」其實,《挪威的森林》就是以平常的語氣描述平常發生的事情,但是卻深入了心靈,讓讀者與主角一起思考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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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讀這本書時,主人公渡邊正在萬里高空想念著直子,他在飛機穿越雲層時,認真地回想著,那個叫他「永遠記得我,永遠記得我這個人」的深愛過的女孩。不幸的是,已經三十七歲的渡邊的回憶已經衰退,時間會讓一切都消逝,他深深記住的直子的模樣日漸模糊,唯一能記住的,只能是一些事實的沉澱,渡邊突然間想起而難過不已,因為「直子從來不曾愛過我。」就是這樣一份不再「完整的」記憶寫出來的文字,讓我們深入回憶,不再為當時太過於清晰的情節震撼痛苦而無法抽離去感懷其中的真相或者說意義。
第二章的「好友之死」為故事以及故事人物的人生拉開了序幕,因為木月的死,讓「我」認識到「死不是生的對立,而是它的一部分」,而那之前,渡邊一直將死「看成是一種和生完全迥異的東西」,木月的死同時介入了渡邊和直子的人生,這讓他們不得不面對這個世界的選擇,生,還是死?選擇生,該如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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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三人的關係,木月和直子是青梅竹馬,形影不離,渡邊在高中時認識木月,一拍即合,於是三個人經常約會,木月是其間的中心人物,然而事實上,三個人都是自我的,不太與外界社會接軌,「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像他這麼一個腦筋好、口才好的人,不往外頭那一片廣大的世界發揮他的能力,卻自足於我們這小小的三人世界。」然而如果木月真的自足於這封閉的小世界的話,就不會毫無癥狀的自殺了,隨著成長,木月不可能再止於與直子二人,甚至加上渡邊三人的小圈子,木月為無法融入外面的真實的世界而苦惱,不置可否。
木月面對現實世界的迷茫是極其絕望的,看不到意義,找不到出路。雖然書中並無提及,木月的死就是一個事實而已,沒有任何緣由。但是我們可以從直子最後的選擇看出,即使渡邊選擇了承擔起責任勇敢活下去,卻始終留不住直子,直子連同兒時起的人生被木月拖到了死亡世界,失去木月的日子,她也是無法面對現實世界的,甚至有表達障礙和抑鬱症,失去了木月只是讓她不再可以相互取暖,忘不掉過去的小世界,見證了姐姐和木月的死的她,找不到活著的分量和意義。
渡邊則不同,他離開了原來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生活,儘管再次遇上直子並且愛上她,想把她從痛苦的共同記憶中拯救回來,甚至失敗了而再次失去直子。但是他不是和直子一起悲觀,而是為了彼此的未來而努力奮鬥,他學習,打工,以真心到療養院見直子和朋友玲子。他認識了「突擊隊」,接受了他的怪癖,有了永澤這個朋友,並跟著對方嘗試新事物,他住宿過著群體生活,覺得「想到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沒什麼」說明他已經慢慢融入了外面的世界,最可貴的是,他認識了綠子,這個活潑可愛的充滿生命力的女孩子。渡邊走出來了,儘管仍然會有迷茫,但他也讓綠子這個鮮活的女孩子走進了自己的心靈,才會有全書結尾處的「而我只能站在那個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呼喚綠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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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的扉頁中寫著,「獻給許許多多的祭日」,我們無法否認那些離我們而去的自殺者的選擇,也許在這個冷漠的不想活下去的絕望世界,死亡是最好的歸宿。但是,生者猶在,我們孤獨而迷茫,卻還想活下去,儘管如同昨日一般平常的日子,但多年後回想起來,終於像渡邊一樣感懷不已,而且會有那麼一個時刻,儘管仍不知所措,卻能像結尾處渡邊呼喚綠子一樣呼喚著我們心中唯一醒悟的地方,會像那「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再相逢」後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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