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萊伍利亞洲十火星人尋根溯源 石像街節外生枝
科幻小說連載 神 秘 的 萊 伍 利 亞 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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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火星人尋根溯源 石像街節外生枝
子夜,萬籟俱靜。上弦月睨著柔和的光擁抱葫蘆灣,波濤輕輕拍打著先鋒號船船體,發出單調枯燥的聲響。
先鋒號船後艙,小會客廳燈光雪亮。正面牆掛著一面鮮艷的五星紅旗,東側栗色拼花隔牆板上方掛一幅萬里長城絨毯。下面一張長沙發,坐著史剛、李煜和王毅。他們身穿整齊的航海服,面目冷峻,一言不發。西側板牆處,有一排沙發是留給左、右護法坐的。
須臾,左、右護法打著哈欠進來,趙芳恭請二位就坐。左護法背著手,陰沉著臉,抬眼細觀西側板牆上的一幅徐悲鴻奔馬圖國畫。接著,轉過身,欣賞起門旁雕花黑硬木仿古架及上面那盆生機盎然的吊蘭。鴨蛋青細瓷盆邊,墜下兩簇新孳生的蔥鬱吊蘭嫩芽,左護法暗忖:這盆弔蘭可能是整個新大陸唯一的綠色植物。
趙芳趁機關廳門,放下黑絲絨落地門帘。接著,殷勤地為客人端上熱咖啡、點心和水果。室外一片漆黑,室內燈光更顯得刺眼。右護法經過蓄意描眉塗粉笑靨如花,猶如濃艷的尼羅河肚皮舞娘。她不去坐指定的位置,輕挪腳步,扭動腰肢,雙手捧著兩隻大奶子走到器宇軒昂的李煜面前。眼波先是尺,量李煜的長短;再是秤,掂李煜的輕重;繼而妖冶地浪笑,然後一屁股坐在李煜身邊,目光似蛇一樣在李煜身上蕩漾遊動。李煜不動聲色,客氣地微微欠身。望一眼凜然不可侵犯的左護法,又瞥一眼坐在身畔嬌媚百態的右護法,兩人真是天壤之別啊!他不卑不亢,不溫不火地說:「我們今夜請二位來,是想多了解一些天外的新鮮事,長些見識,希望不吝賜教。」
「來!喝咖啡,吃水果。」在趙芳熱情招待下,會客廳的氣氛才稍微緩和一點。左護法消去些許敵意,但她心裡依舊耿耿於懷,暗暗責怪右護法多嘴多舌惹來麻煩。覺得事已至此,還是坦誠地向好奇的中國人講清楚為妙。左護法滿臉正氣,嚴肅地沖蕩婦般毫無羞臊之色的右護法擺擺手,示意她別再鬧,然後緩緩轉入正題:「地球與火星球軌道最近距離是0.4個天文單位,也叫『大沖日』。我倆兒是在2057年暮秋,兩球相距只5570萬公里時的大沖日被飛碟接走。飛出大氣層後,飛碟採用等離子光束推進法,在太空灰濛濛的強磁場軌道上飛行月余,臨近火星球時才減速。火星最像我們的地球,已經有呵護生命的臭氧層和水蒸氣。我倆通過體檢儀測試,身體各項數據合格,每人配戴一副由氧氣瓶組成的呼吸器平安地在火星球北極著陸。那裡氣候奇寒,最冷處達到零下130度,是由170萬立方公里的冰帽組成,平均厚度為一公里相當於地球南極4%的面積。我們在那裡見到用冰塊砌成的封閉透明穹頂城堡,見到生產綠色植被的成片拱型密封長廊,見到冰鋪的高速公路有怪異的賓士物體」。
史剛耐心地傾聽,李煜邊聽邊在筆記本上記重點,王毅則在筆記本電腦上一句不落地快速敲打。
左護法呷了口咖啡,繼續道:「招待我們各星球代表的穹頂會議廳是座透明的高大殿堂,聽說是用水及化學添加劑澆築成的,工藝簡單結實,里外透亮,採光效果極佳還能隔斷紫外線。我倆進去時,會堂里已經坐滿來自銀河系的各星球代表,他們已摘掉呼吸器,長相奇形怪狀,很難用語言形容他們的相貌和身材。似乎多數似走獸類,少數似飛禽類,還有極少數是爬行動物。我們太陽系的代表除地球外,只有土衛6和木衛2有生命,這兩個星球的代表還略微順眼些,土衛6的統治者是狒狒,木衛2的統治者則是大猩猩,他們與地球人同屬靈長目。高大的主席台上有一頭戴流蘇冠,臉罩面具的火星人,據說是火星王。她用大家都能聽懂的太空語,講述一個撲溯迷離的故事,她說:『宇宙大約有十億個銀河系,我們火星人是從銀河系外的一顆遙遠星球遷徙來的。那顆母星球在幾萬年前科技就已經相當發達,因為人口爆炸,年年都有若干艘巨型航天飛船載人離開母星球。飛船由2/3金屬製成,外觀呈圓柱體,長約1.2英里,裡面十層甲板為生活區,整個飛船容納近萬人口,相當於一個小社會。飛船動力用凝固的氫做燃料,航行時速為120萬英里,是光速的五百分之一。這些飛船在浩瀚的宇宙進行星際單程旅行,一旦發現適合生命生存的星球就登陸。我們這艘飛船在太空晃晃蕩盪地飄悠了萬餘年,才遇見理想的火星球。在火星北緯22.7度,西經48度的最大笑臉隕石坑裡,現今仍停放著那艘飛船。從船中老祖宗留下的漂流日誌里查到,火星球距離那隻母星球有20光年,抵達火星球時走出飛船的人,已是上船人的第80餘代後人。』」
「本來喧囂的會場逐漸安靜下來,甚至鴉雀無聲。代表們認真地聆聽。『火星球每年是687天,日長24小時37分22秒。我們先人登陸已千年,剛登陸時火星球是個沒有大氣層的不毛之星,表面看不到水流,水陷在岩石與冰帽之間。我們必須穿一件增壓的太空服,用先人從船上帶來的氫,添加火星上大量的二氧化碳和氮製造氧氣,兩極冰層噴洒極易吸收陽光的物質,促使冰川融化蒸發。分析火星上的沙塵及太陽輻射線,參考從母星球帶來的微縮資料,率領移民督促機器人打孔勘探火星地質,在地表辛勤勞作建化工廠,生產超過四氧化碳溫室效應萬倍的人工混合氣體,溫暖這顆冰冷的星球。時間流轉,數百年後刻意釋放出的溫室氣體融化冰帽和大量潛藏冰,填滿海洋、盆地、峽谷與河谷。近百年來,大氣層不斷地增厚,已經達到0.21個大氣壓以上,沒有塵埃和風暴。揮發出的二氧化碳又進一步促使地表溫度爆髮式升高,平均氣溫達到27.8°,依照創造者造就的火星球漸漸變成藍色。待你們下次來火星球做客,就可以走出穹頂型封閉的城堡,不用穿宇航服,但還得戴氧氣罩,我領你們去最大的普拉尼蒂亞基地參觀。我們用火星上的紅粘土和火山灰做土壤,最先考慮培育的,是能夠快速促進光合作用的菌類和苔蘚,它有氧化鐵等礦物的抵質。植物的生長,意味著氧氣的產生,光合作用使二氧化碳逐漸變成氧氣。屆時天上白雲飄飄,地上江河流水潺潺,你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散步,體驗我們用高科技從地球盜竊的各種細菌,在土壤中釋放出生命所需的化學物質,產生變異的微生物。在改良土壤中栽種大面積的樹木花卉等綠色植被,參觀我們偷竊地球上瀕危的物種及滅絕物種的研究機構,在峽谷中看到人工飼養的基因變異的飛禽走獸。未來的火星,會被我們及後人改建成生氣勃勃的桃源仙境。』」
史剛等被深深吸引。左護法又喝了口咖啡,接著說:那個戴面罩的還講:「如今居住在火星上的人分為三種:第一種人是當初離開母星球時,每艘飛船配一名王族血統女子的嫡傳後裔——經過她繁衍的各代長房——定為後世各代貴族。我是老祖宗第88代貴族長女,被推選為現代女王。第二種人是平民,是由當年乘坐飛船的近萬人雜交的後裔。第三種是賤人,是用前兩種人的體細胞,經過造人機大量複製的克隆人。我們火星人的智商,比在座的銀河系各星球高等動物智商都高,故而科技最發達。還有,我們至今依然在不斷地接收遙遠母星球用光波發送來的新科技信息,促火星球加大發展力度……」
會客廳只李煜一人吸煙,煙霧在指尖上,激情已化為內斂。從他身側茶几上的煙灰缸堆滿煙蒂,即可看出他大腦在一直快速運轉。右護法細觀李煜的表情,察出苗頭不對,倏地站起:「光敘談這些枯燥的陳芝麻、爛穀子多沒意思,我們應該歇息會兒,陪中國人玩玩嘛!」說著,露出一付曖昧相,一雙媚眼拋向李煜:「我陪你跳個舞好嗎?」李煜不為所動,右護法風騷地挽起李煜的臂膊,如蛛網似地百般纏繞。那楚楚動人的雙目,緊盯李煜稜角分明的臉頰,眼光一波一波地泛濫。
李煜覺得有些問題必須當面澄清,他滿腹狐疑,厭惡地推開右護法虛假的騷擾,態度堅定,口氣溫和,以和藹關切的口吻追問:「火星王同二位地球派去的代表達成了哪些協議?」
「對!問的好。」史剛與王毅贊同地點點頭,目光集中到左護法臉上,想聽她如何詮釋?敏感的話題似乎問醒了左護法,她臉上頓顯茫然,睜大錯愕的眼珠懷疑地轉望右護法。右護法心裡有鬼,火星王同她密談多次,並和她做了齷齪交易,這是在任何場合也不能說的。
原來,火星王親口告訴她:地球被定為火星球的第二個殖民地(已被佔領的月球是第一個)。她聽了一點也不吃驚,深諳火星人遲早要吞噬地球。因為早在300年前,地球各大洲還處在封建時代,火星人趁陸地人打內戰之隙,就入侵了與外界隔絕的海洋人世代居住的水下萊伍利亞洲。那時,她年輕氣盛,在女皇授意下,傾全國兵力抵禦火星人的侵佔,領教過火星國的兇殘。但是頑強地抵抗百餘年,由於武器裝備懸殊,科技落後,最終還是未能把火星人驅走。這次在火星球上,右護法審時度勢,自認為識時務,簽定了賣國的協議。火星王密令她利用媒體及各種場合,向地球人宣傳火星帝國的強大,多製造些順應潮流的輿論。並親口許諾,一旦成功,扶植她取代海國女皇。但還有一個附加條件,必須獻出海洋人的長壽秘訣。
這些話,右護法怎敢在先鋒號船上講?想到此,她嚇得臉色煞白。不過,奸佞人變通得極快,眉目一轉,計上心來。她沖李煜嫣然一笑,眼神跳蕩急切,嬌媚婉轉地掩飾:「您們船上的女性少,生活一定很枯寂乏味,咱們現在放點輕鬆音樂,我陪您跳個帶刺激的新鮮舞蹈怎麼樣?」說著,緊緊依偎著李煜,兩隻碩大的乳房有意無意間磨蹭李煜的臂膀。這下可把李煜惹怒了,他望著接二連三向他挑逗的浪娘們,兩眼射出冷炯的目光:「尊敬的海國右護法,我們種族不同,愛情觀也不同,希望您檢點些。再說在感情方面,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右護法聽到這番戧白,無一絲惱意,甚至連臉都不紅。左護法天性剛正,出於女性的本能,猶為看不慣右護法賣弄風騷的樣子。她站起身,神情疲憊的臉上略有變換,慍怒地對一直未吭聲的史剛說:「我該歇會兒了,我們海洋人的鱗片喜潮濕,能否借用一下貴船的淋浴設備沖個冷水澡?還有,待會兒,我鄭重地向你索要一個人——要回我國的殿下納東,我倆兒剛才已經探察清楚了。」
「喂!你們不知道吧?」右護法得意地炫耀:「你們看,我身上藏有一台電子體味辨別『跟蹤鼻』,嗅到殿下正在客房內酣睡。」這下輪到中國人驚愕了,大家面面相覷。想不到,海國在某些科技領域還真先進。為了將就二位海洋人,史剛機械地抬腕看了看錶,已是凌晨3:40,他點點頭:「那好吧!咱們休息一下再談。」說著,面對趙芳:「你去陪她倆兒洗淋浴,要照顧好客人!」
「是!」
進入淋浴室,趙芳如往常一樣插上門閂。右護法擰開噴頭,愜意地衝起冷水澡。在水花飛濺聲中,左護法則從肚臍下暗囊里掏出個微型手機呼叫。趙芳瞧見苗頭不對,剛欲高聲呼隊友,卻被手急眼快的右護法用毛巾塞住嘴並麻利地捆綁在椅子上。
左護法本想向趙芳解釋,嘴唇費力地蠕動幾下,然而卻無奈地喟嘆一聲。右護法皮笑肉不笑地湊趣道:「看來,姜還是老的辣。你比我年長,彎彎繞的鬼把戲兒,確實也比我高一籌!」左護法被她說惱:「都到了這兒份上,你還跟我油腔滑調地賣弄嘴皮子。我惋惜地是咱們這樣跑掉,無法救納東殿下了,回去怎麼向女皇交待?」
「顧不得那麼許多,咱倆先逃吧!」說著,右護法迅捷地打開舷窗:「快撤!」別看右護法身體豐滿,身手卻特別利索。只見她後退一步,蹭地一下就躥出舷窗入水逃遁。左護法回頭看一眼挺著大肚子的趙芳,稍微猶豫一下,一咬牙,緊隨著右護法鑽出舷窗。
方偉不放心趙芳懷孕的身子,一直守在淋浴室門外,很長時間未聽到裡面的動靜,他才「篤篤——」地敲門。
待眾人跑來,撞開門。見趙芳被綁,舷窗大開,透過窗外漆黑的夜幕,望見遠處有一艘微型潛艇緩緩地沉入水中。船上的照明依舊亮如白晝,史剛遺憾地走上甲板,在燈罩死角倚欄遠眺。光線暗淡,很難辯清他憔悴的面容,眺望黎明前墨色的夜,他仰身長嘆:「唉!我只不過是想多了解些天外的科技動態,為我國的科技事業再收集點情報啊!誰承想,她們座談半截兒就跑掉了。」
海面刮來薄涼如絲的風,把史剛的斑白疏發吹得凌亂地飛舞,時斷時續的流蘇般細雨潲過來,年邁的史剛頓感涼意,不禁打了個寒噤,隨即退後兩步。燈光映照下,襯出老人模糊的輪廓,為他修長癯弱的身軀鍍上一層銀邊,竟彷彿一尊銅像在隱隱生輝。
……
待閑雜人散盡,儲君前宮只剩下納吉和劉靜。納吉拉過椅子挪到劉靜面前,神情凝重地說:「你已知我是儲君,我也不再瞞你,對!我將來是要繼承大統。但我觀察有人覬覦皇位,趁我反對母皇閉關鎖國的提綱挈領,從中挑撥離間我母女關係。事實已經證明,海國萬餘年科技停滯,沿襲老祖宗的陳腐舊制是錯誤的。現在已是21世紀中葉,要用新的眼光認識世界。還有,最近萊伍利亞洲升出海平面,為了鞏固海國的疆域,減少同周邊國家的地域摩擦,我準備籌建一支強大的國防軍隊,保衛綿延萬里的海疆。所以,我思前想後,想得到地球東方的中國支持。希望你能從中斡旋,陪同我秘密與中國當局接洽,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聘請貴國的工農業專家、引進各領域的高新科技,幫助我們振興開發落後的海國。」
望著納吉期待的眼神,劉靜知道不能迴避她的目光。坦然道:「中國的大門永遠對弱小的國家敞開」。納吉略微思索一下,拉過劉靜的手,推心置腹地說:「你的戰友們兩次硬闖地下城,我從監視屏中觀察皆是些粗魯的莽漢,不敢通過他們代為引薦,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被我略施水火小計,轟回地面。」說著,她尷尬一笑,雙眼露出乞盼:「你若同意陪我去中國,咱們稍作準備,悄悄地乘坐我國在世界上還算先進的微型核潛艇,僅用半天時間,即可從海底橫穿太平洋。再從渤海灣直入大沽口,徑直走內河赴北京城。」
劉靜聽到此,氣氛陡地冷峻,事關原則,她不能讓步。劉靜陷入沉默,須臾,她的目光顯現堅毅神色,驟然間做出抉擇:「我可以陪你專程去北京聯絡,但必須先回先鋒號船稟報船長。這樣心底才踏實,否則死難從命!」「那好呀!」納吉朗聲大笑。繼而爽快地說:「尊重你的意願,我也正閑得沒事幹,可以陪你同去拜會尊敬的船長閣下。」
翌日卯時,納吉和劉靜走出儲宮街,登上停在一旁的流線型磁懸浮車。磁懸浮車內設置等離子光束推進器,啟動後,在磁場作用下稍微飄離地面,行駛平穩且快,亦沒有嘈雜的噪音。
磁懸浮車眨眼之間穿過中心廣場,駛過燈火璀璨的商業街,繼而鑽進螢綠色的隧道。進隧道後開始提速,磁懸浮車沿著縱橫交錯的地下通道飛速行駛,車上備有沙髮型躺椅,劉靜覺得特別舒服。當駛進石像街時減速,劉靜透過車窗玻璃,見街道兩邊矗立著兩排奇特的石像,她倍感新鮮懇求納吉停車。
得到允許後,劉靜臉上掛著笑顏匆匆跑下車。這一看,真是大開眼界,認為這次倘若輕易錯過定會抱憾終生。劉靜曾在書本中讀過,這些石像的石料名叫泉華石,世界上只有太平洋東南部的復活節島上獨有。島民們稱該島為「普基塔阿基——黑努阿」,意即「大地的肚臍」或者「世界中心」。書中還講:「小島只有117平方公里,奇怪的是在島的周圍矗立數百尊石像,一個個背海而立,其中還有150尊沒有完工。而發現它時,當時島民們還處在石器時代,他們的祖先又能先進到哪裡呢?」
劉靜並不想深究當年島民們如何雕琢石像,更不想知道島民們是怎樣把這些龐然大物環島矗立,因為這些都是當今世界無法解答的難題。上個世紀的科學界,曾經對它作了進一步研究,尋問過當地島民,亦追溯過石像的來源及歷史,但島民們一無所知。此刻,劉靜想的是:海洋人如何把這些笨重的石像,從復活節島橫跨太平洋運回地下城?又怎樣安裝在石像街的?百思不得其解的劉靜,意欲詢問隨她一同下車的納吉,而此時納吉正站在一座石像的噴頭下愜意沖洗著身上的鱗片。劉靜實在不願打攪納吉,只好即興觀察起身邊的一座座石像。驀地,她發現一座石像的胸部,有用激光新刻上的CHINA英文字母,驚詫之外,激蕩在胸膛中的熱血涌動著。她摩挲著字體光滑的凹痕,揣測戰友們在此刻字是什麼目的?淚水簌簌地淌出,模糊了雙眼,她嗚噎著卻不敢直截了當質問納吉,怕引出更多的是非來。
即便是這樣,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的,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突然,一隊全副武裝的女兵跑來,如臨大敵般地扇面散開,圍住嚇懵了的劉靜,繼而將她捆綁起。納吉踱過來,見是右護法的衛隊,她把馬臉拉長,惱怒地吼道:「你們的膽子也忒大了,憑什麼綁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中國人?」
為首的一位滿臉橫肉女軍官,傲慢地叉著腰面對納吉:「我奉命行事,左、右護法剛從先鋒號船逃回來,拘捕劉博士是奉女皇的欽命。」
「左、右護法回來又能怎樣?劉博士是我海國的貴賓,我們正在商談一件國家大事。為什麼抓她?是右護法搗的鬼,還是你假傳聖旨?這麼作會影響兩國之間的關係,你想到嚴重的後果了嗎?」納吉面露狐疑,雙目凝重:「快!我命令你快把她放了!」
「不!我不能執行你的命令。」那名女軍官面露不屑,根本不買納吉的賬,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望著滿臉橫肉的女軍官如此囂張狂傲,納吉心中那股怒火熊熊燃燒,長臉氣得扭曲變形,雙目射出兩道犀利地光:「好!那你綁她到哪兒,我就跟她到哪裡。我今天保她保定了!不過,你個騷貨得給我小心點,等我登基執政後輕饒不了你!」
作者史金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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