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她發現家裡女人接連消失,幾天後一本家族秘史揭露她們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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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在失蹤整整三個月之後,在歷城的郊區被發現了。
因為夏季的暴雨,屍體已經嚴重腐爛,慘不忍睹。
甚至連法醫判定死因,都很費了一番時間。
此時歷城已經是初秋,悶熱終於消退,漸漸有了些許涼意。在所有人都在為在過去的這個一場炎熱的夏天而感嘆的時候,萱萱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開始操持亡父老金的喪事。
老金的妻子早在十年前便因為重病過世了,之後他一個鰥夫帶著還不到五歲的女兒萱萱就這麼生活了下去。
直到他消失之前,也未曾再娶。
而在過去的這整個夏天,萱萱一直都在歷城的各處尋找老金。她在幾乎所有的大街小巷都貼滿了老金的照片和尋人啟事,期待哪怕一丁點的線索,來找到她唯一的,不可替代的父親。
街坊鄰居看著萱萱一個小女孩這麼忙活,卻始終沒有一個人上前搭話提出幫忙。
按說這老金平日里雖然早出晚歸,不太與鄰里來往,可需要大家一起商量做的決定,偶爾的舉手之勞,也並沒有少做。鄰居們提起這個單身父親,大多也都是讚賞有加。
只是再問起他們對老金的失蹤有沒有什麼想法,卻大多只是搖頭,直說不清楚,顯然是怕被捲入什麼麻煩事兒。
他們隱約感覺到老金來頭不小,是因為在老金死後才出現的他的兄弟們。
大家這才知道,老金在家排行第三,下面還有個弟弟。
1
老金的長兄金春生為他操持了喪事。
作為獨女的萱萱堅持要為父親守靈,硬生生地錯過了開學,就這麼眼眶紅腫地在靈堂坐了三天三夜。有客人來,她會禮貌地站起來鞠躬表示感謝。有熟悉的叔叔阿姨來安慰她,萱萱卻只是一言不發地默默掉眼淚。
都說這個孩子可憐,可金家幾兄弟也沒有人出聲願意收養她。
他們大多生活在距離歷城三百公里外的玉城,為了張羅老金的喪事才不得不趕到了歷城。
這也是萱萱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多親戚。這些年來,父親一直不斷告訴萱萱,他是她唯一的親人,他們父女倆相依為命。
「伯伯,你真的是我父親的哥哥嗎?」
萱萱第一次見到她的大伯父,脫口而出的是懷疑。
直到警察叔叔告訴她,這個人的確是她的親戚,是她父親的哥哥之後,萱萱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金家三兄弟無一例外,都是隻身一人來到的歷城,沒有帶上妻子和孩子。
「這不正好這幾天開學嘛,老婆忙著照顧孩子,脫不開身。小孩子也不要見這種晦氣事兒的好。」
「這我們表示理解,金先生。只是關於金夏言的死亡,我們還有些疑惑的地方。這次的失蹤案可能會作為殺人案立案進行調查。」負責的吳警官耐心地解釋道。
「殺人……?警察叔叔你的意思是,我父親是被人殺害的?!」
「萱萱,這些你都不用關心。大伯父會負責處理好一切的。你如果願意繼續留在歷城,就還繼續住在這裡,大伯父和你幾個伯父會負責你的生活和學習花費。你要是想考大學,我們也都全力資助你。你父親的過世,我們都很遺憾。你已經很努力了。已經足夠了。」
「嗯。」萱萱點點頭,聽話地離開了。
「那麼,警察同志,請你現在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樣的死因,讓你們會認為是他殺?」金春生回頭面對年輕的警察,語氣低沉了幾分,「我希望你們考慮到,萱萱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以後這樣的事情,請直接告訴我。」
「是我們欠考慮了。不好意思,金先生。事實上,法醫判定的金夏言的死亡原因是,溺亡。」
「溺死?!你說老三一個從小在海邊長大的漁民的小孩會溺死?他可是我們幾兄弟里第一個學會游泳的,三歲就在海里撲騰了,從沒出過事兒!你現在說他是溺死的……你在開玩笑吧?」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不得不提出了他殺的可能性。我們自然也調查到了金夏言是漁民出身,照理說不該會被溺死。可雖然脖頸處已經找不到痕迹了,法醫依然很確定他是溺死的,這一點不會有疑惑。能讓一個擅長游泳的漁民溺死,那麼只有他人干預這一個可能。金先生,您的弟弟失蹤了整整三個月,法醫鑒定的死亡時間,考慮到這三個月的暴雨天氣,幾乎可以確定他在失蹤的時候已經遇害了。我們希望能夠從您這裡得到一些線索。」
「我知道了。如果想到了什麼,我會主動聯繫你們的。「
吳警官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很快離開了。
之後,金春生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靈堂發了很久的呆。
他已經整整二十年沒有見過這個弟弟了。
可是看到遺像里那張蒼老了二十歲的老金的臉,只覺得異常熟悉。他們兄弟四人,雖然年歲相差得不多,卻只有他和老三長得最像。
他們長得最像,那位早逝的母親。
而今天見到萱萱,金春生幾乎一眼就確定這就是他弟弟金夏言的女兒——萱萱和她的奶奶,長得更像。
和他們,也很像。
金春生猶豫了一會兒,撥通了二弟金秋實的電話:「老二,要不,咱們還是想辦法把萱萱接走吧?「
金秋實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吐出一個「好」字。
「等回去了再來安排怎麼做,先別急。」
「知道了,大哥。」
2
玉城雖然距離歷城不過三百多公里,卻是這附近最繁華的城市。自從解放後有人不小心挖到了幾件國寶級文物,不少的考古學家和盜墓賊就這麼湧入了玉城。因為挖到的文物大多是玉器,便得了個玉城的名字。
而現在,玉城的住民上溯到前幾代,也大多是跟考古和倒斗有些關係的。
只這住在海邊的金家人,世世代代以捕魚為生,似乎就從沒變過。
起初還有不少一起打漁的夥伴,可最後都想著倒斗能更賺錢,走了個七七八八。後來各方面查得嚴了,也有跑回來做老本行的人,卻再也爭不過這些年一直都執著於老本行的金家了。
金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成了玉城的海上霸主,小到捕魚,大到貨物進出,只要是跟這片海域沾邊的,就跟金家拖不了干係。
這麼代代相傳,到了金春生已經是第三代。而作為金家人生下來要學的第一件事,不是走路,而是游泳。做的第一件工作,也必須是捕魚。
雖說金家向來是長子繼承父業,可金家老三卻比他兩個哥哥更有天賦。不僅三歲能泳,五歲能捕魚,賺來的第一桶金還是給了父親購置最新的捕魚機器。
都說這金夏言,才是金家最好的繼承人。
可這金家最受期待的老三,卻在二十五歲的時候突然離開了玉城。
有人說是被他的大哥金春生擠兌走了,有人說是金夏言對這金家當家的位置沒有興趣出去流浪了,還有人說……是他愛上了一個金家無法接受的姑娘,跟人家私奔去了。
至於究竟是因為什麼,除了金夏言和他父親,沒有人知道。
而如今,老父已逝,金夏言也死於非命,金家三兄弟對這個父親曾經最疼愛的三兒子離開的原因,似乎是徹底一無所知了。
萱萱自小就知道父親以前是打漁的。而從她有有記憶起,金夏言就一直以每天打幾份零工的狀態負擔著父女倆的生活。每天回到家給萱萱做飯吃的時候,父親總是一身的灰塵和傷疤,顯然做的是體力活。
萱萱沒有問過父親具體是做的什麼零工,只偶爾聽鄰居的吳阿姨提起,在某個建築工地碰見過父親,於是才知道父親的工作是在建築工地上搬搬磚的體力活。
她不知道父親還有別的親人,更不知道金家在玉城是個怎樣的存在。
而那個告訴她可以繼續生活在歷城的大伯父,在第二天就突然反了悔,幫她收拾好東西辦好了轉學手續。
「大伯父,你不是說,我可以留在歷城生活嗎?」
「對不起,萱萱。大伯父明白你已經習慣了歷城的生活,也喜歡這裡。可是我和你二伯父和小叔父都在玉城生活,總有照顧不到你的時候。你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我們也放心不下。你明年還要中考,玉城的學校比這兒多,我們也好照顧你。到時候你想跟我們一起住也行,願意住校也行。」
不論萱萱心裡有多不情願多混亂,她也沒有了選擇權。
這是離她最近的親人了,也是如今她法律上的監護人了。
只是偶爾,看到那張和父親相似,卻又年輕許多,意氣風發許多的臉頰,萱萱總是忍不住猜想父親的過去。
而直到她站在金家大門前,看著這個古樸高大的宅院和等在門口的三個打扮精緻的年輕女人的時候,萱萱整個人還在懵的狀態。
同樣是姓金,可她和這些「親戚」,實在太不一樣了。
「萱萱,這是你的大伯母,二伯母和四伯母。這是老三的女兒,叫萱萱。」金春生一一介紹了,領著萱萱挨個認了一遍,這才帶著她進了門。
萱萱像是一個闖入異世界的小動物,對這個豪華巨大的宅子充滿了好奇和懼怕,整個人幾乎都縮進了金春生的懷裡。
「哎呀,這孩子,這麼粘春生啊!」
「聽說老三和大哥長得像,可能是看著大哥覺得親近吧。」
「大嫂,你說這小丫頭就這麼突然被帶回金家,是不是還要弄個儀式紀念紀念?」
「萱萱本就是金家人,哪需要這些。」金春生突然回頭,語氣不快地說,「老四,你這老婆也該好好學學規矩了。」
「大哥,我錯了,不該擅做主張。」
萱萱看著四伯母惶恐的樣子,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大伯父金春生。
「萱萱,別怕。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金春生摸了摸萱萱的小腦袋,安撫地說。
「嗯,我不怕。」
萱萱露出了這些天的第一個笑容。
她以為,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了。
她以為,或許她能有一個稱之為家的地方了。
3
萱萱開始在玉城中學念初三,學習成績還不錯。她一直是個努力的孩子。如今父親不在了,她不得不孤身一人融入這個陌生的城市,只得拿出所有的氣力學習,至少不讓這些不熟悉的親戚看輕了自己。
偌大的金家大宅,只住了金家三兄弟和他們的妻子六個人,加上無數的幫傭和管家,最初讓萱萱覺得很不習慣。
她不知道為什麼大伯父二伯父年紀比父親大卻還沒有孩子,可她也乖乖地沒有開口問過。至於當時為什麼要騙吳警官說伯母們因為帶孩子而沒有去歷城,萱萱只當時伯父們疼愛自己的妻子們,不願讓她們這麼奔波吧。
畢竟,相比每日在外辛苦工作的伯父們,足不出戶的三位伯母的日子過得太悠閑了。她們每天總是湊在一起打麻將,聊天的內容也總是萱萱聽不懂的化妝品和時裝。萱萱於是打消了和她們親近的念頭。
二伯父和小叔父每天早出晚歸,幾乎見不到人。雖然偶爾也會給她帶些小禮物,可總是年代久遠的發簪玉鐲,萱萱只能笑著收下,其實並不怎麼喜歡。
只有大伯父金春生,雖然工作也很忙,但每天早上一定會親自送萱萱去學校,晚上也一定會趕在萱萱睡覺前回家。空閑的時候,金春生會給萱萱講一講金家的歷史和這個玉城的來歷,加上些野史和傳說,倒是勾起了萱萱的興趣。
「那玉城,現在還有很多盜墓賊么?」
「這大伯父也不知道。不過,雖然這玉城有不少玉的古董,可東西是死的,挖光了就沒了。這麼些年過去了,沒東西可挖,倒斗的人恐怕也早就所剩無幾了吧。」
「那現在,玉城博物館裡的那些文物呢?」
「那都是些小玩意,考古學家去開掘的,都是些小的墓穴。他們忌諱開太多,所以好貨都便宜了那些倒斗的。」
「那大伯父,你見過真正的盜墓賊么?他們是不是都很有錢?「
「倒斗是個要命去換的活,賺夠錢的人沒人願意去干那個活。很多幹了幾票之後就改做古董商了。就開個小鋪子,給以前的老夥計銷貨。倒也算是不愁吃喝。當然也有的人,運氣好的,可能一輩子就飛黃騰達了。「
「就像我們金家一樣嗎?」
「我們老金家可是從漁民干起的!和那些人乾的陰暗勾當可不一樣!」金春生突然生氣地沖萱萱說,「萱萱,你要記住,金家是不同的。我們做的是正經生意,賺的是正經錢。」
「……我記住了,大伯父。」
萱萱不知道為什麼大伯父突然生那麼大的氣,不過她還是乖乖應了下來。
其實,她最想問的問題並沒有問出口。
金家大宅里的那些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古玩字畫,是不是也來自玉城的這些盜墓賊們?
或者說,表面上看起來清白無辜的金家,是不是其實也一樣,與這個支撐著整個玉城的巨大產業鏈,密不可分?
4
金家老四的媳婦在玉城入冬之後的一個清晨失蹤了。
最後一次見到她的幫傭劉媽說,這位金家年輕的女主人之一在慣例地喝了她的早間咖啡之後就關上了房門,說要好好補個眠,讓她不要打擾。
然後直到中午去叫她吃午飯的金家老四金冬真推開房門,才發現妻子不見了。床鋪冰涼,顯然已經離開許久了。
金家上下對這個消息反應並不太強烈,甚至連報警都省了。
「四伯母她……經常離家出走嗎?」萱萱以為這不過是這位年輕的伯母鬧脾氣的小手段,大家已經習以為常。
「乖乖吃飯,你不用擔心。」金春生拍了拍萱萱的小腦袋,沒有回答。
只是平日里在飯桌上嘰嘰喳喳很愛說話的金冬真,這天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吃了幾口就撂了筷子,臉色難看地回房休息了。
就這麼過去了兩周,金春生某天帶回來了消息,警察那邊已經找到了失蹤的老四媳婦兒。但是因為死相殘忍,所以他已經先行一步安置下葬了。
金家甚至連靈堂和喪事都沒有為這個可憐的女人操辦,就這麼草草地接受了突然死去的一員。
萱萱不止一次提起在家為她補辦一次喪事,可大伯父和小叔父都態度強硬地阻止了她——「她不是金家的人,沒有資格在這個家辦喪事。她的屍首已經被妥善安置了,你不用擔心。「
「萱萱,謝謝你的好心。可金家的規矩不能壞。你我都是金家人,金家的媳婦兒們,不過是外人。」
萱萱只得應下,不再插嘴多問,只是暗暗自己開始了調查。
玉城本就歷史悠久,而金家這樣的傳奇大戶雖然秘辛頗多,到底會留下些各式各樣的傳言野史。只是無一例外,不論是再奇怪,聽起來再捕風追影的傳言,都總是將金家與大海聯繫在一起。
漁夫靠著大海的眷顧成了大富大貴之人,這似乎是每一個版本的故事裡出現最多的觀點和說辭。然而卻從沒有哪裡提過,這金家人擅捕哪種魚,以及玉城人愛吃這金家捕來的哪種魚。
只寥寥數語,說這家產是因為打漁積攢來的,然後隨著夥伴的退出而逐漸一家獨大,最後成了這玉城的水域邊疆的「守衛者」。
也有人說,金家是玉城的海神,需要祭祀和供奉的神明。
「金家向來只生子不生女。據說是有什麼不得了的生子妙方。娶進門的姨太太也是一個接一個,也從不見她們出來。聽說是這金家的日子呀,過得實在太舒坦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吃的送到嘴邊,生活都有人伺候。」
萱萱看到這裡,本以為又是一個路人的臆想猜測,卻猛然想到了那位失蹤的四伯母。
她的確也再也不會出門了。
因為她根本就消失了啊。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在萱萱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所有的事情都聯繫在了一起,一點一點,變得清晰。
變得……陰森可怖。
「萱萱?」
萱萱下意識地放下手中的資料,回過頭去,看到她熟悉的大伯父拿著一根木棍把玩著,對她微微一笑。
迎面而來的木棍卻力道不減,直接將她一下打暈了過去。(原題:《金老三失蹤事件》,作者:獅小火。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哥們讓我替他相親,對方竟是大美女,我以為撿到寶卻不知掉進深淵
※碰見前男友我和他鬧得不歡而散,隔天去公司發現他成我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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