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慮多情損梵行——恭聽索達吉堪布開示「不負如來不負卿」
愛的謳歌
世間對愛情頗多溢美之辭,如「只羨鴛鴦不羨仙」。 意思是,只羨慕像鴛鴦一樣,與愛人攜手同老,相伴終身。除此,就算是天上的神仙,超越三界的佛陀,給我,我也不羨慕。
欲界生命都耽著情愛,有一首詞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這句話出自元朝詞人元好問的《摸魚兒-雁丘詞》。公元1205年,16歲的元好問趕赴并州應試,途中遇到一個捕雁人。捕雁人告訴元好問,他今天設網捕雁,捕得一隻,另一隻脫網而飛,豈料並不飛走,而是在他上空久久盤旋,最後竟從空中直衝而下,墜地而死。
元好問聽後心緒難平,便花錢買下這兩隻雁,將它們葬在汾河岸邊,壘上石頭做為記號,名「雁丘」,並作了流傳至今的《雁丘詞》。
不僅世間之人都期望值遇這樣一位知音:與他(她)生死與共。即使在釋迦牟尼佛的教法中,一切密宗的教主、國王恩扎布德也是如此。當釋迦牟尼佛告訴恩扎布德:「國王,如果你要成佛,就要捨棄一切妙欲,勤修戒定慧三學,行持六度。」
國王回答說: 「贍部花園極愜意,寧可我成為狐狸,釋迦佛位永不欲,願具妙欲共解脫。」
除了國王恩扎布德,第六世倉央嘉措也扮演著一位世俗之人的角色,入於世間。
經常有一些大學老師和學生問我:「你讀過倉央嘉措的情歌嗎?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我回答:「還未出家之時,我在讀甘孜師範學校時讀過,出家以後也看過。原因是,倉央嘉措是一位非常著名的詩學家,深諳詩學的精髓,用詞非常之美,一般人無法效仿。
我理解他的詩有內外密三層意義。從外義而言,它闡述了男女之情,但它的內義和密義,多數人卻無從了解。比如,他在一首詩中寫道:
「
白色的仙鶴啊
不會去遠方
有一天
它會從理塘歸來
」
當時,人們不知道白色仙鶴之義,以為又是一首情歌。後來才發現,第七世達賴喇嘛降生於理塘。所以,倉央嘉措在寺院時,表面上,他一直在思念遠方的情人,實際上,他的每一首詩,都隱含著對當時藏地的政治、經濟、文化的預言,並對未來的變異作了授記。
他在一首流傳甚廣的詩中寫道:
「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
人們可能奇怪,這樣的詩怎麼會出自一位藏傳佛教著名大德之手?事實上,他的這種特殊的顯現,對世人具有一定的意義:欲界中人,都難免對異性的貪戀,通過他的情詩,人們被引入他的世界,由此因緣,緩緩種下解脫的善根。」
綜上所述,自古以來,多少人讚美愛情!為之謳歌,為之傷懷。尤其在人們年輕時,會認為這是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事,為之深深嚮往。
愛的分類
愛有幾種,在一切有部的經典中,愛分為貪愛和敬愛。貪愛是以煩惱染污的心、以貪慾和渴望來愛一個人;敬愛是對佛菩薩、對法寶、四諦與解脫道的希求和渴望。
《大般涅槃經》也說:「愛有二種。一者餓鬼愛。二者法愛。真解脫者離餓鬼愛。憐愍眾生故有法愛。如是法愛即真解脫。」愛有凡夫的愛,又叫餓鬼愛,是充滿欲求、永無饜足的愛;還有一種叫法愛,法愛和敬愛相同,是清凈、沒有煩惱染污的、通往解脫的愛,它是完全的付出,沒有絲毫的佔有慾,又稱之為大愛。
古人說:「愛的感覺,是溫暖;愛的語言,是正直;愛的心地,是無私;愛的行為,是成全。」但事實上,愛,究竟是否正直無私?在經歷了從少年到老年的人生歷程後,每個人都可以捫心自問。
人與人之間所謂的愛情,歸根結底,它不是無私的,而是自私的;不是為了他人的福祉,而是為了自己的需要和快樂;它不是正直、溫暖的,而是有條件的、痛苦的;它建立在對方對我的行為上,一旦這個前提條件變化,自己的情感就隨之變化。
但人們對此視而不見,依然被世間對愛的讚美所迷,徒然追尋著永恆的愛。
按照巴利文和梵文,愛有多層涵義;在藏文中,愛和喜歡難分伯仲。因為歷史、文化和傳統的迥異,藏漢兩地對愛的觀點不同。在漢地一些電視、電影和小說中,將愛渲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認為如果沒有了愛,生命已然失去了意義;而在藏地的傳統中,對愛的概念卻非常模糊、不確定,鮮少對情愛的讚美,所以由執著產生的痛苦也較小。
從小,人們受媒體的影響,在心中種下深深的、特殊的種子。等他們長大之後,它就會發芽,影響他們的價值觀和整個人生。它就像《俱舍論》中所說的無表色——一種無形無色、看不見、卻真實存在的色法,唯有通過人們渴望愛的言行,才可以窺視到它在人們的心中存在。
世人真的非常可憐,所謂的愛只是一種虛妄、顛倒的幻覺,一種自心的執著。除此之外,並不存在一個真實的愛。
索達吉堪布《殘酷才是青春》
《廈門大學嘉庚學院演講》
※情感類影視作品對當代女生的坑害
※麻雀救人。為愈父病 發願放生。放生躲過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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