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出來的死亡是不是比真實的死亡更可怕?
『早睡早起,至少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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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為了寫字,我是不會提這個字的——「死」,甚至於數字4,我也是只用3+1來代替。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行為的,去年12月左右,某天的一大早,媽媽告訴我,大伯得了癌症,晚期。那時開始,我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與這個不幸的死相關的一切。
自從工作後,熬夜幾乎成了家常便飯,雖然不抽煙、不喝酒,生活基本正常,但每次熬了夜,我都感覺離死亡更近一步,甚至於想像著,因為熬夜而得病,然後過早地離開這個世界。
其實我不害怕死亡,卻不能允許因為自己而讓活著的父母痛苦,也不喜歡讓自己看著親人離開,所以我一直認為,活著其實比死更痛苦。
小時候喜歡看恐怖片,後來喜歡看偵探片,都與死亡有點關係,可真真正正的看到「死亡」卻是在爺爺去世的時候。爺爺病重,我從上海回到老家,爸爸說情況有好轉,讓我在家休息一晚,誰知半夜爺爺就過世了,這件事讓我到現在都很後悔。趕到老家時,喪禮已經開始準備了,爺爺靜靜地躺著,淚眼間看著他,黑瘦地皮膚緊緊地包著骨頭,原本扣不上扣子的藍色中山裝鬆鬆垮垮的,真的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可那一刻也知道,這是一睡再也不醒的覺。爺爺是不是在周圍看著我們?希望他能原諒我,很多次我都會想這樣的問題。
前一年奶奶也查出身體的「問題」,大家一致採取一種態度,就是不告訴她,也不告訴其他任何人,就當這是一件從沒發生的事。大伯的事情發生後,爸爸一直壓力很大,煙抽得比以前多了,臉也瘦了,也經常嘆氣,他說最怕大伯走了,奶奶也會走,一前一後的。
我時常想,爺爺現在一定比活著的時候開心,因為活著的時候,因為靜脈曲張而走不了路,每天不是睡著就是坐著,至少現在他可以飄著。我也會想,如果大伯走得早,奶奶要怎麼辦?如果家裡的老輩都不在了,這個家還有相聚的機會嗎?如果要選擇一種方式離開這個世界,我想我一定不選生病,因為等待死亡的過程太痛苦了。我問過很多人,會想用什麼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被問的人都沒有直接回答我。
今天同事說,為什麼老年人會買保健品,因為害怕死亡,為什麼年輕人勸來勸去還是擋不住他們買,因為死亡離年輕人太遠,他們不懂。確實,年輕的我們不會想到死這件事,就像17歲時的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地想生孩子這件事一樣。可有一天,生命中重要的人一個個要離開我的時候,我害怕了,害怕我會死,害怕他們死。
奇怪,這幾天的天氣總是陰陰沉沉的,像應了人的心情一樣,或者說是人應了天氣的心情。
我們能活多少歲,天知道!
我們能做什麼,沒人知道!
我們要怎麼辦,只有你知道!
人生活一世不容易,
別浪費。
關注一下,慢慢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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