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唯一女狀元，曾為太平天國侍史，24歲後下落不明

（圖）傅善祥（1833年—1856年？），南京人，中國歷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的女狀元。出生於書香世家，自幼聰慧過人，喜讀經史。1853年（清咸豐三年）太平天國開創科舉女科才，傅善祥報名參加女科考試後，高中鼎甲第一名。 

傅善祥(?—1856)，清末金陵(今南京市)人。出生於書香世家，自幼聰慧過人，喜讀經史。她是我國古代歷史上唯一的女狀元，才華橫溢，富有韜略。

1853年3月19日，太平軍攻佔南京並更名為天京，作為天國的首都。1853年春末，洪秀全頒布詔書，開甲取士，同時打破常規，增加「女科」；破例許女子參加考試，參與朝政。傅善祥摒棄世俗偏見，勇敢地報名參加女科考試。

開科之日，女科主考官是洪秀全的妹妹洪宣嬌；試題為《惟女與小人為難養也》。傳善祥拿到題目後，提起筆來，文思泉湧，頃刻間揮筆而就。她列舉了古往今來賢內助之功，獨辟「難養」之說，受到了天王洪秀全的讚賞。

三天後，鑼鼓喧天，禮炮並鳴，大紅金榜高懸於天王府前，傅善祥以才學兼優考取女科狀元。據清末張汝南著《金陵省難紀略》載：天王洪秀全除賜黃緞一匹、紅縐二匹外，又特賜花冠錦服。傅善祥頭戴花冠，身著錦袍，騎著高頭大馬，洪宜嬌親自為她披紅戴花，在鼓樂聲中繞天京城遊行三天。這件事轟動了整個天京城，「但見街頭巷尾中，眾口連呼傅狀元」。

不久，傅善祥被派到楊秀清東王府擔任女簿書(相當於主任秘書)。此時，二十多歲的傅樣性情溫和，文思敏捷，很快取得了楊秀清的賞識和信任，封為東殿尚書(相當於秘書長)專司文牘批答。「凡賊文書皆歸批判，頗當賊意」，參與機要，成了東王府運籌帷幄的得力助手之一。不僅如此，傅善祥還是一個很有思想和見地的女性，對於太平天國存在的弊端，她大膽地提出改革方案，受到了楊秀清和洪秀全的青睞。

太平軍自廣西金田起義後，鑒於軍事行動的方便，將跟隨將士同行出征的女眷，單獨組織起來，擔任後勤工作，稱為「女營」。定都天京後，這個制度沒有變，只是改稱「女館」。同時把城市居民也分別編入男館、女館、崽館中。

在《金陵省難紀略》記載：「女館多在西華門，比屋而居」。女館一般以二十五人為一館，多的則以五、六十人、甚至一二百人為一館的。每一女館，以參加太平軍較早的廣西、湖南女兵為統領。「或十餘館，或數館，有一賊婦督之，謂之女偽百長，即偽卒長」。女館婦女，每日發給糧米，過著統一的供給制生活。同時，還要從事削竹籤、挑磚、挖壕、負米、割稻、擔水等戰事勤務或刺繡、織布等生產勞動。

由於天京城內的婦女，也全部集中到女館，女館數量大增。「女館住處甚多，城北由蓮花橋洪武街一帶，以至花牌樓、門樓橋等處；城南在南門大街以至內橋；城東在石橋新廊、武定橋、石壩街、軍師巷、東牌樓、狀元境、奇望街、承恩寺、王府園口；城西三山街坊口以至陡門橋、糯米巷、安品街東並前后街一帶，直至朝天宮後，易家橋左右街巷，又自珠寶廊至虹橋、盧妃巷、土街口一帶，共約有婦女十餘萬口。」

但是，女館在嚴密的紀律約束下，不得到允許「不準男子入探，母子夫妻止於館外遙相語」，夫婦同居，亦犯天條當斬。天長日久，弊端遂生。男女分營管理的政策在起義初期確實取得了良好效果。但隨著形勢的發展，這種否定家庭生活的非正常措施遭到城市居民的激烈反對，他們往往以逃亡消極抵抗，致使天京城內的女館人數逐日減少。

傅善祥了解到這些情況後，決心提出改革辦法，最初她只是婉轉地向楊秀清陳述兵土、姐妹們的心愿：「天王在永安時，言至金陵為登天堂，許夫婦團聚，今仍不準有家，似不足服眾」。後來，傅善祥拿出了方案交給楊秀清，建議改變這種不合情理的做法。楊秀清對傅善祥的建議很重視，經過與洪秀全商量後，採納了這個建議，下令允許夫妻一月團聚一日，「余日不得犯」。雖然開了個小口子，但是仍不能滿足需求。對此，民間歌謠是這樣說的：「六軍女館重閑訪，廿五嬌娃聚一房，輪盼今宵逢月建，滿城飛遍野鴦。」歌謠反映了當時人們的願望和實情。

不久，清軍大舉攻城，天京糧食緊缺，庫金入不敷出，每年還要拿出幾萬銀兩養活十餘萬婦女，實在是個不小的負擔，洪秀全也感到頭疼。傅善祥又大膽向楊秀清建議撤銷女館，允許夫婦回家團聚，年輕未婚女子令其婚配，這祥既能減少軍費，又可以平息了怨言。楊秀清認為傅善祥言之有理，把她這個想法稟告了天王。洪秀全考慮再三，也表示贊同，並下令由傅善祥來主婚，全權處理此事。傅善祥深入女營，詳細摸清實情，把姐妹們的性情、年齡、相貌寫在紙上為其撮合。一時間，拿著龍鳳婚帖的青年男女歡天喜地地向傅善祥道謝而去，「女館為之一空」。

此外，在傅善祥的影響下，楊秀清先後以「代天父言」的名義，對天國只許刊行《新舊約》而貶所有古籍為「妖書」的文化政策加以修正。同時，傅善祥勸說東王楊秀清嚴禁部屬破壞文物，並在所居東王府中建立一所規模頗大的博物館。這一系列措施為保護和發展天京的文物做出了重大貢獻。傅善祥還幫助楊秀清制定了太平天國解放婦女的政策，提倡「男女平等」，「天下女子儘是姊妹之群」，「同心放膽同殺妖」等。在解放婦女政策的感召下，太平軍所到之處，大批受苦受難的婦女踴躍參軍參戰。傅善祥還力勸楊秀清廢除不準女子改嫁的條令，都起到了較好的作用。

傅善祥以其特殊的身份，大膽提出改革方案和建議，在某種程度上扭轉了因為執政者短視而造成的不利局面，為太平天國的前期穩定與發展做出了貢獻，因此她受到了天國軍民的一致讚揚。當時曾有「武有洪宣嬌，文有傅善祥」之說。

作者：

劉永加，魚羊秘史簽約作者。文史學者，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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