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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中共搭檔朝夕相處15年,一人去世,另一人悲痛得報告都作不下去

在中共軍事領導人中,有許多著名的搭檔,例如劉伯承鄧小平、陳毅粟裕、賀龍關嚮應等等,其中賀龍與關嚮應之情,十分感人。

賀龍和關嚮應有若非同一般的友情。早在1931年,關嚮應到湘鄂西擔任紅3軍政委開始,就於賀龍朝夕相處,整整15年從沒分開過。從內戰到抗戰,兩人共同指揮過上千次的戰鬥。賀龍管軍事,關嚮應管政治,兩人配合默契,協調一致,彼此之間有著十分深厚的情誼。

1940年,關嚮應因肺病不得不從抗戰前線回到延安休養。剛住幾天,他就匆匆趕回晉綏前線。在前線,他協助賀龍日夜操勞,常常累得吐血,不久又被賀龍「逼」回了延安治病。從此,兩人分開,賀龍在前線,關嚮應在延安。

但是,賀龍每次到延安,不管多忙,都要抽空去看望關嚮應。凡是關嚮應需要的藥品,總是千方百計地搞到。

為了使關嚮應安心養病,賀龍特意派自己最得力的秘書陳夢還去照顧他。一次,賀龍正在司令部聽工作彙報,忽然,陳夢還從醫院來到司令部,賀龍馬上丟開工作,急迫地問:「政委的病怎麼樣?」

陳秘書回答:「情況不是很好。」說得很慢很輕,盡量減少這句話的嚴重性。賀龍聽後,眼睛一下就濕了,好一陣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他問: 「政委想吃點什麼?」

回答是「只能喝點湯」。

賀龍立即吩咐說: 「你用一隻整鴨燉湯,燉到八成火候,把鴨子取出來,取下脯子上的白肉,把它剁爛,做成一個大肉餅,再放湯里燉。這樣所有的鴨油就會被肉餅吸收,沉到底下去,鴨湯會變得像淌水一樣,可營養還會在裡邊。你照這個方法做湯讓政委喝,他總可喝下一些。」

賀龍接著對在場的人說:「許多年以來,我和關政委打仗在—起,睡覺在一起,比夫妻還親,如今他……」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可是,無論如何調養,關嚮應的身體還是一天天壞下去,左肺完全萎縮,右肺也近一半壞死。

1945年,賀龍從延安回前線,因為形勢緊迫,臨走時很倉促,只給關嚮應留了一封信。關嚮應吃力地讀著信,不禁失聲痛哭,斷斷續續地對醫生說: 「我和賀老總一起打了……十幾年的仗,始終沒有離開過。現在,他……他—個人去了。」

1946年夏,關嚮應病情急劇惡化,賀龍親自去延安探望。看見關嚮應蒼白消瘦的面容,賀龍的心像刀絞一般,眼眶濕潤了,安慰關嚮應安心休養,好好治療。在歸途中,賀龍心情沉重,對身邊警衛員說: 「看來關政委的病勢不輕,這個一向堅如鋼鐵的漢子,今天一見我就淚水滿眶……」

果然,這次見面成為他們最後的訣別。

7月21日,關嚮應與世長辭。不幸的消息傳到部隊時,賀龍正在大會上做報告,悲痛得報告都做不下去了。

會後,他幾天吃不好,睡不安。

賀關之情,驚天地泣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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