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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22歲,我的華年

這是國際包子鋪的第24篇文章

華年

 華年

鹿先森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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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剛過完生日,趁著鹿發新歌,突然也想寫點東西,最近總是有很多想法,但又懶於動筆,也許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吧,像一隻懶貓,周末躺在床上一天,看一本自己喜歡的書,餓了就去廚房熱點吃的,渴了就去喝杯蜂蜜水,嘴饞了就去切個橙子,除了這些外加上廁所,剩下的時間,我都在床上呆著。本身想去看幾場電影,但北京的電影票價阻止了我一個人去看電影的念頭,想想平時在西安能看兩三場的錢,在北京只能看一場,心裡就閃念,去他的,我還是吃個肉夾饃吧。

青春這個話題,總能引起大家的熱議。從《致青春》到《芳華》,所有人都湊了一個青春局,大談與青春有關的故事。有些人正在經歷衝動的青春時光,有些人懷念青春的不顧一切,也有些人惋惜那些理應瘋狂的日子裡卻平淡無奇得過活。百度百科上說,青春是15周歲至20周歲的階段,這樣一看,我的青春也悄悄過去了兩年。

華年,青春年華。指青年時代,出自李商隱《錦瑟》:「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這些都從百度裡面看來,其實說白了,這首華年出自倍倍,而華年這個詞,出自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倍倍說他寫華年,是30多歲的人回望年少的自己,那時候的命運,渴望和熱烈,變成今日的青春,鮮血和真切。不管是已經走過青春歲月的我們,還是正處於懵懂時光的你們,此時此刻,只要你還熱血滿腔,勇往直前,華年就不會消逝。所以倍倍說:當下即華年。

《芳華》前一陣子火了一段時間,老老少少,都想去看看七八十年代,那時候的青春。老的想看看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少的也許只因芳華二字,想去探個究竟。由於在國外的原因,我拖到很晚才去看,看之前,我爸和我講,他從這部片子里看到的不是什麼人心險惡你爭我斗,也不是芳華年齡的愛情故事,而是馮小剛自己的心路歷程。不得不說,這是一部好片子,是一部值得人思考的電影,不同於馮導之前的《甲方乙方》、《非誠勿擾》、《私人訂製》等喜劇片,也不像《集結號》這種大場面的片子,《芳華》是一部娓娓道來的故事,也許,這是馮小剛的一次突破,他不僅想說文工團的事情,也許更想表達的是自己對拍不同風格電影的執著吧。

翻看馮唐的《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也是因為華年這首歌,倍倍說他看完這本書,就想寫了這首歌。那是馮唐的華年,大膽談性,談他青春躁動時期迷戀的姑娘。想想我十八歲的時候,在北京,身邊還有陪伴的人,如今四年過去,重新回到北京,可惜只剩下自己了,誰叫我不懂得珍惜,人生作到極致,硬是到今天還沒懂到底什麼是愛情。書還沒翻完,我這個人看書極慢,必須逐字在心裡念出來才叫看書,不過我昨天讀到一首詩,最後一句是:沒有下體,我還可以燃燒你。你看看馮唐的文字,寫的真是露骨、放蕩不羈。這首詩有個評論說:在地球上,大約有兩萬個人適合當你的人生伴侶,就看你先遇到哪一個。如果遇到了,你卻沒好好把握,那你特么就是王八蛋沒商量。我覺得話粗但有理,敞開心扉去遇見未來可能會屬於自己的人,再不要臉的表白。拒絕了就假裝笑笑,心裡難受幾天過段時間它就好了;那萬一成功了,世界上就多了一對失散多年的兄妹,多好。

說到自己的華年,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四年前,我十八歲,收到人生中第一雙高跟鞋作為成年禮物,還有好幾本阿狸的漫畫書以及兩隻丑到爆炸的阿狸和桃子的巨型玩偶,後來搬回西安,行李太多就把桃子留在了北京,阿狸隨我回家鄉,被我扒了衣服,現在靜靜地在房子里躺著。不記得什麼時候考出的托福成績,總之備考那段日子真的可以說是狗日的青春,那段時間,對英語討厭至極,可是沒辦法,硬著頭皮也要學下去,畢竟我不是那些叛逆的孩子,說不幹就不幹,也確實沒那個膽量,怕我媽一嗓子把我嚇得半死,當然,這是玩笑話。托福考出來了,學有的上了,沒想到還是個不錯的學校,也算沒辜負我獨守教室的勇氣。最開心的還是學AP的時候,畢竟理科在我眼裡,比英語有意思多了。

十八歲,我一腔孤勇,去到了一個距離首都一萬多公里的城市,在那度過了三年,到了二十一歲,美國法定喝酒年齡,那時候我還不喜歡喝酒,所以這個日子對我來說沒什麼特別的,不像大多數人21歲一定去酒吧嗨一晚上,那天,我記得我去逛了個公園,買了個氣球,吃了個燒烤和蛋糕。這一年,我經歷了人生最低潮最崩潰的時候,焦慮不安無助在某段時間一直縈繞在心頭,晚上睡不著,是真的睡不著,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失眠;吃不下東西,是真的吃不下,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吃,當我真的睡不著吃不下的時候,我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有段時間,我特別神經質,做事特別瘋狂,不像自己,還好我強迫自己結束了所有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每天忙碌於各種課程項目中,寫作業找工作和excel打交道,精神極度緊張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終於寫完了所有項目,也終於落實了一份工作。於是,我決定拋下所有,真的是放棄在美國的所有,包括我1m8的大熊,我回國了。十八歲我胸懷大志,離開首都,二十一歲,我單槍匹馬,回到北京。這突然的決定,是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做下的,我好像沒想值不值,當時腦子裡只想逃離,越遠越好,重新開始。反正就是干,還好我到今天都沒後悔過。

又過一年,二十二歲,剛過完生日沒多久,雙魚座。我想,這一年,會是很燥的一年。生日前兩天,我一個人去給鎖骨上紋了個自己的英文名,一點都不疼;生日前一天,和朋友去給腳踝上紋了個向日葵,真他媽疼。這應該算是我這22年以來,最大膽的決定,而畢業就回國這事兒,估計是最勇敢的決定。我瞞我爸媽瞞了一周,後來我媽看我微信簽名,問我你去紋身了?她知道我要去紋身,但估計沒想到我紋了個這麼大的,還紋了倆。我說這是最近最勁爆的消息了,她也沒轍,隨我去了,估計下一次,最勁爆的消息就是我找了個男朋友吧,但我想,這還很遙遠。

二十一歲的衝動,造就了二十二歲的我坐在這裡寫這篇文章。我想,如果我沒有認識倍倍和嘉哥,沒進公司給宿羽陽做宣傳,我是不可能坐在這裡寫華年的,也不可能寫出冬天時,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你這種文章,當然,這句不是我說的,是我問陳先生,我說冬天時你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他說,你,我說你真會說,而我的文化水平,只停留在冬天時,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熱騰騰的烤紅薯。也許沒那次衝動,也許我還沒分手,我現在估計是在紐約的某家中國人開的小公司,寫著不感興趣的暑期課程文案,苦惱一年之後工作抽籤的問題。慶幸,我回來了,不用說著蹩腳的英文,不用擔心哪天走路上就被人一槍打死,我回來了,過了一個最想不到的二十二歲生日,當年只能在網易雲上聽的鹿先森和馬瀟,如今可以像朋友一樣面對面坐著聊天唱歌,這種感覺真好。除了在倍倍給我推送了何大河的微信之後,我還沒膽量加他為好友,其他的事兒,我都覺得自己真酷。

過去或是未來的每一天,我都在經歷著自己的華年,不知道何時才能遇到一個可以共度華年的人,但我作為雙魚座,腦子裡早就幻想了一齣戲,編排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故事情節,想盡了我所期待的生活的完美模樣。二十五歲之前,極盡瘋狂,還有三年,只要我不再紋身,我媽應該不會一嗓子把我嚇死,到了她的年齡,最想聽到的也許就是我找了一個男朋友這樣庸俗的八卦,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滿足她,這種東西,都看命。

人生夠長,青春卻苦短,就像是我們愛吃的辣條,總覺得還有,但吃著吃著就他媽沒了。我發了這樣一條朋友圈,有人評論說:「我這有個代購,自己家做辣條,我經常買,要不推給你?」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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