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在一個春天的晚上
該是歌詠春天
NO.5
燕歸來鶯語亂
這是「一周讀書」專欄的第05期
@鹿先森樂隊
我在二環路的裡邊 想著你
你在遠方的山上 春風十里
今天的風又吹向你 下了雨
我說所有的酒 都不如你
寒假讀書最後一彈的《菊與刀》專欄
開學前夕，煙台下了一場盛大的冰雹夾雪。
靜靜說，今年應該有個好收成了吧。
希望我們都能迎來一個明媚春天，萬里無雲。
《菊與刀》(《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是一部通覽日本文化、解讀其矛盾性格的驚世之作，美國人類學家魯思·本尼迪克特用「菊」與「刀」來揭示日本人的矛盾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雙重性（如愛美而黷武、尚禮而好鬥、喜新而頑固、服從而不馴等）由此入手，進而分析日本社會的等級制及有關習俗。這本書行銷100多個國家和地區，被認為是研究日本民族性的必讀書，是社會科學研究直接運用於政治實際操作的傑出例證。
在上期書評中，聞聞思考了研究日本和讀這本書的意義，晨晨嚴肅地總結了作者的三個觀點，並看到秩序的重大作用，靜靜被作者帶了波節奏，但還是抓住了類比和對比的方法，佳佳終於圓滿了思特里克蘭德和毛姆的圓滿。
本期我們繼續讀本尼迪克特眼中的日本。
芳與澤其雜糅之二
@靜靜
01
《菊與刀》
呂萬和 熊達雲 王智新 譯
Date：2.26-3.4
Page：122-266
作為一個中國人，初讀日本人關於「義理」的觀念，也覺得難以理解，因為「義理」不等同於「義務」，「對義理的報答充滿內心的不快和不樂意」，直到看到須惠村的村長有一本賬簿記錄喪禮時親朋好友都送了什麼禮，等到對方家中有喪禮時，要送其相等的禮物——這種不情願的「義理」不就是我們的份子錢嗎……
「洗刷污名」一章我讀的很難受。「名分上的義理」要求教師要不懂裝懂，要求商人不能承認生意失敗。日本古代傳統中，受到侮辱就去報復，即使錯在自己，「復仇與侵犯是顯著的傳統程式」。現實生活中，人們受到侮辱更多地「以自我麻痹來代替挑起爭鬥」。明治維新之後，健全的法律和彼此依存的經濟關係使得「復仇轉入隱秘」，受到侮辱後要麼把侮辱當做鞭策，要麼讓侮辱侵蝕心靈，變得沮喪倦怠。後者的極端結果即自殺，從「名分的義理」來說，「自殺是最體面的辦法」。
日本的「人情」並非中國的「人情」，是指人的情感、好惡、慾望。「日本人並不譴責滿足私慾，他們追求享樂，尊重享樂，他們把享樂當成藝術一樣加以培養，品嘗個中趣味」，認為人有一個義務世界，是主要的世界，同時有一個享樂的世界，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世界。享樂世界是對義務世界的解脫，但兩個世界的領域必須劃分清楚。享樂並不可恥，但履行義務才是人生的最高任務。
日本人苦行僧似的自我修養素有盛名，我記得《聖鬥士星矢》里就有在瀑布下練功的情節，日本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受宗教影響頗深，但日本的禪宗就像日本獨特的道德體系一樣，自成一脈。
在日本做兒童似乎是一件很幸福快樂的事，孩子和老人都會得到最大的寬容，孩子們可以盡情享受父母的寵愛，可以嬌縱任性調皮搗蛋。但日本父母嘲弄孩子、轉移孩子注意力等似乎並不是科學的育兒方法。等孩子七八歲就被剝奪任性的權利，父母的要求變得更加嚴格。作者認為這種不連續並且相互矛盾的教育方法導致日本人性格上的矛盾，我認為作者的看法有一定道理。
作者本尼迪克特有一句話：「人沒有時間，人在時間之外，在改變，也不變，總是回到過去，同時進入未來。」《菊與刀》寫在70年之前，70年的時間內中國發生滄海桑田般的巨變，日本在70年間不可能一成不變，書中的一些內容可能和今天的日本不盡相同。好在《菊與刀》研究的是日本民族思想和行為深處的態度，內在的本質的東西「保質期」總會更長一些。
以己矛攻己盾？
@晨晨
02
《局外人》
北塔 譯
Date：3.5
上一次講了日本文化中的秩序和等級制度。像作者說的，這是日本生活觀的特徵，是日本固有而將永久保留的民族性格，我們似乎已經拿到了解開日本人日常生活中生活觀念秘密的鑰匙。然而還是有很多以己矛攻己盾的地方難以解釋。我突然覺得自己先前過於輕視日本複雜的民族性格了。
根據日本各就其位的觀念，他們不會有任何反抗的接受自己等級地位的安排。
「儘管他們從利益上來說，往往是不安全的，但他們相信等級制的安全。」
那麼明治維新的改革動力在哪裡？
據作者說，改革的推動者是低級武士和商人階級組成的聯盟。
那麼驅使他們寧願破壞等級制也要進行不受歡迎的改革的原因是什麼呢？
我試圖揣摩武士和商人的訴求：武士追求榮譽，商人發展重商主義。封建等級制下是不允許商人和武士站在金字塔的頂端的，所以要建立一個適合自己生存的等級制度。那麼這個等級制度必然是反封建的。即便他們並沒有從意識形態上反封建的意識，這只是新的統治者利益訴求的必然。
那麼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日本人是為了利益的安全在破壞等級的安全嗎？
這聽起來並不符合日本人固有的「各就其位」觀念。
從前面作者對日本人戰爭中表現表述，可以看出日本人對強者的尊崇和對軟弱的憎惡。因此我推測在日本人的觀念中，強者有制定規則的權力，只要等級制存在，在強者的規則下弱者理所當然各就其位，毫無怨言的遵守規則；但當弱者成為強者，也理所當然擁有制定規則的權力和使所有人各就其位、為他們安排所屬位置的責任。
是的。日本人在強調「各就其位」帶來的特權的同時，也應承擔一定的責任。作為統治者享有金字塔頂端的特權就必然承擔國家的責任。因此，他們像西方學習，如同完成自己的工作一樣，努力使國家強大起來。這既是武士的榮譽也是「各就其位」的責任。
無論日本文化，還是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那些在我們看來矛盾的行為，於他們都有著一所當然而不值一提的合理理由。
原來他是一個這樣的民族
@圓糰子
03
聞
聞
《菊與刀》
呂萬和 熊達雲 王智新 譯
菊與刀看了很久，我們小時候經常聽到一句話：「日本這個戰爭販子」，是的日本在我們心中最大的印象，往後讀的時候讓我對日本這個民族有了重新的解讀。
在明治維新的這一章節中，我們在歷史課本中了解到的就是黑船來航，日本後期的發展就開始向現代化繼續發展，變成一個有實力的強國。但在讀的時候發現，日本雖然是一個走向現代化的國家，但他仍然在現代世界保持日本那種「適得其所」的優點。最後仍然是他們不想破壞等級制習慣。是的，日本等級制是一直存在的，在他們的心裡和他們的血液里。
感恩這個詞，從日本人的嘴裡說出來，讓你感覺的更多是「誠惶誠恐」。其實我們有時候會說日本這個民族把中國的禮儀社會的東西學過去，並且把它發揚的特別好。這些禮儀規矩就是這麼立下來了。
裡面一段關於喪偶再找的故事讓我對於日本這個民族和中國社會的現狀有了一些認識，有時候我們說現代社會追去平等，自由戀愛。可是當父母想再找一個的時候，我們又常常阻撓，那麼大歲數，幹什麼呢；那個人可能是圖你的財產。我們把那個即將奪走親人的人說的凶神惡煞。這些好像在虧欠中好像感覺家長就應該這樣，在應該中他們老去。我們在很多時候將這些都當做理所當然，而這些卻傷害了我們的至親。
其實有時候能從日本民族的性格中讀出他們性格為什麼矛盾，看出他們和我們整體的倫理體系的差異。但不管怎麼說，有時候拋開那個歷史環境，摘下有色眼鏡，我們來看世界，可能更清晰一點。
不為贊同但為理解
@佳佳
04
佳
佳
《菊與刀》
張弛 譯
關於《菊與刀》這本書是作者二戰期間為研究戰爭中日本而從方方面面日常生活中挖掘出日本人的思維方式與行為方式，閱讀後對一些學識還有日本人思維行為方式等有了新的認識，至少有點理解那些本殘忍的行為後面站在日本人立場上如何思考。
首先我以為貫穿全書的是「各安其份、各得其所」八個字，貫穿日本的是等級制度的有序運行，日本人發動戰爭也是希望建立以日本人為金字塔的全球等級制度。日本人在構築他們的世界時不斷強調等級制。在內運行好的制度想要往外擴展建立全球性等級時卻被西方人看作是狂妄至極，這時在西方國家互相尊重主權彼此平等觀念下，日本人根本沒有機會順利完成構建，為此他只有發動自身覺得為全世界都好的侵略戰爭。這樣站在日本人角度看待侵略又是一番味道。
日本人對於欠恩可以類比西方人欠錢，在中國若有人摔倒不扶絕對會被看作是沒人情道德滑坡，但是若在日本卻不一定，扶代表又讓接受恩的人負債，感到羞愧，這也是文化上的很大不同，日本人對恩情看重與劃分讓我覺得不可思議。談到義理分為兩類：報答義理與欠名譽的義理，特別是後者自身名譽受到玷污適當方式的自殺可以贏得好評，這也是現在中國所不能理解，像是一種逃避但是在日本文化屏障保護下確是好做法，這些都是讀著理解日本。
總之這本書讓我對待日本有新看法，超矛盾民族、超有序民族，當時日本未打開自己去研究西方因而處於彼此不理解困境，讀不一定贊成它但是卻可以理解它。
中國人讀美國人寫日本人
@雪雪
05
《菊與刀》
北塔 陸征 譯
Date：2.27--3.4
Page：1--465（電子書）
作為文化人類學的經典，《菊與刀》的價值已經超越了時代的局限，熱衷研究日本的學者們對這本書大肆討論賦予了它源源不斷的活力。
全書可以分為兩部分，從整體解釋日本的民族性和從個體解釋具體的行為。宏觀上，森嚴的等級制可以說是指導日本人思維方式、行為方式的根基，無論是源氏家族對等級制的強化，還是明治政府的簡化，等級制已經成為日本統治者維穩和凝聚民心的工具，源遠流長的等級和秩序也在統治者的日臻吹捧下固化在日本人生活的方方面面，精明的政治家們努力讓每個日本人銘記尊卑有序、忠於天皇，並成功地讓他們內化了這一準則，成為一種民族的特色。
從個人而言，「受恩於歷史與社會」、「報恩於萬一」、「對社會和名聲具有道義」等等對個人品質的塑造和對性格的約束可以用來解釋日本人的切腹自殺、謙卑、苦行。這些通過教育、社會規範代代相傳的，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成為了國民信仰體系組成部分的價值觀本意還是在找一個強權統治和有限民主的平衡點。
我還是覺得讀美國人寫日本人很好玩。中國、美國、日本之間的文化差異會是理解這本書、理解日本比較大的障礙，序言里也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這點。並且，文化人類學家對於文化作用的刻意抬高會讓人無意間忽視一些更重要的東西。但不管怎麼說，看本尼迪克特講案例、習俗還是比讀晦澀的專業書更輕鬆的。
編輯 | 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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