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儀:感謝徐志摩當年離婚之恩,戴著鐐銬舞蹈的她,終跳出人生最美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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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圖片來源優美圖,向原圖作者致謝)
本文作者: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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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來說,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種災難,尤其是嫁給一個不愛自己,還有點名氣又離經叛道的男人,這樣的痛苦可能會放大百倍。
這無疑是張幼儀人生所遇到的的第一個災難。
這位因寫出「再別康橋」而被世人熟知的未婚夫徐志摩,看了一眼她的照片,撇撇嘴,失望的吐槽她不過是個「鄉下土包子。」
然而她並不知道,那時等待她婚姻的結局,將會是「中國第一對新式離婚的女主角」。
她只知道,自己最崇拜的二哥、四哥,都對這位未婚夫的才華讚不絕口。四哥還告訴全家,徐志摩是徐家唯一的男孩,徐家又是當地小鎮首富,公公的生意種類多覆蓋廣,張幼儀嫁過去,生活必定無憂。
也許你還以為張幼儀真的是一個鄉下土包子?這段婚姻是她高攀?
非也。
張家當時也算是名門望族,家中的男孩幾乎都在國外接受過最新式的教育,也算是名人輩出。在那個婚姻尤為講究門當戶對的年代,這段婚姻的起點,並沒有什麼不妥。
當時張幼儀的父親獨自帶著一家十幾口人,通過行醫養活全家,看起來家大業大的張家,實際負擔還是很重的。也只有女孩們陸續出嫁後,生活才能更輕鬆一點。
張幼儀是家中的二女,按照常理,她應該是在姐姐出嫁後,自己再結婚比較妥當。
本來嫁給徐志摩的人,應該是張幼儀的姐姐。可惜看了八字後,姐姐的命相很是凄涼,按照命理師的建議,姐姐最好25歲以後晚婚比較好。
在那個新娘普遍只有15歲的年代,25歲則意味著這個年紀,找到伴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於是,妹妹張幼儀的出嫁提上了張家的日程,尤其是面對徐家這麼好的結婚對象。
命理師看了徐志摩的八字後,認為張幼儀的屬相鼠與徐志摩的猴並不搭。
可奇怪的是這一次,母親並沒有聽從命理師的不合適的建議,反而在命理師的指點下,將張幼儀的年齡改大了兩歲,這一下就變成了屬豬與屬猴的絕配。
晚年的張幼儀回憶,也許這個八字的人為改動,是對她日後第一段婚姻夭折的一個「先兆」。
張幼儀自己也想過,為什麼母親不改大姐的八字?而決定讓她先一步出嫁?這也許和幾個出色的兒子都對這位徐家公子讚不絕口有關吧!
畢竟張家大女兒從小不愛看書學習,又是一位纏過足的女子,估計根本沒法得到徐志摩的喜歡與認可。對長久的婚姻來說,肯定不算好事。張幼儀則是張家女子里第一個沒有纏足的女人,還接受過新式師範教育。應該來說,以後她和丈夫還是有話可說的。
張幼儀的父母,打心眼裡希望女兒幸福。卻未曾想到,等待張幼儀的會是一種怎樣的人生?
這邊徐家看了送來的八字,加之張家也是在當時有頭有臉的人家,尤其是張幼儀的幾個哥哥,在當時深受世人尊重,張家也是名門望族。
徐家父母覺得這是天作之合,於是一頂大紅轎,把張幼儀娶到了徐家。
02
徐志摩從一開始就沒瞧上自己這位妻子,對這位浪漫的文人而言,人生怎麼能讓包辦的婚姻困住手腳?可惜經濟不獨立的他,沒法違背父母的意願,最終還是和張幼儀成了親。
記得當年魯迅娶朱安的時候,也是為了盡孝道,讓母親不難過,於是如同木偶一般,與朱安拜堂成親。但至始至終,魯迅從未和朱安有所交流並拒絕同房,以至於朱安從未當過母親。
晚年時經濟困頓的朱安,曾哭訴自己也是「魯迅的遺物」,不理解為什麼大家都在保護魯迅的遺物,卻沒人保護自己?這個離開娘家就一直生活在魯迅家的女人,在丈夫家扶侍公婆了一生,孤獨終老,著實讓人心酸。
而徐志摩雖然平時也不和張幼儀說話,但兩人短暫的婚姻中,還是給徐家留下了子嗣。小兒子三歲那年,因病在德國去世後,大兒子也就成了徐志摩此生唯一的孩子。
其實張幼儀本來是一個非常旺夫的女人,算是個有膽有識的女人,只可惜那時徐志摩根本不懂她的好,或者是根本不想去懂吧。
徐志摩在和她婚姻的有效期內,隔絕兩人間的交流。
其實她真的很不錯。她懂得面對變故時保持冷靜,她懂人情世故,懂如何體面的尊重丈夫和公公公婆,懂如何做一個好女兒、好媳婦,也知道用不斷學習的方法讓自己「不甘落後」。
只可惜,徐志摩只適合和她做朋友,而不是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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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在張幼儀懷孕後,選擇了去國外留學,他就讀於多所學校,在不同的國家之間往返,只為去學習他內心裡,嚮往的真正的學問。這些經歷都被他以後在寫作事業上,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也讓他的作品,充滿著瑰麗的色彩和豐富的想像,就好像一副繪畫作品的底色,保留著一種獨特的中西合璧味道。
那時張幼儀在二哥的建議,選擇了去國外陪伴徐志摩,原本以為一起生活,能逐漸地建立起感情,贏得徐志摩的心。
可是這段關係,最終確因距離加速瓦解,在張幼儀懷著三個月身孕的時候,徐志摩因為愛上了林徽因,堅持要逼張幼儀離婚。最終,張幼儀服從了丈夫的決定,簽字同意離婚。
這在當時的中國,是輿論風口浪尖上的事。
張幼儀為了避免回國後受到巨大輿論衝擊,選擇獨自帶著小兒子留在德國,一邊學習師範專業,一邊照顧孩子。
時間也在這樣的日子中一天天過去了,張幼儀用三年的時間,徹底適應了離婚後一個單親媽媽的生活,也通過不斷的學習,讓自己成為了一個更有見識的女人。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三歲的小兒子最終生病,又因為缺乏高額的醫療費用,也沒有得到徐家父母的及時經濟救助,不幸在德國夭折。
張幼儀擦乾眼淚,選擇回國,通過外出獨立工作,成為了一名新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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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造化弄人,離婚後的張幼儀,反而徐志摩的關係越來越融洽,看來做朋友,張幼儀的才華在徐志摩的眼中還是有分量的。
張幼儀後來成為了女子銀行的副總裁,這還是為了避嫌,畢竟自己的四哥是中國銀行的董事長,以她的才華,做總裁也絕對沒有問題。
她十五歲那年,因為和徐志摩結婚中斷了自己的學業,以至於她幾乎大半生都堅持請家庭教師,堅持學習,彌補自己人生的短板,成為了一名徹底的終身學習者。她後來的人生越走越順,賺錢能力也遠遠在徐家之上,都是她堅持終身學習,不斷提高自己,得到的積極反饋。
反而最終和徐志摩結婚的陸小曼,雖有著出色的外表,良好的家世,接受過新式教育,還有著為愛追求自由的勇氣,敢於離開當時自己有權勢的丈夫,選擇和文藝男青年徐志摩組建家庭。但是她的生活似乎和張幼儀顛倒了。
陸小曼不出去工作,天天在家躺著抽大煙,完全是一副舊式富家婦女的生活方式。唯一能夠體現她獨立又現代的意識則是不斷衝破禮教,和公公、公婆無法相處,以至於不得不單獨生活。
有這樣敗家的妻子,生活自然也越來越拮据,徐志摩不得不為了補貼家用,坐著當時安全係數還不高的飛機,到處講課賺錢。可一旦家裡有人抽上大煙,這點錢就顯得杯水車薪了。
以至於他那時頻頻與張幼儀見面,很多時候,是在和張家幾個兄弟以及張幼儀共同創辦的「雲裳」服裝公司見面。除了經常要定製新衣趕往各地演講,還常常提前預支一些收入做家用,可見那時他的經濟是有多拮据,最終他因空難意外離世,享年僅34歲。
徐志摩死後,徐家二老一直和張幼儀一起生活。就連徐志摩的母親離世,全家都請張幼儀以靠譜女主人的身份,操辦葬禮的每個環節。
最終以女兒的身份,站在徐志摩和陸小曼身邊,一起送走老人。
05
很多人說徐家父母疼愛張幼儀,是因為對自己的兒子徐志摩太失望。張幼儀認為,這種說法,主要是這些人不了解徐志摩。
張幼儀在人生最困難的時候,全靠公公、婆婆每月寄來的錢支持自己的海外生活,婆婆還經常寄來各種物資,張幼儀算是在老人的直接幫助下,度過了人生最艱難的時候。
張幼儀一直善待兩位老人,不僅僅因為他們是自己兒子的爺爺奶奶,更重要的是,她那心裡一直尊重公公婆婆,也應該是很感激當年他們在自己婚變時,還能雪中送炭吧。
接著撫養兒子、照顧二老的重任落在了張幼儀身上。張幼儀,付出的遠遠比當年得到得多太多。
不過那有什麼關係?
那時的張幼儀,已經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女企業家,賺錢這件事對她來講,早就沒有任何壓力了。
張幼儀在兒子長大成人,徐家父母去世之後,在自己人生53歲的時候,在香港遇見了自己的真愛。
她和這位蘇先生相濡以沫19年,攜手走完後半生。蘇先生去世之後,張幼儀來到美國與兒子團聚,在人生88歲的高齡時,與這個世界揮手告別。
每個人的每天都是24小時,可是每個人的總時長終究是不一樣的。從這一點來看,比起34歲就離世的前夫徐志摩,62歲離開世界的陸小曼來說,張幼儀無疑是一個上天寵愛的人。
其實張幼儀的一生都被很多禮數,自我約束,我甚至覺得她是一種帶著鐐銬舞蹈的狀態。但也正是這些禮數和教養,讓她的內心有了一種少有的平衡和安寧,反而讓她充滿安全感的過完一生。
這一生一世,她從未虧欠過任何人。包括徐志摩死後,她還給陸小曼按月寄錢,讓其生活有所依靠。
最重要的是,她認為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並不是自己有多高尚和偉大。
畢竟陸小曼算是自己的兒子的繼母,雖然這位繼母從未盡過任何撫養和照料的義務,但兒子有贍養老人的義務。
她在離婚後還應徐家二老的要求,和他們一起居住,照料他們。也不過是她認為這是孩子的爺爺奶奶,自己做了該做的事而已。
這種對別人有恩卻選擇自己先忘掉的人,是這個世界的稀缺品。
她甚至對愛情都不曾有所渴望,一生從未對任何人講過「我愛你」三個字。她沒有把兒女情長作為一個女人生活的必需品,這一點很像現在流行的女漢子。
她曾對自己的孫侄女張邦梅說:「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愛過徐志摩。如果說照顧他和他的家人算是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的」。
張幼儀還說過:「我要為離婚感謝徐志摩。若不是離婚,我可能永遠都沒辦法找到我自己,也沒辦法成長。他使我得到解脫,變成另外一個人。」
是啊,張幼儀在22歲那年和徐志摩離婚,她僅僅用了幾年不幸的婚姻生活,就徹底的改寫了自己人生的命運。
相對於她88歲的人生歷程,22歲開始真正獨立的起點,的確算是人生的幸事。
畢竟她還那麼年輕,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追逐自己的夢想,成就自己的事業。就算是50多歲,也能遇到真愛,不得不說,張幼儀的確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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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妮妮:十點讀書籤約作者。曾任記者多年,12歲帥哥的少女心辣媽,清晨五點早起寫作的自律達人,有故事的閱讀推廣人,親子教育終身學習者。個人公眾號:妮妮小屋(ninixw), 歡迎與妮妮交流閱讀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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