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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橫斜,住在五樓的那位文藝女中年

縱橫捭闔,子非良駒。

三十歲的女人

 吉姆餐廳

趙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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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元樓五樓住著一位文藝女中年,養娃養花曬太陽畫畫。

她離異的丈夫總會在周六過來接走女兒,他穿著棕色皮夾克,抽著煙推開房門。鞋架上再沒有屬於他的一雙拖鞋,踟躕幾秒,還是沒敢進門。

文藝女中年有著嚴重的精神潔癖,她說中年男人就像解凍的肉,先是蓬鬆,而後膩的流油。得知丈夫出軌的當晚,她毫不猶豫地從箱底掏出離婚協議書,眼中竟有幾分期待。

「好,我凈身出戶。」

「出戶即可,不用凈身,留著那玩意兒以後還有用。」

此刻她坐在陽台上畫畫,行雲流水,畫刷像是中風似的歪牙咧嘴。

文藝女中年身邊自然不乏文藝男中年,文藝男中年骨子裡的矯情還沒被歲月剔除乾淨。他們可以從詩詞歌賦聊到油炸雞腿,從山川湖海放倒一個姑娘。他們中的很多人還穿著格子襯衫模仿少年,筆下卻行走著「姑娘你不能怎樣怎樣」的膚淺故事。

手機來電幾近將其震成情趣用品,可能過不了幾秒就能從玻璃茶几上晃動下來。她偶爾無聊打開微信的附近功能,用這款機尋找「附近的機」。

突然,她無聊的端詳一面鏡子,鏡子里的人也端詳著她。

時間也耐著性子鬆鬆垮垮的晃蕩在房間的地板上,等到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騎到它身上。

她從未又像此刻般急於表現自己,表現自己的匆忙和閑適,知性和豐滿。她開始收拾屋子打掃衛生,把瑜伽墊鋪開做瑜伽。等她忙的大汗淋漓後回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沖個舒服的熱水澡。

狹窄的空間氤氳開水汽,她伸手抹開鏡子上的水汽,望著那個屬於她的身體。胸部下垂,小腹雖然平坦卻有道剖腹產留下的疤痕。水流嘩啦啦地順著長發流淌在身上,從皮膚的每個毛孔滲透下去,像是一場春雨灑在千里汪洋間泛起數不清的漣漪。

在海面之下,還有鯨魚的呼吸和瘋長的水草。

在離異後的兩年時間裡,文藝女中年也曾睡過幾個男人。可那些男人分外猴急,跳到床上扒光衣服,抽搐幾下,射了。文藝女中年較之於文藝男青年而言,她們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譬如她就知道,她想要的是Touch。

當對強姦的界定從「性侵犯」過渡到「性接觸」後,這事兒還差點戕害了一位無辜的文藝男中年。那天窗外風和日麗,房內的床上躺著兩具中年的身體。男人還沒下定決心深入交流,只是討巧性的擦槍試探。

她突然驚起,大聲喊道:「你特么在強姦老娘。」

文藝男中年嚇得當場不舉,臉色煞白,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後來他和她開始討論新接手的劇本,兩個人度過了一個平庸的下午。對於touch這給詞,她從未覺得自己貪心,可很難得到。譬如海風追上浪跡天涯的野馬,夕陽灑在額頭乾涸的汗漬,秋水橫穿在兩群不肯學會直立行走的猴子中央。

文藝女中年停下畫畫,已經是傍晚,晚風橫斜縱抵陽台。

她拿出手機迅速打下一行字:小男孩,你有個叫「懷春不遇」的公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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