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找這隻妖怪!
何曉寧/文
托托/圖
赤月/聲
一頭烏黑茂盛的秀髮,就像一片五月陽光下的山林,充滿生機和活力。可那是別人的頭髮,不是我的。
我的頭髮又稀又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我甚至能夠對著鏡子,數清楚我頭上有多少根頭髮。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只有九根。大多數情況下,其實只有五根,剩下的四根是小狗狗的尾巴毛。因為小狗狗總喜歡趴在我的頭上睡覺。
不管去哪裡,我整天都戴著一頂帽子。可是這樣的話,我的頭髮就更不容易長出來了。你看看那些小草,是不是需要晒晒太陽,吹吹風,淋淋雨,才能長得又多又綠?如果是一片整天戴著帽子的草地,要不了幾天就會枯死吧?
於是,我總是偷偷躲在沒人的地方,摘下帽子,讓我的頭晒晒太陽,淋淋雨,吹吹風。
「哎呀,你這樣是沒用的。」一隻羽毛很漂亮的啄木鳥說。
「可是怎麼有用呢?」我問它。
「讓我在你的腦袋上捉蟲吧,你腦袋上的蟲子太多了,把頭髮芽芽都吃光了。」啄木鳥飛到我的頭上,咚咚咚地啄起來,啄得我滿頭紅包,好痛好痛。
我生氣地用手去抓它。
「哈哈,哈哈,傻瓜,傻瓜。」它飛到高高的樹上,用翅膀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讓我去你腦袋上鬆鬆土,這樣你的頭髮很快就能發芽。」一條濕答答的蚯蚓說。它爬到我的頭上,拱啊拱,鑽啊鑽。
「咯咯,咯咯,好癢,好癢……」我忍不住抱住腦袋。
「你的頭比石頭還硬,我看連一棵豆芽都長不出來。」蚯蚓不高興地爬回到泥土裡。
「讓我去你的腦袋上唱首歌,這樣我就能喚醒頭髮的種子。」一隻站在草尖上的蟋蟀說。它跳到我的頭上,拉響自己的小提琴,唱響夏夜的歌。歌聲吸引了月光和數不清的螢火蟲。它們在我的頭上開起了舞會。
「哈――欠――」我聽見頭上響起一個聲音。不是蟋蟀的聲音,也不是螢火蟲的聲音,會是什麼呢?
「啊,現在什麼時候了?」那個聲音說。
我翻著白眼往頭頂上看,可是什麼也看不見。
「現在什麼時候了?」那個聲音又問。
「晚上十點。」我回答。
「啊,不對,我是問你現在幾歲了?」
「七歲。」我說。
「糟糕,我睡過頭了。」那個聲音顯得有點著急。
「什麼睡過頭了呢?」我問。
「哈――欠――」那個聲音好像又想睡覺了。
「你是誰呢?」我終於想起來問這個重要的問題。
「我是――我是誰呢――讓我想想――啊――對了――我是一隻妖怪!」
「什麼妖怪呢?」
「種頭髮的妖怪!」那個聲音一邊說話,一邊在我的頭上散步,「哎呀,哎呀,七年前我就該醒過來啦,看看,這幾根頭髮太糟糕了,我得拔掉它們!」
「可是我只有這幾根頭髮了。」我急忙捂住腦袋。
「別怕別怕,我會種出更多更好的頭髮。我問你,你出生的時候是不是一聲沒吭?」妖怪說著,在我的腦門上坐下來,一隻腳踩在我的額頭上,一隻腳耷拉在我的眼睛前。
「媽媽說我出生的時候很乖,和一隻小兔子差不多。」我有點驕傲地說。
「你為什麼不哭?別的小孩一出生都要哭的,只有哇哇大哭,才能喚醒我們這些種頭髮的妖怪呀!」妖怪低頭看了看我的眼睛,繼續說,「一看你就是個乖乖孩,算我倒霉!住在乖乖孩這種東西上最沒勁了!」
妖怪不情願地站起來,開始在我的頭上忙活起來。我緊張得不敢說話。
「喂!別這麼傻站著啊!你什麼時候才去睡覺?」妖怪不耐煩地問。
「可是我不想睡覺。」我撅著嘴吧說,連媽媽都還沒過來哄我睡覺呢。
「你現在就去睡覺,睡著了我好乾活!」妖怪的聲音剛響起,我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像是被蒙上了一塊夜空,緊接著忍不住打起哈欠。
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的頭上落滿了星星,每一顆星星都長著細細的烏黑的觸鬚。一隻妖怪站在星星的原野里,數觸鬚,「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一萬根,一百萬根,一億根……」
我的頭上長滿了數不清的黑頭髮,我再也不用戴帽子了。
「咯咯咯,好多頭髮,咯咯咯,夠了夠了,咯咯咯,你快把頭髮種到我耳朵上了……」我在夢裡開心地笑著。
本期卡司
何曉寧
1991年開始當兒童,至今還在賺壓歲錢。想放羊,想爬樹,想騎馬,想開一個動物園。但是城管不讓干,所以只好寫童話了。
托托
我有一張紙,一半是灰白,一半是明亮;我有兩隻筆,一隻畫過去,一隻畫未來;還有三個夢,一個在路上,一個在遠方,還有一個在遺忘。
赤月
大家稱其為大師兄。名言是:大師兄,師傅說的對呀!
兒童團
甜老虎/ 無語僧/寧馨兒/ 哈士寧/
※梅卡德爾,「黑天鵝」再不沉默
※我從藍色的海邊飛來,遇到一隻小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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