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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年說狗——那些年我養過的狗

1、豆豆

今年是狗年,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些年我養過得那些狗。

自從女兒出生,豆豆不在後,我就再也沒有養過狗了。

狗是最容易和人類建立感情的,像我這種感情豐富的人還是最好不要養狗,人狗聚散,給人心靈上帶來的傷感的體驗是不亞於人之間的。

關於狗的故事,電影和小說已經談的太多太多了,無論是《忠犬八公》里的Hachi,還是小時候把自己看哭了的黑白電影中的賽虎,狗的代名詞似乎就是忠誠。

有句話說得好:人有時候不是人,但狗永遠是狗。

我家最近養的一條狗叫豆豆,是父親生病之後才抱回來養的。當時還在讀大學,人人網最流行的時候,我還為它專門設立了一個人人網賬號,作為我的特別好友。

豆豆並不是一隻很好看的狗,小時候毛絨絨的小不點像一個毛絨玩具還是蠻可愛的,長大了毛變長在農村到處跑,有時候渾身沾滿泥土和草籽就很難看了,後來母親為了不讓他亂跑就用繩子把它栓了起來。但豆豆始終是一隻嚮往自由的狗,一旦有機會帶它出去放風,它就拚命往前奔,繩子勒得它氣喘吁吁也不肯停下來。

豆豆也不是一隻很聽話的狗,別人家的狗長大一點後就會變得沉穩一點,叫聲和行動有點像個大人了,但是豆豆卻是一直很衝動,家人吃飯時就開始哼哼唧唧,如果不搭理它就要大聲急叫了,吃飯的時候也是狼吞虎咽。遇到不對付的狗從門口經過就會狂吠不止,吵到人不安寧,非要父親大聲訓斥才行,但還是要不甘心的偶爾叫兩聲。

好在豆豆還算懂事,有時候夜裡屎尿憋急了拉撒在家裡了,第二天一早母親去牽繩子時就會躲著母親走,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人。有時候放它自由出去耍弄得一身泥便不敢回家,始終在院子附近徘徊。陌生人經過門口會叫,但是如果人家是拿著錢進家裡小雜貨店的便不叫。

豆豆雖然是被拴在院子里的,但是玩伴很多,但是它的這些玩伴跟豆豆結交的大多動機不純,主要是貪圖豆豆碗里的食物,跟豆豆玩的好的豆豆便同意它們去吃碗里的食物,玩的不好就不讓接近它的碗。

前後六七年,豆豆的玩伴換了一個又一個,鮑比、點點、花花……這些狗最後的結局無一不是被偷狗的偷了去,農村的狗最大的生命威脅一是車禍,第二就是毒狗偷狗的。當然,豆豆也沒能逃過這一結局。

有一天,家人把豆豆放了自由玩耍,可是到了天黑也沒有回來,家人找遍整個村莊,到處呼喚豆豆的名字,我們是多麼希望看到它的身影再次出現,哪怕是髒兮兮的,這一次,我們再也不會罵它了。

過了好多天,母親還說在村後看到一隻狗好像是豆豆,可是靠近它叫它的名字,那狗便頭也不回的奔走了……

豆豆在的時候,我們也並沒有多喜愛它,父親還經常訓斥它,但是豆豆陪伴我們的這六七年,是家庭比較艱難困苦的年份,尤其在父親生病期間。豆豆每天早上陪父親散步,母親一人在野外菜地時會把豆豆帶上壯膽,祖母一人在家時睡在門口看家……

女兒出生後不久,豆豆就不在了,我們都把精力放在寶寶身上了,大家都沒時間去關心豆豆了,所以豆豆在這時候離開我們,也並沒有讓我們傷感太久。

也許,這就是一條狗的使命吧!

2、小黑

元旦一回到家,就看到黑洞洞的狗窩。

「小黑已經不在了。」母親手指著空蕩蕩的狗窩喃喃的對我說。

「我知道,爸爸前天已經打電話告訴過我了。」

小黑和我們一起生活的日子不多,大概是暑假快要結束時我從一個養奶牛的親戚那兒抱來的。然而就在這短短几個月里,小黑給我們家帶來的歡樂,尤其是帶給父親的,卻成了我們全家揮之不去的美好回憶。

其實家裡面尤其是祖母一向是對貓狗之類的深惡痛絕的,也許是爺爺在世時那條絕好的狗被迫打死換雙解放鞋的緣故罷!也許是前些年的老貓偷吃了碗櫥里的鹹魚的緣故罷!總之,在我把小黑抱回來時,遭到了家裡人的一致反對,竟連想養條狗解悶的父親也變得猶豫起來。

我還記得把小黑抱回來的那天的情形。那是夏天的尾巴,天氣濕漉漉的,小黑剛剛斷奶,被裝到一個紙盒裡我抱著回來。小傢伙一路上都很老實,回到家放到水泥場上也是怯怯的,誰靠近馬上縮成一團直抖。小傢伙渾身烏黑,眉毛上兩挫白毛,父親就取名小黑。到了夜裡,小黑被關在小屋子裡,凄厲的叫了一夜,母親和我很是不忍,三番五次要起身放出來,不過還是給祖母勸住了:「小黑就像剛剛離開媽媽的小孩,叫是很正常的,過兩晚就好了。」聽祖母這麼說我們更心疼了。

不過還是老人家說的對,小黑到了第三天果然不叫了。白天里開始小心地低著頭晃著小尾巴貼著牆邊嗅啊嗅,到了晚上就自覺回到小屋子裡,也是什麼人都不敢近。再過了幾天,小黑開始喜歡跟著家人跑,早上起來父親圍著水泥場慢跑,小黑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跑了一會兒跑不動停下來,父親叫一聲,小黑又跟著跑了。那時候全家常常比賽小黑到底最聽誰的話,每個人都在叫小黑的名字,小黑左顧顧,右看看,搖頭晃腦,兩個小耳朵豎的高高的,不知該往哪邊走,這個情形是我們最大的樂趣。

小黑不挑食,所以很快就長得圓滾滾的了,整天在房子附近調皮,和別的狗打架。到了中午祖母吆喝一聲「飯好嘞~」小黑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跑到跟前了。小黑很聽父親的話,有時候瘋到大路上去,父親嗓門一高,便垂喪著頭搖搖尾巴回來,母親去鄰居家串門,遇到別的狗凶堵在院子門口,小黑便會用小爪子撓撓母親的腿,母親把別的狗喝開後,小黑才緊跟在母親後面進門。有時候母親帶著小表弟去菜地,小黑也喜歡跟著去,一到地裡頭,小黑便撒了歡,在灌木里草堆里和別的狗翻來滾去,看不到個狗影,但每當弟弟大喊:「小黑,你在哪裡?」就會看到草叢裡突然冒出個小黑頭,耳朵尖尖地豎著,再叫一聲,便老遠的奔回來讓弟弟摸一摸。天氣冷的時候,晚上吃過飯小黑也不亂跑了,家人在房間里看電視,小黑就偎在祖母腳邊不動,聽到門口有人聲才會跑到門口叫兩聲。

祖母說:「我們家小黑就是膽子小,人家放炮仗都會嚇得躲到廚房裡來。」父親說:「下次要是能逮到那個毒狗的人非要狠揍他一頓!」母親很內疚:「那天晚上要是把它關在家裡就好了,早上起來看到脖子上的鈴鐺都被割下來了,唉!」

看到一旁柜子上放的金色的小鈴鐺,想起上一次我離開家的時候,小黑一直送我,一直送我到村後的池塘還不肯回去,它從沒有跑過那麼遠,還是我最後用石頭把它趕回來的。小黑,難道你那時就已經知道你我將不再相見了么?

此刻窗外北風呼嘯,雪花飛舞,小黑現在的你可吃得好睡得暖?黑暗仁慈的地母啊!願在你的懷裡永安它的魂靈!

二零一一年一月三日夜

(註:豆豆是2017年不在的,文章是剛剛才寫的;小黑是2011年時候不在的,文章是2011年寫的。前面是把兩篇文章拼湊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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