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解人生的唯一解脫
Buckskin Stallion Blues
The Nashville Sessions (Remastered Edition)
Townes Van Zan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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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旁門左道,不爭嘩眾取寵-
-思路不清晰,邏輯不混亂-
-文筆飄忽,排版沒有-
-謝謝關注-
一七年到現在,看了很多電影,第一次感到一部片子如此合我心意。
它像一顆裹滿砂礫的珍珠,《Buckskin Stallion Blues》像一陣美國南部潮濕的summer breeze,逐漸將沙塵吹去,有一點點光澤在光下隱隱約約地閃爍,當你習慣了那種粗糲與溫柔的交替,竟然覺得它比耀眼的珠寶更動人些。
這個故事,是一個悲戚又尋常的故事。米爾德麗德像每一個慘遭不幸的女孩的母親,內心撕扯、絕望和痛苦。往日我們看到這樣的故事,總有一個痛哭和歇斯底里的母親。
但是故事沒有記錄下這樣的她,她又像每一個不在新聞鏡頭下的母親,暴風過後的平靜,無助,內心深埋著絕望、不甘和憤怒,但是表現出的又是暴躁和冷漠。第一次見到三塊廣告牌時,她用力地咬手指,似乎在下什麼發狠的決心。
決心在一條每天回家都會經過的路上,將自己的傷痛一遍一遍地展示。決心攢著一個月又一個月的五千美金。背負著對得癌的局長無情的罵名,只因為相信曝光率高的案子偵破得快。
米爾德麗德在小鹿離開後的失聲痛哭,威洛比在女兒最後的膝下承歡後笑容中的無力,甚至迪克森在被辭退後在家門前攥住電話的手。
人生中最難的題,是接受「無解,無助和無望」的存在。
她說「How come?」就像每一個無法控制自己命運的人,像得了癌症的局長,想必也曾經拿著診斷報告一遍遍問自己「How come?」,像所有接手這個案子的警探,當現場沒有一條線索可以繼續,他們也問自己「How come?」。很多時候,人只能把「無解」歸因於自己和他人的無能。
但最喪的人生里,人與人之間的溫情,像一道暗河,涌動在看似暴力無情的白日里。成為三無的人生里,最賴以生存的光亮。
威洛比意外地咳了米爾德麗德一臉血,惶恐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滿眼痛心的她說:「我知道…我知道。」
威洛比妻子滿臉悲憤地送來威洛比留下的信,威洛比卻在信里說:「我幫你付了下個月的廣告牌費,這樣我死後你也不得不看到我,哈哈,被捉弄了吧。」
被米爾德麗德燒得慘不忍睹,還忍著被痛打去取證的迪克森說:「我不想給你希望又讓你失望,但是我在酒吧聽到了疑似兇手的人說話,我記下了他的車牌號…」
被迪克森暴打的小廣告商說:「你他媽別哭了啊……對傷口癒合不好。」
在這個髒話滿天又充斥著黑色幽默的南方小鎮,他們互相仇恨、埋怨和衝突,其實他們也互相理解、同情甚至感同身受。他們在彼此身上宣洩人生的種種無解,又在處處伸出一隻看似冷冰冰的援手。
就像迪克森和米爾德麗德最後駕著車在溫柔的陽光中行駛,後備箱是一把獵槍。
背負著不甘與仇恨,生活還在前行。
這是無解人生的唯一解脫。
這部電影真的很好,我想每個人都看得懂,所以我寫的很少。
最好的電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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