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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間·再回來

前言:昨天寫的東西有很多標點錯誤和幾個錯字,後來自己改了,不過你們是看不到啦,哈哈哈。最近這十幾天或許我應該做別的事情,多背幾個名詞,多準備一點英語口語,不過我都沒有,也只能逃避,然後以寫點東西來表達真實的否認的那個自我,就算是一種發泄吧。

天堂

 夢

騰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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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我沒過六級,難道真的是沒有能力嗎?不,我想我還是幼稚、又固執地任性,就像初中,會因為同學無心的一句「要是之前的規則,你可能不會進入實驗班」、老師的一些歧視,而抱有一種莫名的被傷到了自尊的感覺。規則又不是我訂的,我能考進來就是我的實力啊;而再遇見這個老師的時候我也不會有太多的尊敬,當然我也很尊敬那些好的老師和「合格的老師」。所以我會不去準備,想著過不了又怎麼樣呢,我不需要用這個來證明我自己。而且我本來也就英語不好啊,我沒必要一時偽裝去獲得這個證明。而事實總是會告訴我們,在如此迅速短暫的判定時間裡,如果你不足以用別的來證明你的好,那麼這個大眾所認同的判定標準所判定的決議書,就是對方最快奠定你個人大致定位的一個參考準則。所以啊,你需要不停地去在獲得各種各樣你有可能用到的用不到的證書,來以備不時之需,以及讓別人覺得你很優秀,然後去繼續在這路上追尋你的追求。而我還是那個幼稚地人,會在自己失敗後,去學車,不去看那些同學的成功的喜悅以及那些即將奔赴工作崗位的緊張又平靜;不,我不是因為嫉妒,只是覺得格格不入而已。我只想把我自己的不優秀全都告訴你,讓你去做決定。

這兩天一直在循環聽《天堂》,那個最後的轉身dong的一下,真的印象深刻。雖然也無法填補我內心的空洞,反而讓我更空洞。也會往複循環於「什麼都沒有做—我應該做的還有很多」,的這個循環里。難道我不知道準備一點就一點,多一點也是好的么。我當然明白,不過我已經沒有精氣神去做這件事了。我感到無力感的無奈,我覺得頭暈目眩,智商低下後的理解力變差、記憶力變差、組織能力變差,甚至是表達內心的失敗。我還是那個我,會看著電視哭泣,會看著電影大哭大笑,又會聽著歌莫名感傷,還會躲在被子里看小說又默默抹淚。所以當我總是聽到那些熟悉的人,平靜而又平淡地說一句「你還是那個樣子啊」,那時候總是五味雜陳啊,是啊,你心目中的我已經不一樣了。

小時候我們不明白愛,現在我們沒有能力愛。就像我們知道或許我們不是父母掌心裡的最寶貴的那快寶,雖然我們就只想當他們最寶貝的那快寶。我們會嫉妒他們給別的兄弟姐妹的關心多過於你,會懷疑他們在辛苦跨江帶你去看肺炎;放下緊張的收割農活,更緊張地把摔破腦袋的你帶去縫針,還一直擔心會有各種後遺症;這都不是因為他們多麼愛你,而是只是在履行父母的義務,建立一個良好的父母形象,即便你知道他們對比起別人的父母已經好太多太多,可你就是不滿足。因為你也會記得他們發起火來的時候都忘記你只是個小孩子,也會記得他們對你的哭泣無動於衷。後來你明白,或許只是因為他們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去對你,過了對第一個孩子的那種「處處關愛、害怕出任何一點差錯」,也不是對小兒子的那種「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寵愛,以及後繼有人的欣慰」;更多的是一個處於對婚姻狀態不滿的丈夫企圖和實際出軌而打算離婚,但因各方面的原因最終不得回歸家庭的不甘和遺憾甚至略帶仇恨;還有一個處於小心維持婚姻,希望以各種情分和道理來說服丈夫留下來,為兩個小小的女兒考慮,也對要生男孩子的那種急切渴望。

現在長大了,我明白了他們現在能看到我了,我也能知道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分量,但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去交流相處了。跟他們說話和住在一起,甚至沒有比起跟同學們一起住在寢室讓我感覺到輕鬆,就算是那個被排擠的高中的某段時間,只能在給姐姐的電話中訴說著別人不公平對待,也覺得那是個自由的空間,至少我能在不開心的時候,甩頭走出寢室,去那綠茵茵的草地上,感受著吹過來的微風,然後蹲下來趴在膝蓋上,任淚水浸濕透氣的校服褲,也至少還有三五好友能看到我的無辜,還有至少一個人能理解我的內心;也明白那些傷我心的人即便我現在傷心得就像失去了一片天空,但終究只是個過客。

甚至小時候我們沒有反應過來的鄰居的猥瑣,現在在路上偶然遇到過一次,不想跟他打招呼,甚至是蔑視。沒有惡毒的詛咒,但是對這種人的噁心真的是從內心裡也無法抹去。

小房間·再回來

幽幽的眼裡,

空蕩蕩的房裡,

重重的寒冷,

蜷縮的空間,

我抱在懷裡,

暖暖的自懷。

這個房間很小很小,

恰好裝下

一張單床,

一張桌子,

一個獨衛,

還有一個我。

累了回來,

累了出門。

你直起腰,

會撞到頭;

但還是會,

直起腰,

也不會撞到頭。

泡麵盒裡游著蟑螂,

到處都是灰塵。

這裡是你的秘密,

沒有人會知道,

不用害怕。

這不是你的房間,

還可以再回來。

後語:我多渴望有一個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太大,最好能有一套書桌,書桌下面鋪著一塊地毯,或者是木質地板可以光腳;有一張床,床頭有一盞溫暖的燈,床旁有一張小桌台,上面有一盞旋轉的琉璃燈,可以打開關掉、關掉打開;在床旁或者床尾也要有一塊小毯子,要能坐在地上或者在地上蜷縮,畢竟有時候是不想在床上的情緒;如果有個陽台那裡最好有一張搖椅,能坐著乘涼;窗檯有兩株綠番茄,陰涼的角落裡有一隻烏龜。

這個房間不屬於我們,卻是我們的,雖然很簡陋,雖然我們只能獨自安慰療傷,雖然看起來好像是一把利刀,如果我們帶著強硬直起腰,會把我們切下來;但實際上是個棉花糖,那麼包容。這個房間好像是個盒子,裝著我們所有的秘密。

小時候很強硬,對所有人都強硬。會耍小性子,會任性。媽媽也會跟我說,這樣很吃虧,你看你家務也做了,然後又耍脾氣不吃飯不說話。活你也幹了,餓也只能餓自己,對別人沒有用。我知道啊,可是我不是做戲給你看的,是真的。而現在十幾二十年過去了,我依舊強硬,不過我只對自己強硬,對別人,可以說是沒什麼要求,至少我覺得對那些覺得不應該有要求的人,不說什麼。因為早已經過了那個「我對你好,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的時期了,所以不會在覺得別人對我們好是理所當然,也不會因為別人的消極回應而產生消極心理,至多失落而已。即便我知道現在選擇權更多時候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可我還保留自己唯一剩下的強硬,可能只是我僅剩下的覺得有自己氣息的東西了。我太害怕失去這個東西了,所以我絕不認輸。當然我也很脆弱,不過不好意思,我的脆弱只展現給那些我信任的、看得懂的人看。我也不需要你們一時的安慰,也不需要躲到大廈里享受中央空調。

從前啊,有一隻刺蝟,他長著很像豬的嘴巴,還有倒刺,於是他經常在自我保護的時候自我傷害,但如果沒有自我傷害就不能自我保護。因為拔掉倒刺,剩下的刺已經不足以讓他還是一隻真正的刺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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