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的點點滴滴——中國式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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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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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式的點點滴滴——中國式婚姻
之所以把「中國式婚姻」放在第一篇，有以下三個原因：
第一，在剛剛過去的上一周，我參加了表妹的婚禮，經歷了熱鬧的一天，喜慶的一天，卻也是勞累而無奈的一天。每一場喧鬧的婚禮背後折射了怎樣的「中國式婚姻」觀念，想來也是你所期待想要了解的。
第二，我的同學、朋友大部分都已經進入了婚姻生活，還有了自己的孩子，看似「美滿」的生活已經開始，卻又為何覺得餘生也不過如此。這對於像我們這般孑然一身的人，又有著什麼樣的啟示呢？
第三，通常來說，婚姻生活的開始，從表面上意味著我們脫離了原生家庭，組建了自己的家庭，而夫妻雙方身上來自於原生家庭的烙印，也必定會在這個新家庭里逐一展現，向下一代傳遞影響，我們該如何認識並儘可能避免這樣的影響傳遞，又該如何去面對漫長的婚後生活中的單調、乏味，還有重複？
對於這些問題，即使單身如我，也是非常有感慨的，更促使我對婚姻進一步地進行思考，思考的結果就是今天呈現出來的文字！
——題記
什麼是婚姻？
我們從最初開始，來了解一下什麼是婚姻？
對於婚姻的定義，我查閱了《辭海》《婚姻法學教程》《婚姻家庭法教程》《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等工具書，以及百度百科這個我常用的知識儲藏庫，加上我自己的理解，得出來對於「婚姻」的定義是：婚姻是嫁娶的事，是人與人、家庭與家庭之間一種特殊的社會關係，是以愛情為基礎、以物質為紐帶的兩性關係，也是男女雙方以共同生活為目的，自願締結的具有權利義務內容的兩性結合。
你可能發現了，我在其中用到了「人與人、家庭與家庭」「以愛情為基礎，以物質為紐帶」這樣的限制性短語，這也許會讓你反感甚至厭惡，因為我可能褻瀆了你想像中純美的愛情與美滿的婚姻。但我依然堅持我的觀點，缺乏家庭溝通，只有愛情、沒有物質的婚姻都是不可能長久的，不信的話，你可以仔細去找找古今中外是否有這樣成功的例子。
不管是梁山伯與祝英台，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都沒能成功步入婚姻殿堂，儘管他們的愛情可歌可泣，當然，他們沒能締結婚姻，在一定程度上與物質無關，而是和原生家庭有關。
又或者是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帶著美嬌娘私奔，勇氣可嘉，但是沒有卓文君母親的資助，沒有卓文君本人努力經營酒肆，司馬相如也不能成為世人皆知的司馬相如，更難以在後來獲得卓王孫的認可。就這樣，司馬大爺還不思慮著好好珍惜，反而在飛黃騰達後生出了棄糟糠慕少艾的念頭，想要納茂陵女子為妾。也才有了卓文君憤筆而書的《白頭吟》《訣別書》《怨郎詩》等千古佳作！
此等例子，舉不勝數，有興趣的你也可以多找些資料來一一佐證。總之，婚姻的締結形成了人際間親屬關係的社會結合以及法律約束，這種賦予了社會關係、法律約束、情感歸屬、經濟限制、精神依靠的兩性關係，構成了我們社會的基礎單元——家庭，這就是婚姻這兩個字所透射的眾生百態！
當然，最開始的婚姻可沒有這麼複雜，它的起源可能讓你啼笑皆非，從心理上難以接受，尤其是女性，也讓我們來深入了解一下！
婚姻制度的演變
我們人類的婚姻制度，從最初的無序群婚，演變到現在的一夫一妻，經歷了漫長而複雜的過程，但這不是本文要討論的重點，所以我就簡略描述，要不然僅僅是這個一個小篇章，展開來寫，都可以獨立成一長篇文章。
最初的兩性關係，都是源自生命繁殖需要的荷爾蒙、多巴胺的分泌，那時的人類的祖先都是群體居住，以群體的方式生活在一起，沒有所謂的婚姻家庭，兩性關係毫無節制，出於雜亂無序的群婚狀態。祖先們沒有父母、兄弟、姐妹的概念，只有性的需求。
例如《呂氏春秋》中這般記載：「其民聚生群處，知母不知父，無親戚兄弟夫妻男女之別，無上下長幼之道。」而在希臘神話中就有俄狄浦斯弒父娶母，並與其母生了四子的記載。由此可見，那是一個群婚時代，也是一個亂婚時代，今天的我們，在倫理、道德、法律的教育之下，稱之為「亂倫」。
隨著時代的發展，人類進入到氏族社會時期，婚姻按輩份進行，在家族範圍內，同一輩份的人相互結為夫妻。就像中國古代神話中的伏羲、女媧，本是一對兄妹，在自然災害導致人類滅頂之災時，他們兄妹結合，溝通陰陽，締結婚姻，繁衍子嗣，傳遞生命。這就是班輩婚，也稱為兄妹婚。
在母系氏族社會，還有族外婚和對偶婚的存在形式。族外婚更是人類進入母系氏族社會的標誌之一。一個部落內禁止通婚，必須到其它部落尋求配偶。這種群婚多是以野合形式進行的，導致了子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可以說這也是今天很多網路段子中「孩子，我是你親媽，但你爹可不一定是你親爹」的最源頭了。
而對偶婚則是不同氏族的男女雙方，在或長或短的時間內組成臨時配偶，以女子為中心，婚姻關係不穩固的一種婚姻形式。一個女性可以有多個穩定的伴侶，男性也有幾個比較固定的伴侶。男女雙方並不形成家庭經濟關係，子女仍然屬於母系氏族。
隨著生產力的不斷提高，私有制有了原始雛形，人類社會也從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過渡，女性日漸被視為一種財產。在部落戰爭中，女性被搶走，用以繁衍後代，由此也誕生了搶親婚。搶親婚的出現，是人類優生的一大進步，因為它克服了以往由群婚、班輩婚帶來的近親結婚所導致的基因小範圍遺傳弱點，使人類體質健康水平大幅度提高。
現代婚俗中還保留了很多搶親婚的特徵，比如紅蓋頭、哭嫁、紅包等。
而當農業和手工業進一步發展，貧富差距日益加大之時，私有制也進一步發展，由於男女個體在體力方面的差異，導致在農業社會中，男子在生產中的地位和作用越來越大，日益形成以父權為中心的個體家庭，男性的財產權和社會地位高於女性，婚姻關係也由「從妻居」變為「從夫居」，出現了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一夫多妻制，或者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總之，男子是生產的主持者，掌握著經濟大權，而女性則成為生兒育女的工具。同時，由於兒子要繼承父親的財產，所以有無子嗣便成為決定女性命運的頭等大事。中國古人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也是今天婚後家中長輩催子的歷史源頭。
當然，這種一夫多妻制大部分男人肯定都是嚮往的（男人們看到此處，捫心自問一下），但實際上它是男女不平等的一種體現，是將女人視作男人的附庸，是男人可以對外炫耀的戰利品。
與一夫多妻相對應的就是我們今天實行的一夫一妻制，最早出現在古代埃及和古代歐洲，基督教通過法律對一夫一妻制進行了規範。而我們中國則在民國時期，隨著辛亥革命的成功，西方思想日漸在流行起來，新女性青年為男女平等四處奔走，於是，在1912年制定的《中華民國臨時約法》中，就規定實行一夫一妻制；到了1950年的時候，中國人民共和國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也規定了我國實行一夫一妻制，一直到今天。
這就是我們人類婚姻制度的演變，每一種制度所形成的思維定式、行為習慣都影響著今天的我們，就拿小三小四來說吧，這就是男人始終難以放下傳承了幾千年的一夫多妻制，多少男人午夜夢回，都恨不得自己生在古代啊！
但你可知，中國式婚姻的表現形式、婚姻中的種種問題都和過往的婚姻制度息息相關，這也是我為什麼用了這麼長的篇幅在說婚姻制度的演變。而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中國式婚姻的問題所在！
中國式婚姻的諸般問題
前文說過，婚姻是一種人與人、家庭與家庭的特殊社會關係的連接，婚姻的存在形式必然會打上社會與時代的烙印，我們中國人的婚姻自然會有著中國的特色，中國式婚姻也肯定有著中國式的婚姻問題。
相信你肯定也在網路上看到過諸如「中國式婚姻七宗罪」「中國式婚姻四大不幸」「夫妻間不能說的話」「結婚七年，到底癢不癢」等等之類的文章，大多數只是談及了婚姻生活的某個方面，或者也涉及了很多方面，但卻並沒有告訴你最原始的原因在哪裡，而我就為大家梳理一下這些問題背後的底層密碼。
套用網路上的歸納，大家總結出了中國式婚姻的七宗「罪」，四大「悲劇」，分別是：
七宗罪：
?攀比成風缺乏主見
?過度重物質而輕愛情
?家長過度干預後輩婚姻
?重結婚儀式輕婚後經營
?夫妻過度以孩子為中心
?女人過度以婚姻為中心
?男人過度以自己為中心
四大悲劇：
?當媽式擇偶
?保姆式妻子
?喪偶式育兒
?守寡式婚姻
再次聲明，這可不是我總結的，但由我來說一說背後所投射的原因。
攀比成風缺乏主見。無論是我們這一輩的閨蜜之間、兄弟之間，還是父母輩的媽媽團、爸爸團，對於婚姻的攀比蔚然成風。比禮金、比嫁妝，比婚禮儀式、比房車大小，比老婆漂不漂亮、比老公能不能賺。總之，就沒有我們不能攀比的，甚至很多夫妻還在攀比中迷失了人生的方向。那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其實，這就是人性的貪婪，也是炫耀心理在作祟。尤其是一夫一妻多妾的年代，男人有妻有妾，妻妾之間必定要爭寵，沒有寵愛就沒有傷害，而這種失去寵愛所帶來的傷害就讓各位妻妾使出渾身解數來「比」。
於是乎，你比我乖巧，我出身比你好；你比我美貌，我比你愛笑；你生了女兒，我生個兒子，看誰能笑到最後！這種攀比延續到今天，因為實行了一夫一妻制，就不再是妻妾之間了，轉到了閨蜜、兄弟之間，總之，別人有的，自己也得有，要不然就不痛快，而這也必定帶來夫妻間的摩擦，矛盾由此誕生！
過度重物質而輕愛情。幾千年的封建思想殘餘下來的舊觀念，男權思想喧囂塵上，女人做為男人附屬的財產，本就帶有物質屬性，讓男人覺得只要花錢就可以搞定，娶回家後就是私有物。而女人在長久的這種「交易」過程中，自然明白了「待價而沽」，沒進男人家門前，還可以討價還價，進家門後不要說還價了，就是能按市價給你都不太可能，於是就出現了結婚前的種種「物質」要求，有房有車有存款，還有萬紫千紅的禮金，墜滿全身的金器，一樣都不能少啊。
說起來，今天女人看重物質，還真是男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讓過往的幾千年我們將女人視作私有財產，想要獲取私有財產，可不就得付出嘛。當然，今天社會也逐漸回歸理性，一味地物質保證不了婚姻的長久與幸福，更多的是需要夫妻間相互理解、相互扶持！
家長過度干預後輩婚姻。這也是中國式婚姻的典型特點，同時又是典型弊病所在。婚姻法中說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但這在中國幾乎難以實現，甚至在日韓等國也難以實現。因為整個東亞都非常崇尚宗族文化，宗族是一個大家庭，家庭的延續是整個家庭生活的主軸，而西方國家家庭的主軸則是夫妻關係。因此，在我們中國，為了家庭能更好地延續，家長干預後輩婚姻就顯得理所當然。
雖然現在較之以前好了很多，但在總體上沒有根本性的改變，老人難改舊觀念，總是喜歡參與和干涉年輕人的婚姻生活，小到柴米油鹽過日子，大到戀愛婚姻、生兒育女，總能看到老人的身影。而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婆媳矛盾」，更是有了「你可以不買房，除非搞定丈母娘」的口號。可見，家長的過度干預，很難說是對我們的婚姻產生了積極作用，這是需要家長們反思的！
重結婚儀式輕婚後經營。自周朝制定《周禮》以來，我們一直以禮儀之邦自居，這個那個的講究也多如牛毛，而對結婚儀式的講究則可謂達到繁瑣的程度。雖然隨著時代的發展，對結婚儀式的講究較之以前減了不少，但不少中國人對結婚儀式的重視絲毫未減，畢竟這可是關乎面子的事兒啊！
這也能理解，畢竟結婚乃人生大事，當然要重視，但似乎近年來的各種婚禮越來越變味了——從法律角度來說，男女雙方領證過後，就是合法夫妻了，但很多人卻認為沒有舉辦婚禮/婚宴就不算是結婚，那我要納悶了「你倆那本子領來幹嘛用啊？」今天的婚禮，越來越像是給別人看的一場秀，成了相互攀比和爭面子的一種工具。婚倒是結得風風光光，看上去也似乎很有質量，但婚後的日子到底怎樣，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當然，我不是說這種儀式不能要，相反，一定的儀式會加深這種烙印，會讓彼此更加珍惜，但千萬千萬不要過度，看看那些網上的婚禮，說真的，新郎新娘要是沒個才藝，這婚還真不敢結啊！
女人過度以婚姻為中心。這一點，東方女性肯定比西方女性來得更深刻一些，這可能與她們從小受到傳統觀念的影響，比如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又或者是「夫唱婦隨」等，總之，從一開始就把婚姻放在了過於重要的位置。沒辦法，這是因為縱觀兩千年的封建社會，女人地位確實不如男人，能嫁個優質的好男人，對很多女人來說，就是青雲直上，就是一步登天。
但今時不同往日，男女平等的思想已然被很多人所接受，想來很多女性都不想成為《我的前半生》里的羅子君，只有婚姻，沒有自己。婚姻固然重要，是人生大事，但顯然不應該成為我們人生的全部。
要知道，一旦我們過度以某個東西或某個人為中心，那必然就會為了維護這個東西/這個人而委曲求全，即便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也能做到忍氣吞聲。如此一來，反而不利於婚姻的和諧發展，印證了那句話「越害怕失去的東西，真的就會失去。」
男人過度以自己為中心。這個本質上就是大男子主義，還是因為男權思想的根深蒂固，讓很多的中國男人從小就在骨子裡埋下了或輕或重的大男子主義思想——這個家裡我說了算。
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有一點大男子主義並無大礙，有時候反而有利於夫妻關係發展，因為這種大男子主義也男人陽剛、果決的體現，不像今時今日的很多男生，比起女生來還要陰柔。但希望不要大男子主義過重，該男人的時候就男人，不要豹子扛槍窩裡橫，在家裡霸道無比、不可理喻，到了外面就是小貓一隻、軟弱無用。畢竟，身為男人，你好意思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嗎！
夫妻過度以孩子為中心。中國式婚姻最大的通病也許要算是夫妻過度以孩子為中心了，其結果必然是夫妻以及整個家庭所有的高興或不高興的事兒全壓在了孩子一個人身上，全家人從此不得安寧，夫妻受累，孩子受苦。
這是為什麼呢？因為婚姻從本質上來說就是為了生命之延續，家庭之傳承。而當男女雙方締結婚姻之後，首先就是造人，延續生命；其次在新生命來到這個家庭之後，新生命就被賦予了家庭傳承的責任。在這樣的源動力推動下，多少中國夫妻、中國爸媽圍繞著孩子轉，今天4+2+1的家庭形態，讓孩子接收到的關愛，遠遠超過了他們所有接收的閾限值。
這其實也帶來了原生家庭烙印的傳承，父傳子，子傳孫，這種擊鼓傳花式的養孩兒，到底傳承了什麼，這是傳遞雙方都難以預料的。待到多年以後，無論是父母的後悔，還是孩子的憎恨，都會成為破壞婚姻和諧的根源。所以，無論如何，請記住兒孫自有兒孫福，父母應該學會適時而體面地退出孩子的生活，讓他們自行展翅高飛！
這是婚姻里典型的七個問題，可以看的出來，很多問題的根由都與封建社會以來的男女不平等息息相關，也許當事雙方都難以察覺，只會覺得「上一輩就是這樣過來的」，正是因為這種源自於上一輩再上一輩......祖祖輩輩的傳承，才有了我們今天婚姻生活中的種種問題，兩千多年的封建歷史，三綱五常的禮法，三從四德的約束，到今天依然沒能全部摘除，這些老舊思想的存在，符合的是那個時代的婚姻制度，而不是今時今日的婚姻生活。
而我們卻因為對傳統的堅持，在無意識中保留了這些老舊思想，以至於很多尋求男女平等的女性，總結出了今時今日婚姻中的四大悲劇：
當媽式擇偶：通俗地說就是嫁了一個老公，感覺多了個兒子。因為這一類男人，從來只為自己考慮，不顧他人感受，只知啪啪啪，不知么么噠，許下的承諾從來不曾兌現，他的字典里根本沒有「浪漫」兩個字。他們幼稚、任性，心情不好還要人哄，常常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鬧脾氣。其實這就是大男子主義的具體表現，也是巨嬰心態的體現——老子天下第一，你們都要圍著老子轉。
保姆式妻子：這個就不多解釋，看文字也能知曉。哪個女人不是父母的寶，這可倒好，嫁人後對丈夫鞍前馬後，對公婆愛屋及烏，對家庭盡心儘力。用上海話來說就是，「買打掃」全包，還要小心老公挑三揀四、頤指氣使——「你是怎麼回事，家裡這麼亂？怎麼收拾的！」「這飯太難吃了，我去外面吃。」好嘛，這完全就是對保姆的口氣啊！
喪偶式育兒：這一點看看今天95後中呈現陰盛陽衰就可知一二。為什麼呢？因為在95後的成長過程中，缺少了父親的參與，再加上幼兒園、小學裡女教師偏多，以至於缺少陽剛之氣，缺乏自信力。所以，今天很多孩子的長大，全程都是母親在參與，以至於網路上調侃說到「自從當了媽媽，我才知道自己可以成為超人」「媽生媽養，爸雖生猶死」「爸爸去哪兒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中國女人一大悲。
守寡式婚姻：這一類就是有些男人在老婆面前當起了「隱帝」，三天兩頭出差，要麼應酬，要麼娛樂，要麼和朋友聚餐，總之，隔三差五總有下班後不回家的理由，時間精力很少或從來都不放在老婆身上。夜夜漫長，獨流老婆守空枕；日日不歸，唯余妻子受空房！
婚姻關係的經營
說一千，到一萬，我並不是要說中國式婚姻就一定不好，要知道，存在即是理由。中國式婚姻傳承千年，自然有其合理合情合道德之處，就像費孝通先生在《鄉土中國》一書中所言：「夫婦大多是用不著多說話的，一早起各人忙著各人的事，沒有工夫說閑話。出了門，各做各的。婦人家如果不下田，留在家裡帶孩子。工做完了，男人們也不常留在家裡，男子漢如果守著老婆，沒出息。有事在外，沒事也在外。茶館，煙鋪，甚至街頭巷口，是男子們找感情上安慰的消遣場所。」
什麼意思，就是說中國式婚姻中男女雙方更多的是基於家族傳承需要結合在一起的，它的禮法觀念、宗族觀念遠勝於男女間的情情愛愛。這也為長輩的干涉提供了合乎情理甚至於法理的依據——在中國，婚姻不僅僅是當事男女雙方的事情，更是男女雙方背後兩個家族的大事，門當戶對的結合，更有利於兩個家族進一步的融合，團結共進，打造成一個事業共同體，完成從小舢板到航空母艦的蛻變。
而婚姻中的種種問題，其根源上都離不開這種家族傳承延續的底層原因，大男子主義也好，以婚姻為中心也好，長輩干預也好，以孩子為中心也好，莫衷一是。我們聽到的那些催婚催子的語言「你都**歲了，也該結婚了」「你倆都結婚**年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等，也是家族傳承在幕後攪動著。
這也許是一個地域一個群體的命運枷鎖，但卻不能成為我們繼續保持老舊觀念的理由，畢竟時代一直在變，尤其在今天劇烈變革的時代背景下，我們更需要理智看待婚姻，看待婚姻生活里的點點滴滴。
我們嚮往著愛情，渴盼著實現曾經期許的婚姻與年齡無關，只和愛情有關。殊不知，這句話本身就的題設就已經偏了，婚姻本來就和年齡無關，之所以呈現出和年齡相關，僅僅是因為家族傳承，你我責無旁貸。
所以啊，為了家族傳承，我們很多時候就會做出如亦舒所說那般的選擇——「人們愛的是一些人。與之結婚生子的，往往是另一些人」。愛情與婚姻，彷彿就像是彼岸花，花開葉落，葉茂花謝，花葉生生世世永不相見。這，也許就是強大而古老的中國文化所帶來的感傷吧！
但也請不必過於感傷，要知道嫁給愛情的人，娶了愛情的人還是有很多的，只不過，愛情模樣在婚後的保持，需要彼此好好經營。我們這一代是遊走於現代與傳統之間的人，我們在東方與西方的撕扯之中顯得無所適從，顯得進退兩難。是回歸傳統，遵循著古老的東方理念，按部就班娶妻生子，完成自己的人生「使命」，還是迎接現代，融入新潮的西方思想，尋找愛情，讓婚姻自我做主。也許，一時之間難以得出答案，但我們註定會在這種撕扯中前行，也必定承受著這撕扯的疼痛，不管是已經步入婚姻的你，還是尚且孑然一身的我。
面對婚姻，你和我，都不可能有標準答案。但是，我們的人生，不應該被定義，更不能被「中國式」！
※二月雜談——節日的社交問候，你真的會嗎？
※二月雜談——你為什麼堅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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