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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自序,你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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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孔融,字文舉,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孫,祖上做過漢元帝的老師,爸爸做過泰山的都尉。在眾多的英雄豪傑當中,我可算得上是婦孺皆知的一個。

我叫孔融,字文舉,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讀書人,而人活於世,便如一場戲,劇本早就寫好了。而我知道,作為一個讀書人,孔子的直系後代,在這個漢末的亂世,我會有自己的戲份的。

我的第一次登場是在四歲那年,那天是個家庭聚會,大人們坐在一起高談論,小孩子也聚在一起玩耍。說是要吃梨,哥哥們七手八腳的把大梨都挑走了,留下了一個最小的。大人有些生氣了,說熊孩子不懂謙讓,三哥孔褒卻跳出來,說,是孔融先挑的小梨!

大人們看向我,我笑了,行了一個禮,說,「是,是我先挑的小梨,我歲數小嘛,自然要吃小的!」哥哥們的表情凝固了,大人們震驚了,我笑了。

那天,我咬了一口那個小梨,汁水溢出來,真甜!凡事啊,有得就會有失,不是嗎?

我的故事由此開始。

02

十歲那年,我隨父親去到京師,河南人李膺住在那裡,這人很狂,不隨便見客的,說是只見當代的名士或者自己家裡的世交。看上去沒有十歲的我啥事吧?不,我去敲門了。

門房問「你誰啊?我家老爺不見外人的。」

「自家人,我是李老師的學生。」

李膺叫我進去,府里正在開宴會,李膺當著眾人的面問我:「你誰啊?孔融?你祖上和我們家有交情?」

我行了個禮,笑了,說:「那交情可深了。在下的先人孔仲尼是您家先人老君李聃的學生,他們二人同德同義,亦師亦友。我孔融可不是您李家的世交故人了?」

李膺的表情凝固了,在場的賓客震驚了,我笑了。

03

就在這震驚的時刻,遲到的太中大夫陳煒走進了宴會,他說,咋了?旁邊有人給他講了十歲神童孔文舉剛剛的故事。

陳煒很不屑,我猜他可能不喜歡熊孩子。又或者這是一個失敗者,一個沒有戲份的人。失敗者都是一副找茬的模樣。

「哼,這小孩子小時候聰明的,長大了未必有什麼大用!」 陳煒跟旁邊的人說,雖然是兩個之間的談話,聲音卻很大,生怕我聽不見似的。

哦?這話可是您說的。

我轉向陳煒,行了一個禮,笑了,說,「這位大人,想必小時也是很聰明的很吧!」

陳煒的表情凝固了,宴會場爆發出了笑聲,李膺是第一個笑出聲的,他拍著桌子大笑,邊笑邊對我說,「你小子有點意思,是個潛力股,能成大事!和你孔融成了世交,不虧。」

04

當然,神童孔文舉的人生也不是一份風順的。在我十三歲那年,我爸爸孔宙的戲份殺青了。

孔宙,東漢魯人,字季將,我爺爺孔賢的兒子,是我和我哥孔褒的爸爸。孔子的子孫。生於東漢和帝永元十五年,死於東漢桓帝延熹六年,終年61歲。據說他當泰山都尉時,是個好官。

也就這樣了。

一開始,我哭了,我哭了一天多,哭的時候,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四歲時他特地給我和哥哥買來的梨子,想起了他教我讀書,用竹尺子打我的手板,想起了他帶我去京師那一年,我纏著他給我買書攤上的舊書。

當時只道是尋常。

我聽說,我那天越哭越厲害。

我聽說,我那天哭地都走不動了,是靠人攙著的。

大家都誇讚我,說,孔文舉真是孝子啊。

05

我哥孔褒,在我四歲那年搶走了一個大梨。

在我十六歲那年,他讓出的則是自己的性命。

哥哥有一個哥們,叫張儉,也是讀書人,一時名士。他得罪了大太監中常侍侯覽,沒處躲了,就來跑來我家避難。

哥哥不在家,給張儉開門的人是我。

大概是看哥哥不在,張儉吱吱嗚嗚地說不出話來,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我都知道的,行了一個禮,笑了,「元節哥,住進來吧,哥哥不在,這家裡便是我做主。」

很快,張儉住了進來,很快,張儉找到了逃跑的途徑,我們送他遠走高飛了。

就在張儉走的那天,官府的人來了,下人里有人告密,小人難養啊。他們沒有找到張儉,就帶走了我和哥哥。

在公堂上,哥哥說是他的責任,「張儉是來找我的,都是我的責任,不關孔融的事情。」

我行了一個禮,看著哥哥,笑了,「元節哥是我安排住進來的,犯罪的人是我啊。」

這時,媽媽突然站了出來,說,「老頭子走了,我是一家之主,責任在我!」

等等,娘,你從哪裡出來的,這裡為什麼有你的戲份?

算了,總之我們娘兒仨互相承擔責任,吵作一團,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郡縣疑不能決斷,請示朝廷。

朝廷下詔,殺孔褒,放孔融。

06

回家之後,我又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大漢朝的弊病究竟在哪裡?我的戲

份,走到哪一幕了?

司徒楊賜招我入朝為官,我去了,他叫我暗中查訪,檢舉官吏,我說好啊,貪官污吏,潰堤螻蟻,該殺。

我一連檢舉了幾十個,都是那些朝中宦官的親族,楊賜慫了,說,「孔文舉,你這可惹禍了,趕緊散了吧!」

沒聽說過。

我行了一個禮,笑了,說,「我孔文舉是漢朝的官,是漢朝子民的官,從不是宦官的官」。

楊賜很頭大。

我如實上報了。

泥牛入海。

也就這樣了。

07

那個叫何進的殺豬屠戶當上了大將軍。

說是沾了入宮為後的妹妹的光。

那天天很早,剛起床,楊賜叫我拿著名帖去祝賀何進。

何府看門的問我,「你誰啊?就要見我們老爺?是老爺的熟人世交?」

我行了一個禮,笑著說,「沒有!不是!就是來看看的,我走啦啊!」

我跟底下人說,「沒見到何進大將軍是我的責任啊」,就回家睡覺去了。

其實我毫不愧疚。

聽說何進因為這事不爽我,但我知道他不敢殺我。

我可是孔融孔文舉啊,我的戲份還多著呢。

08

時間過的很快。

黃巾軍來了,

黃巾軍被剿了,

何進要殺宦官,

何進被宦官殺了,

袁紹要殺宦官,

董卓把宦官殺了,

袁紹跑了,

董卓成了把持朝政的權臣。

董胖子想要廢少帝立獻帝,他問我,他問我,「文舉,你怎麼看?」

哦?你問我啊?

我行了個禮,笑了,說了很多話,大概總結起來,就是「董太師傻以及董太師傻的具體證明。」

我知道董卓不敢殺我。

他說,「北海有不少黃巾軍餘孽,孔融,你去當北海相吧。」

我問他,「這是朝廷的決定,還是你董仲穎的決定?」

「朝廷的決定。」他說,他的肚子很大,就快垂到地上了。

好。

「臣孔文舉領命!」

我說完,行了個禮,笑了。

09

我到北海後,召集士民,起兵講武,既寫下檄文,又親寫書札,與州郡通聲氣,共同謀劃。一邊發展經濟,一邊訓練軍隊。

黃巾賊餘黨張饒帶著二十萬眾從冀州來到北海,孔融身為漢官我自動迎戰,新建的軍隊,即缺乏訓練,也缺少人手,以卵抗石,我被張饒打敗了。

張饒的軍隊走後,我知道收集散兵保衛縣城,逐漸又集結了被黃巾軍衝散的男女百姓四萬多人,設置城邑,建立學校,選拔地方的賢良。

就這樣,兵亂中的北海,逐漸喘了一口氣。

賊寇又到時,我知道劉備就在附近,我只好寫信給劉備求援,劉備大吃一驚,說,「孔融居然認識我!知道天底下有我劉備的存在!」劉備馬上出三千兵士應敵,賊寇散亂而走。

10

初平三年,王允、呂布誅董卓,天下大變。

幾年之間,形勢風氣雲涌。

袁紹定河北,曹操迎獻帝。

袁家和曹家的勢力很盛,

但我不喜歡他們,

他們佔據一方,禍亂一方,徒增戰亂,有負於漢家朝廷。

左丞祖和我說,「文舉,你得跟袁家或者曹家站個隊啊,天下早就亂了,不是書生意氣的時候了。」

但我孔文舉,不是何進的官,不是董卓的官,也不是袁紹和曹操的官,我是漢朝的官。

一怒之下,我殺了左丞祖。

11

建安元年,袁紹盯上北海了。

他叫兒子袁譚帶兵,攻打北海,從春天打到夏天,打的良田無人耕種,打的學堂無人讀書,打的北海只剩下了幾百個戰士。

箭矢像雨一樣射進城裡,

城就快破了。

贏不了的。

窗外殺伐聲遍天,

我一邊看書,一邊和身邊的人聊天。

底下人勸我跑,

我行了一個禮,笑了,說「急什麼啊,我是朝廷派來北海的,這城不是還沒破嗎?」

當夜城陷,

我只好逃至山東。

後獻帝以許昌為都,徵召我當官。

12

在許昌,在曹阿瞞眼皮子底下,我雖名義上是漢朝的官,但是實際上曹操才是我的新老闆。

我不喜歡曹操,我猜曹操也不喜歡我。

不但如此,我經常說些話來噁心他,

曹操的兒子曹丕私自娶了袁熙的妻子甄氏,我就很開心,特地寫信和曹操說:「武王伐紂,把妲己賞賜給周公。」

曹操要討伐烏桓,我又很開心,和曹操說,「大將軍得出師有名啊!這樣吧,我幫你找個理由,你就說他們當年偷了蘇武的羊。」

那時,我可真的是頑皮,

我知道曹操不喜歡我。

但他不敢殺了我。

13

除了新的老闆外,我還結交了很多新的朋友,禰衡就是其中一個戲份超足的人!擊鼓罵曹,全裸出境,有所憤恨又有所追求。

我和禰衡很玩的來,我們經常一起喝酒,禰衡喝多了,行了一個禮,笑著說,「孔融啊,你就是孔仲尼在世!」

我也喝多了,行了一個禮,笑著說,「禰衡啊,你就是顏子淵復活!」

我們越喝越開心,就彷彿能忘記自己的無能為力一樣。禰衡和我聊起了親情孝道,我那天喝的特別多,特別高興,我說:「父親與兒子,有什麼親的啊?父親生了兒子,還不是情慾的結果,為了自個兒爽?兒子與母親啊,就像是你把東西放在罐子里,後來把東西從罐子里拿出來了,也就沒關係了。」

禰衡聽完了,也大笑。

我本來還想說,「父母和子女的關係啊,不是生出來的,而是活出來的。」

然而我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和禰衡一起喝酒,大笑。

14

然而,我跟禰衡的談話,不知咋的跑進曹操的耳朵里了,這下曹操手裡終於有我的把柄了。

建安十三年,曹操叫人告我,說孔文舉位在九卿,卻不遵守禮法,胡言亂語,有悖人倫。和禰衡胡說八道,大逆不道,應當予以重誅。

書奏,判處棄市。

丫的,那天喝酒果然喝大了。

在監獄裡,我問起子女的事情,兒子九歲,女兒七。他們說孩子年齡小,該是不會被殺的。

又說起,你孔文舉的孩子真是不一般啊,我們去抓你那天,你那兩個孩子就在那下棋,動都不動一起。

問他倆,說,「你爹都被抓了啊!你們倆都不動一下?」

小孩兒朝我們行了個禮,笑著說,「破巢之下,焉有完卵?」,說完,就接著下棋了。

「哈哈······!」我一下子笑了出來。

真不愧是親生的啊!

值了,值了。

衙役說,行刑的時候到了。我走了出去。

就這樣,我告別了那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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