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丟東西，老師懷疑是淘氣學生拿的，質問時打開他的書包被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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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何銘才從師大英語系畢業後，找工作碰了壁，於是來到正缺人的泥河鄉中教初一英語。臨行前帶了大量的考研資料，準備先在這裡混兩年，再通過考研跳出去。

偏遠的農村中學教學條件有限，何老師怕初學英語的學生們提不起學英語的興趣，就在開學前幾天，好好掌握一下每個學生的情況，盡量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其中有個叫占飛飛的讓何老師格外留心，他是個留守學生，父母去外面淘金了，對他的學習不重視。何老師在省城帶回來的六十個小錄音機，唯有他不買，把他的好心當作了驢肝肺。

這天，何老師照例提問上堂課所學內容：「假使我9月19日生日那天到了，同學們，你們應當怎麼用英語向我表示祝福？」學生們異口同聲地用英文流暢地回答了。

何老師高興的同時，竟然發現黑板的左拐角處有幾個粉筆漢字代替這句英文的讀音。他一拍桌子怒問：「誰幹的，站起來？」「我……我乾的。」隨著聲音站起來的是占飛飛，只見他面紅耳赤的，頭低得像太監，一副做錯事的神態。

「坐下！下次不許這麼記英文發音的，等我們學了音標就好了。」這個唇紅齒白、細眉細眼的男孩默默地點了點頭。

何老師毫不客氣地擦掉這些提示後才進行提問，占飛飛回答得一塌糊塗，而鍾楚楚同學讀得很流暢，何老師在將佔飛飛好好罵了一頓之後，向鍾楚楚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她坐下來。就在何老師叫她坐下的一瞬間，突然聽到她「媽呀」地大叫一聲，接著就大哭起來。何老師的臉色變了，她整個的人坐在地上，下巴撞到桌拐上，腫得老高。

「這是誰幹的好事？」何老師憤怒已極，大聲斥責問。

天啦，又是占飛飛！

「給我站著把這節課聽完。是不是她比你讀得好些，你嫉妒啊？」何老師氣得臉通紅。

只見占飛飛唰地站了起來，口裡還咕嚨咕嚨地說著什麼。何老師伸手揪了他耳朵，象上旋紐一樣扭了一周後，又咬著牙把「發條」緊了緊，問：「你是不是不服氣啊？」占飛飛疼得眼淚紛飛地大吼：「她的板凳上鼓起一個釘子！我是怕她戳到了。」何老師震驚了，看到鍾楚楚的凳子右角上的確有一玫釘子在豎著，隨後著手把它給撥了。

誤解了占飛飛，何老師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此時，正好下課鈴聲響了，他瞅準時機跟同學們說再見，然後夾著課本狼狽逃跑。在教室門口，忽聽占飛飛大叫：「老師，不準走，你得向我道歉。」

何老師不想難堪，只得裝著沒聽到，匆匆而逃。哪料到不一會功夫，占飛飛趕到辦公室，還是重複著那句話。何老師看到陸續進來的教師，只好小聲說：「老師誤解了你，對不起你。」

「不行，你得去班上，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向我道歉！」占飛飛再次喊著。

「你真是得理不饒人！天下哪有你這種學生。」何老師也被激怒了。

這件事終究不了了之，何老師是不會那樣做的。一個教師在所有學生面前低聲下氣，以後還有誰會聽他的話呢？

自那以後，何老師明顯感到了占飛飛目光里的敵意。放學路上偶遇，他裝得像個近視眼——視而不見。他們的關係疆化了，得想辦法去暖他的心呀。可是怎麼努力，也不見好轉。何老師的心情壞透了。算了吧，占飛飛畢竟只有一個，如其花精力去管他，不如多點時間看書，爭取早日考上研究生才是大事。

可是在周五發生的一件事，卻讓何老師終身難忘，同時也改變了考研的想法。

這天下午第一節課上課時，突然鍾楚楚的手舉得象竹筍，何老師點點頭問她有什麼事，她緊張地說：「何老師，我的小錄音機不見了。」何老師立即停下講課，快速走到鍾楚楚身邊幫她尋找，可是幾個來回都沒有找到小錄音機的蹤影。

何老師回頭疑惑地掃視了一眼占飛飛，他知道他沒有小錄音機，但還是這麼問：「同學們，哪位撿到了鍾楚楚的小錄音機，就請課後交到我的辦公桌上，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

何老師捧著課本，邊講邊踱，直到占飛飛身邊時，完全證實了他的懷疑——占飛的書包鼓鼓的。何老師單刀直入問：「占飛飛，你撿了鍾楚楚的小錄音機了嗎？」

「沒有。」他乾乾脆脆地回答，疆著的脖子上青筋飽脹，腦袋還揚了揚。

見他若無其事還一副有理的樣子，何老師氣得七竅生煙。

「把你的書包打開讓我看看。」何老師命令著。

占飛飛趕緊雙手把桌下的書包搶抱到懷裡，小臉漲得通紅。他囁嚅道：「老師，你懷……懷疑我沒……沒有理由啊。」

他越是這樣，何老師越是確定他的偷竊行為。就不顧情面一個一個地扳開他的手指，直到打開書包，裡面露出了一個彩色的包裝盒。哼，這小子壞到家了，還打掩護呢。學生們都停止了呼吸似的，教室里安靜得能聽到針落的聲音。

在盒子打開的一剎那，何老師愣住了，裡面是一個蓮花形的燈塔，四周被彩色的小燈串聯著，他無意中碰到了一個按紐，彩燈一亮一閃的，一首熟悉的生日快樂歌播放出來。何老師的臉上露出了羞色。

就在那盒子的背面，認認真真地寫著幾個字：祝何老師生日快樂！他一驚，何老師不是他自己嗎？誰說他的生日到了？

正疑惑中，聽到占飛飛的聲音：「老師，那次您請我們回答怎麼用英語向您表示生日祝福時，您說到您的生日是9月19日。我記住了，又怕同學們笑話，就準備課後送到您的辦公室里。」

何老師的眼眶濕潤了，他激動地說：「謝謝你，其實那天不是我生日，不過舉個例子而已。占飛飛，老師今天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對你說聲對不起，請原諒。」

占飛飛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笑了。此刻何老師象孩子一樣興奮起來。

回宿舍後，何老師不自覺地收拾好到處攤開的考研資料，把它們鎖在抽屜里，然後跑出來，閉上眼睛把鑰匙扔得老遠。這正好讓前來的占飛飛碰到，他驚訝得張開大嘴。

占飛飛說：「老師，真相大白了，鍾楚楚的小錄音機被她讀初二的姐姐中午拿走了，當時大家都在午休，沒有人看見哦。」作者徐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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