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系列南行散記續（一）高速那些事兒

駕車出行，如果中途不觀風景，又恰巧遇到假期高速免費，對工薪階層來說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既能很快到達目的地，又能節約不少寶貴的銀子。

查閱了一下和高速公路有關的數據，到2017年3月，中國的高速公路里程已達125373公里，超過美國居於世界第一。我不知道該如何更直觀地描述中國高速公路的里程，索性就拿它和地球的赤道比較一下吧。赤道是一條人為劃分的線，緯度為零度，將地球平均分為南北兩個半球，它的周長是40076千米，中國的高速公路總里程是它的三倍多，也就是說，能繞赤道三圈多了，這是不是就更具體一些了呢？

其實我想表達的意思並不是中國的高速公路里程如何長，我只是想說，中國的高速公路四通八達，即使你不乘坐飛機，不乘坐動車和高鐵，只要是有高速公路「身影」的地方，你隨時可以駕車前往。

2018年2月20日中午13:30，我和夫君以及我們的好友軍駕車從河北的家中出發，踏上一段全新的旅程。

先後經過G2、G18、G45段，晚上19點，經河北邯鄲冀豫界段收費站，進入河南段。途經全長7838米的開封黃河大橋時，夜色已經很重，雖然大橋燈火通明，但我們還是與這段黃河失之交臂，無緣一睹它在中原大地的芳容。

我們三個毫無倦意，踏上一段陌生的旅程，就像給我們打了興奮劑。22:12，行駛在鄭州繞城高速上，忽然覺得擋風玻璃變得迷茫起來，難道是疲憊讓我們眼睛花了嗎？越往前走，迷茫的感覺越強烈，看著身披白色袍子的車子從我們身邊飛馳而過，才明白原來此刻外面雪花紛飛。這真是令人喜憂參半，喜的是在北方今冬終於第二次見到了雪花，憂的是如果降雪持續而夜間氣溫驟降，我們的行程計劃就將擱淺了。好在氣溫並沒有驟降，降雪也並沒有一路追隨著我們，而是變成了稀稀疏疏的雨絲。凌晨2:15，進入湖北孝感界，夜色之中，我們覺得已經進入山區路段了，雖然並沒有感覺到高速公路的千迴百轉，但導航播報中的「隧道群」一詞，印證了這個事實。

夜間行車，尤其是在高速公路行車，駕駛人非常容易疲勞，夫君和軍兩個人每兩個小時就交換駕駛，但單調的行程還是讓他們感到了疲倦。雖然他們讓我放心休息，但我卻一刻都不敢放鬆，不論是夫君還是軍駕駛車輛，我都盡量找出輕鬆而又有趣的話題與他們閑聊，發現睏倦的跡象，立刻提醒他們該休息一下換另外一個人駕駛了。無論是怎樣令人心旌搖動的行程，平安永遠是每個旅者的終極追求。

一直認為男人是不如女人有韌性和持久力的動物，事實證明確實如此。這並不是我的大女子主義在作怪，這應該是由男人和女人的生理結構決定的，未知旅程的新奇已經被渾身的疲憊徹底打敗了。看著後視鏡中滿臉倦色的夫君和軍，我建議在赤壁服務區休息一段時間，調整一下。行程還很長呢，這種狀態怎麼能保證行車安全呢？

我們各自以自己感覺舒服的姿態在車中酣然入夢，醒來時已是晨曦微露，赤壁服務區籠罩在一片迷濛中。停車場上車輛滿滿，地面到處是垃圾，一片狼藉。也許是春節長假還沒有結束，負責打掃的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再或者是由於高速免費車輛太多，導致垃圾量已經超過了服務區的承載量，而人們又不習慣把垃圾順便帶走。總之，我們是穿過一地的垃圾前往衛生間的。

21日早上7:20，冒著紛紛的細雨，穿過燈光迷離的鄂南收費站，進入湖南界。恰逢正月初六，春節長假高速免費的最後一天，此時，高速公路上的車流量開始明顯增多。進入岳陽大荊長湖段時是8：08，前面的車開始亮起了剎車燈。亮著剎車燈的車一輛接著一輛，像一條蜿蜒的長龍，刺眼而醒目的紅色開始令人焦灼不安。細雨不停地紛飛者，導航提示，距我們2.5公里處有事故，通過擁堵路段需要半個小時。高德地圖上顯示高速公路的擁堵路段顏色紫紅，這讓我想起人的心臟主動脈被堵死的情形，心臟主動脈堵死還可以「搭橋」，高速公路堵死只能做「支架」，交警和救護人員就像醫生用的「探頭」，帶著「支架」進去，當時實在不能做「支架」，就只好讓「血液」自行開闢路徑，靠「毛細血管」循環了。

車子一點一點向前蠕動。夫君查看地圖，前方有出口，但事故現場恰巧就在出口附近，出口已經堵死，無法駛離高速。好不容易蠕動到了出口附近，看到了疏散車輛的交警，通往事故現場的路被封了，所有的車輛在交警的指揮下先後駛出了高速，進入107國道。我在心中默念，希望發生事故的人能夠順利度過這危險的一關，平安地回到親人身邊。

2018.03.12

說明：文中第一張照片（開封黃河大橋）來自網路。

陳艷平，初中語文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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