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年度國防預算超621億美元 為世界武器最大進口國
印度財政部長去年的預算演說相當不盡人意,因為沒有提到國防開支。Arun Jaitley今年對其進行了修訂,建立兩條國防工業生產走廊和一個有利於產業界的軍工生產政策(2018年),由國防公共事業推動國內生產。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資本收購預算僅比去年提高了6.8%。符合預期的是,它確實解決了長期以來懸而未決的軍人養老金需求,這使退役軍人養老金的比例從軍隊人力成本的49%(2015-16年)增漲到了到55%(2017-18年)。同時,軍隊人力成本作為國防支出的份額已經從44%左右(2011-12年)增漲到56%左右。與其相比,像美國這樣的發達國家的軍隊人力成本僅占國防開支的25% - 30%。這主要是由於印度的齒尾比(作戰投入與後勤服務之比)是60:40,而在美國大約為80:20。
整體圖景
2018-19年印度軍費為4.04萬億盧比(約合621.6億美元),佔印度中央政府支出的16.4%和印度GDP的2.2%。其中包括對近250萬的養老金領取者支付的1.08萬億盧比的養老金。在國防支出總額中,34%是按資本支出計算的,其中包括購置土地、建造新的建築物和道路以及購置新武器和建設新的平台。
令人不安的是,資本組成部分已經呈現逐年下降的趨勢,從2011-12年的40%降至2017-18年的33%左右。其主要原因是由於繁瑣的資本收購程序和選擇供應商無休止的延誤造成的收購延遲。
圖一:收入,資本比率
各軍種的分配
陸軍是國防服務的最大常備軍,軍力為110萬,約佔總開支的55%,其次是最具資本密集性質的空軍(23%)和海軍(15%)。國防研究與發展組織在歷史上一直占國防服務的6%;雖然國防常務委員會(2008年)建議至少將10%應用於國防研究與發展組織,才能顯著提高我們在設計和開發方面的自立指數。
圖二:2018-19國防預算中各軍種所佔比例
現代化預算
武器系統和平台的現代化是軍隊戰鬥力的核心。今年對各軍種的分配表明,所謂的增加僅是名義上的。
然而,必須被澄清的是,與流行的看法相反,國防服務從未因資金不足而受挫。事實上,每一任財政部長都有一個不成文的承諾,任何用於針對我們的對手的和用於加強我們的防禦能力的支出都會給予支持。挑戰實質上是如何加強我們本土的製造能力,加速我們的軍事工業綜合體。
表一:武裝部隊的現代化預算
全球圖景
根據國際安全和武器專家Dan Smith的說法,2017年全球向負方向移動的所有指標都是軍事開支增長、武器交易增加和暴力衝突增多的證據。2017年軍事開支總額為1.686萬億美元,佔全球國內生產總值的2.2%,印度國防開支與全球趨勢一致。亞洲的軍費開支增長最大,比前一年增加了4.6%,歐洲增加了2.8%,美國增加了0.8。
但令人痛心的是,如下表所示,印度仍然是最大的武器進口國。關於武器出口和進口的全球圖景如下。
表二:武器的出口國和進口國
很明顯,美國、俄羅斯和西歐主宰著全球武器出口,而印度和中東則是主要的武器買家。
國防「印度製造」
鑒於這種過於依賴武器進口和只有30%的國產指數(Kalam委員會,1993年),促進設計、發展和製造的國產化,不應再停留在口頭上。國防和航空航天被認定為印度國家倡導的十大主要支柱產業之一,因為它們「有潛力推動製造業的兩位數增長,並能創造大量就業機會」。財政部長發表了兩項重要聲明:建立兩條國防工業生產走廊和一個對發展工業有利的國防生產政策(2018年)。
創造就業機會一直是印度面臨的主要挑戰,2006年印度經濟增長率為8%,就與當時的就業增長率不匹配。許多評論家把它稱之為「失業增長」,製造業一直停滯不前,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只佔GDP的16%。Krishnamurthy先生領導的委員因此倡導將建立製造區作為國家投資製造業區政策的一部分(2011年),這不僅會產生約1000萬個就業崗位,到2020年還會增加25%的製造業份額。
該委員會已根據德國、日本、韓國和中國等國家建立製造中心的全球經驗提出這個建議,賬戶餘額常有剩餘。委員會強烈主張國防製造業應成為國家製造業政策的一部分,而不是作為獨立的國防的一部分。2005年宣布了一個主要的國防政策,利用印度高價收購獲得關鍵技術和外包訂單(補償政策),這符合kelkar委員會的建議,為私營機構提供公平競爭的環境。因此,財政部長關於建立工業生產走廊的聲明是最受歡迎的。但他們必須與DIMC管道類似的走廊、貨運走廊和Sagarmala項目相融合,連接沿海國家。
關於有利於產業界的軍工生產政策(2018年),需要說明的是,印度在2011宣布了這項政策,以促進設計和發展的自力更生和增強中小企業的潛力。該政策文件還為相關民營中小企業及學術界和科學家提供了單獨的資金,以支持戰略方案中的研發舉措。遺憾的是,這項規定仍然是一個大家渴望的承諾,因為它尚未實施。
國防採購政策下的「製造」類別(2016年)也承諾為私營部門提供80%的資金,以制定符合國防採辦要求的有效政策。這項規定也被埋沒在無數促進本土研發和製造的承諾之下。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許多技術交流系統的「製造項目」因為國防事業單位和民營企業之間長期的自相殘殺而遭到延遲。比如未來的步兵戰車,就是由於「製造」本身所需要的複雜的程序而受阻。
結論
國防生產環節已經從對國防公共事業和物價管制局狹隘的庇護轉變為2001年有利於工業和原始設備製造商的促進政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允許私營部門參與,並允許25%的外商直接投資。目前外國直接投資政策已放寬到49%,但原始設備製造商還在尋找主要持股。因此,與設計院、原始設備製造廠商的長期合作關係很少,外資的流入一直不溫不火。補償政策也栽了跟頭。Dhirendra Singh委員會(2015年)提出了建立六個環節的戰略夥伴關係模型的雄心勃勃的政策。這將破壞國防公共事業仍然享受的現存的壟斷地位。儘管無數的政策允許私營部門在公平的基礎上競爭,但因為國防公共事業繼續保持他們的壟斷地位,國防部受到結構約束。電信行業為實現改善電信服務的深遠意義,公共部門的壟斷被打破。與其不同,國防製造業陷入「結構混亂」。該部門需要大量私有化,並在設計、開發和製造之間進行協調努力。這在法國是在武器局的保護下完成的。Sisodia委員會建議在印度採用類似的結構。2018-19年預算正是國防部門的意圖。
但是,正如「印度製造」所希望的那樣,它需要一個更為根本性的改變和結構轉型,以成為全球製造業的一個新的聚焦點。
(作者:S.N. Misra,印度國防研究與發展組織原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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