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我開始用力活著了
我始終覺得人活著是需要一股力量來支撐的——二帳
這就是生存與活著最大的區別。
我曾經做過一件最瘋狂的事就是我三天沒有下床。那大概是是我鹹魚養成史里最鹹的一件了。
當時正值期末考試,大約在冬季,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複習也怠。真是冷,簡直了。於是我就沒有去圖書館,準備在床上複習。
坐著做一會兒題,ε=(′ο`*)))唉,腰疼。那就趴著吧,ε=(′ο`*)))唉,肩疼。那就躺著好了!
索性我就舉著書,躺下來,繼續在那個血液循環與尿的生成之間遊走。遊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有些困了。如此「索性」的我就把書扔到床的一邊,定了個鬧鈴,開始午睡。
這一睡不要緊,我感覺我可能是機體比較富含鈣,直接沒聽見鬧鈴,睡了過去。
一睜眼,發現天已經黑了,這讓我感到些許惶恐,因為我還有好多內容沒有複習。但是我這條鹹魚總是能夠想出下一個方法來安慰自己。
哎呀呀!那有什麼關係的嘛!中午睡多了,那就晚上晚點睡好了,反正明天也沒有課,嘻嘻嘻。於是我就拿起書,維持著剛剛睡醒的姿勢,繼續徜徉在尿的排出和肺的呼吸之間。
雖然分析這些邏輯性的過程能讓我精神一些,但是一向懶惰的我還是無法抗拒溫床的誘惑,更何況我還保持著這樣一個隨時都肯能犯罪的舒服姿勢。於是我又開始安慰自己,ε=(′ο`*)))唉,沒事,今天晚上乾脆不睡覺了,先提前休息一下,養精蓄銳,然後再起來奮發圖強。
我是這麼說的,嗯,沒錯!我也是這麼做的。
當我再次睜開眼,我的直覺是——情況不妙!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和失落感襲擊著我,使我因害怕而變得清醒。我是二帳!我在床上!我在發獃!啊啊啊!
一團亂線,一腦懵逼。
宿舍已經熄燈。
巨大的黑暗裹挾著我,壓迫著我,讓我喘不過氣。
夜,很靜很靜。孤寂倍現。
聽說,夜晚更適合思考人生。
當喧囂的白日和城市,如潮水般退去,往事就猶如岸邊的鵝卵石,慢慢浮現出來。
心理學上認為,在夜晚,人受到外界的干擾比較少。
但是二帳認為,激素的分泌也有一定的影響。
白天人是「社會人」形態,夜晚人才回歸「自然人」狀態。所以我發現到了晚上10點以後,朋友圈裡各種分享感傷的話,悲傷的歌曲以及對長篇大論的思考,都能感染到我。因為這時候人處於感性的階段,不受大腦神經系統的控制,反而能以自我為中心點去擴散,去思考。
我開始思考總結我的一天。這一天完全是在睡了醒醒了睡之間徘徊。雖然那些抗利尿激素和腎小管的星星點點在我的大腦里還算清晰。但是比起我平時處於「社會人」狀態的時候,還真有種紅紅火火恍恍惚的趕腳。
我發現褪去「社會人」外衣的「自然人」的我是處在一種慵懶的,慢節奏的生活狀態之中。
我只是在生存,而不是在活著。
並沒有那麼一種巴啦啦能量支撐著我要時刻準備。
這正如我的複習過程,社會人的我,如果一直能有效率的話,那結果可能是80加,亦或是90加。但是此刻的我彷彿陷入了錢鍾書的圍城之中。我只要保持現狀,就能夠保證70加了,那還要那麼辛苦去得那個80加,90加做什麼?
沒有一種激情或者說有一種力量支撐著我。我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是那個沒有夢想的大雞腿。
於是我開始思考這樣一件能夠激勵我自己的事情,或者是說我非常喜歡並為之成癮的事。
可如此平凡的我並沒有像毛澤東那樣發現馬克思主義的睿智,也沒有像釋迦牟尼站在菩提樹下大徹大悟那種魄力。於是,平凡的我,第一天,什麼都沒有思考出來。
可惡的我又以這樣一個蓬頭垢面的姿勢惡性循環到了第二天。
直到——第三天。
百無聊賴的我開始習慣性的在手賬上記錄下我這百無聊賴的心路歷程。突然有所領悟。我瞬間有種醍醐灌頂,大徹大悟的趕腳。
我發現文字對我有種不可抗拒的魅力,它讓我充滿力量。
我終於明白了,我之前錯誤地以為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大徹大悟的這個故事是他在樹下通過苦思冥想和近乎自虐的的苦修來參禪悟道,卻不成想釋迦牟尼在樹下所做的是對過往人生經歷和智慧經驗的一個徹底反思和總結。乃至拋下我執,悟得三明與四諦,證得無上正等正覺,有所頓悟而成為佛陀。
終於明白,蓬頭垢面的我,思考的不是人生,可能是垃圾。
人生是需要結合人生經歷用心去感受,體悟的。
從這第三天開始,我就決定我要去經歷這人生,然後有所悟。並吧它們變成文字,裝在手帳里,分享給你。我們要一起去探尋人生,去摸索那些未知的美好。
19歲的我,終於得到了這股神力,開始活著。
不喜歡叫大家粉絲們,這個稱呼讓我有種居高臨下的負罪感。我們是對等的,都是在大海上漂浮的那一葉浮萍,在人生中相逢。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盡傾江海里,贈飲天下人。
所以,朋友,你願意和我暢飲這壺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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