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隨心所欲，儀式感才不重要
儀式感，是用來表達愛
文/拉斐爾
一
「今年跨年，我們怎麼過？」
「不懂誒，你弟不是要加班。」
去年跨年前一周，S仔和我商量著2017年最後一天，我們該怎麼度過。
我們試著聯繫身邊的朋友，不過大家都不再像大學時候那般自由了。
有的人，要加班；
有的人，要早些回家；
有的人，在外地出差趕不回來。
那天晚上，我們和往常一樣，吃了一頓差不多的飯，開了一場差不多的黑。
唯一和往常不同的是，我們一人買了一杯一點點。
一開始，S仔看著手機上的外賣軟體猶豫不決，「真要點嗎？」
「點阿。」
其實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喝奶茶了，原因無它，就是因為喝奶茶會變胖。不過在那天，我一點都不考慮會不會變胖這件事。
如果不是那杯一點點，那天和普通的放假並沒有什麼區別。
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在跨年那天要做什麼，重要的是，需要一個儀式感。
而儀式感恰恰能夠證明，這一天是和平常有區別的。
倘若往後的每一年，每天都在重複著一樣的事情，沒有特別，沒有波折，就像一灘死水，那這樣的人生和死掉有什麼區別。
二
想起阿平曾經經歷過的一件事情。
阿平一直都渴望能夠養一隻狗，但無奈於父母的不同意。
他的父母認為，阿平還是大學生，一旦開學，這狗就要變成他們來養。而阿平的父母，平時都要上班，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照料狗的生活。
阿平畢業後回到家裡，再一次提出了要養狗的要求。
這一次，阿平成功說服了他的父母。恰巧，阿平爸爸同事養的柯基剛生了一窩小柯基。
當聽到他爸爸要把小泰迪帶回來的時候，阿平那天連卡都沒打就溜回了家。
剛拿到狗的時候，阿平興奮地和我們曬了照片，並說等它大一點，就帶它一起來網吧，體驗電競的魅力。
喜歡狗是一回事，養狗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狗怎麼這麼蠢吶，教了幾次還不會定點大小便。」
阿平一邊和我們吐槽，一邊仍對照料小柯基這件事情樂此不疲。
可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大概是在半個月後，阿平下班回到家，沒有再聽到熟悉的狗叫聲。
阿平慌亂地去問他媽媽，還是得到了最不想聽到的結果：小柯基被送給了阿平媽媽的朋友。
小柯基每天到半夜的時候，都會開始嚎叫，無論阿平想什麼辦法都沒有辦法改變。
它每天晚上的嚎叫，導致阿平一家人都沒有辦法很好的休息，已經影響到了第二天的工作，於是，送走小柯基成了無法避免的事情。
阿平很難過，但是卻沒有責怪父母。
「要怪就怪我能力不夠吧。」
後來阿平約我們出去喝了一場酒。他將造成現狀的原因，歸結到了自己的能力不足上。這包括：教不好小柯基，沒有一所自己的住處。
阿平拿出手機，翻出了小柯基的照片，說：
「來，這杯敬小巴（小柯基），希望它在新主人那過得比我這幸福。」
那天晚上，阿平喝得很多，那模樣就像是失戀了一樣。但對阿平來說，他是真的把相處了半個月的小柯基，當做了朋友。
那天以後，阿平再也沒提過小柯基。哪怕我們中有人提起，他也會笑一笑，就將這個話題略過。
在那杯敬給小柯基的酒過後，阿平不再難過，相當坦然地接受了事實。
擁有儀式感的好處，是可以讓自己向不完美的生活倔強地低頭時，看上去更自然。
三
每個人在失戀後，都曾有過掙扎彷徨，每一天都過得渾渾噩噩，茶不思飯不想夜不寐。
夜深了躺在床上，腦子裡會不斷想像：
當那個人還在的時候，她回的一句晚安，都像是已經幫我蓋好了被子，摸了摸我的頭，然後又輕輕走出去幫我關上了燈，順便帶上了門。
不過，這樣的狀態總是要停下來的。
我沒有辦法帶著渾渾噩噩的狀態，去學習、去工作。
人總是要學著接受事實，無論未來是怎麼樣，她都不會在屬於我。
於是就會清楚地知道，接下去的路，必須靠自己。
無論兩個人曾經多美好，最後只能選擇封藏。
所以，在決定要放下那天，哪怕明知道喝了會吐，我也會將桌上的酒全部喝掉。
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難以忍受的頭疼，會提醒自己，不能夠在為情所困了。
《前任三》里，孟雲在中心街道喊了一百遍「林佳，我愛你」後選擇了放下；林佳哪怕會因為芒果過敏而死，也毫不猶豫地塞下了一顆又一顆的芒果才釋懷。
儀式感的另一個作用，可以給人足夠的理由去做一件事。
因為很難，我們才不得不需要一個儀式感，為過去的感情做一個了結。
鄭重地說過再見，好像放下會更容易、更堅決一點。
四
我想起高中那個時候，一遇上了煩心的事情，一到中午放學，就會抱著籃球，在操場上打到午休鈴聲響起為止。
每一次激烈的身體對抗，每一滴不斷湧出的汗水，在疲憊和酸疼襲來的時候，我才感覺煩惱被排擠出了身體。
生活就是寫滿了太多的無奈和不順心，儀式感才變得重要。
擁有儀式感，才是對平乏生活的最大反擊。
我們想要的東西很多，但絕大部分都沒有辦法獲得實現，於是，儀式感成了生活里的盼頭。
如果把這一點盼頭都掐滅，那生活真的就失去了很多樂趣。
「儀式感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個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其實儀式感於我們而言，莊重而有意義，它足以讓平凡的日子也散發出光芒。」
而儀式感對於生活最大的意義在於，它能夠喚醒我們對自我的善待，從而去善待生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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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丨當幸福來敲門
音樂丨さよならミッドナイト---火西肆
作 者 介 紹
拉斐爾
這個世界是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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