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格拉蘇蒂鎮製表行業是德國奇蹟
[腕錶之家 鐘錶文化] 150年前,德國製表先驅在格拉蘇蒂鎮為一種新興行業奠定基礎。雖然經歷多次盛衰枯榮,但堅實的奠基和精詳的規劃,使格拉蘇蒂鎮發展成為德國製表聖地。
法國歷史學家歐內斯特·勒內(Ernest Renan)將公元前5世紀的希臘描述為「希臘奇蹟」,如果他曾遊歷格拉蘇蒂鎮,很可能已經創造出「德國奇蹟」一詞。這個不起眼的小鎮隱藏在Müglitz山谷中(以附近的河流命名),擁有約7,000常住人口和繁榮的製表行業。漫步小鎮角落,第一映入眼帘的就是製表廠、或鐘錶店、又或當地鐘錶博物館。即使鎮上唯一的一家餐館,也以「Uhrwerk」(德語「機芯」)命名。為數不多的遊客遠涉至此,皆是德式製表的忠實擁躉。毫不諱言,對他們來說,格拉蘇蒂鎮堪稱人間天堂。製表品牌雲集於此,無論數量還是規模,在德國沒有其他城鎮能與之相提並論:朗格(A.Lange & S?hne)、格拉蘇蒂原創(Glashütte Original)、Moritz Grossmann、Mühle-Glashütte、Nomos、Tutima、Union Glashütte和Wempe,形成一個經濟共同體,為約2,000人提供了就業崗位。
格拉蘇蒂鎮俯瞰
創始奠基
然而,格拉蘇蒂鎮成為製表中心本無依憑,戰爭的蹂躪、時疫的蔓延、礦石開採的瀕臨破產、以及經營山林的徒勞嘗試,19世紀中期以前當地人一直生活在無望的貧窮中。沒有依憑,除了神聖羅馬帝國選帝侯及後來薩克森國王對科學儀器的熱情(德累斯頓茨溫格宮內的數理館就是明證)。如果沒有他們,格拉蘇蒂鎮幾乎一定會被德累斯頓遮隱,埋沒於歷史的邊緣,費迪南德·阿道夫·朗格(Ferdinand Adolph Lange)的人生軌跡也將改變。1841年,在瑞士和法國度過4年後,這位製表師回到格拉蘇蒂鎮,他決定創立自己的工坊,利用從外國製造商那裡獲取的經驗。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朗格先生說服薩克森王室為他的項目提供資金,並承諾該項目將重振格拉蘇蒂鎮的命運。他為格拉蘇蒂鎮引入一種新興行業,而這種行業恰好與統治階級對測量儀器的痴迷吻合。朗格先生對王室並不陌生,1842年他成為宮廷鐘錶匠Johann Christian Friedrich Gutkaes的學徒(後來娶了Gutkaes的女兒)。冒險歷程中,朗格先生也並非孤身一人,協作者還包括Adolf Schneider(Gutkaes的另一位女婿)、Julius Assmann(朗格先生的女婿)、以及Moritz Grossman,就這樣格拉蘇蒂製表行業先驅風雲際會。
格拉蘇蒂鎮鐘錶博物館
1845年,隨著Lange & Cie錶廠的創立,格拉蘇蒂鎮在製表版圖佔得一席之地。費迪南德·阿道夫·朗格的項目系統而嚴謹,創始人發揮聰明才智,不僅樹立了如今著名製表商的金字招牌,還建立起完善的供應網路。事實上,薩克森內政部同意資助朗格先生的項目,條件就是要後者培訓15名學徒。Lange & Cie沒有把他們變成全能製表師,而是讓每個人都成為合格且專業的供應商。1878年,培訓責任移交給新成立的製表學校,該學校很快吸引了來自德國以外的學生,並將格拉蘇蒂鎮的卓越聲譽傳遍世界。
...hier lebt die Zeit(時光停駐於斯)
堅韌歷程
格拉蘇蒂鎮製表行業穩固、堅韌,不懼歷史的起落沉浮。從德國兩度戰敗,到經濟大蕭條;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惡性通貨膨脹,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國有化改造——時代的浪潮無法抗拒,任何一個浪花都有可能為這個行業敲響喪鐘。然而,度過那些困難的年代,格拉蘇蒂鎮製表行業證明了自身非凡的恢復能力。1951年,當地6家獨立製表公司合併成一個聯合國營企業:VEB Glashütter Uhrenbetrieb(GUB)。該企業僱傭多達2,500名員工,每年生產約50萬枚腕錶,但產品吸引力並不如意。柏林牆倒塌之後,Treuhand(負責東德公司私有化的機構)花了四年時間找到買家。收購,然後關閉?恰恰相反,公司僱傭75名員工從頭來過,GUB現在是格拉蘇蒂原創。作為斯沃琪集團(Swatch Group)旗下一員,格拉蘇蒂原創如今擁有750名員工,成為製表行業的傑出典範。
Nomos火車站
漫步格拉蘇蒂鎮,走過歷史的曲折和磨難。自1990年代復興以來,朗格、格拉蘇蒂原創和Nomos重新塑造起德國製表的形象。舊的製表品牌仍在擴張,新的製表品牌不斷湧現,後者已被格拉蘇蒂標籤(腕錶至少50%價值在當地生產,才能獲得的質量保證)所吸引。德國仍是主要市場,但格拉蘇蒂鎮製表師正在征服世界。(圖/文 腕錶之家 許朝陽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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